杨丘壑、张旌纷纷行礼:“见过四皇子。”众人跟着行礼。
四皇子手中的雌雄球在五指的操控转动中发出清脆悦耳、高低不同的两种声音,听起来只觉得威严无比,不可靠近。
四皇子道:“免礼吧!不知山长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杨丘壑笑意盈盈的迎上去:“是这样的,这三位是东稽府来的飞灵师,他们一路追踪布防图来到西州府,怀疑贼人与图皆藏于此,众弟子皆已查验过,只剩下四皇子之人,所以斗胆请来了您。”
四皇子挑眉:“贼人?哈哈哈......”
旁边站着的侍卫向前一步开口:“你们有几个胆子,抓贼人抓到四皇子的头上!”
席轩成上前行礼:“抓贼人乃是为了朝廷安稳、百姓安乐,四皇子想必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贼人而阻拦我们。”
四皇子淡淡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本来就没有睁开的丹凤眼又闭上了,睫毛下垂,蔑视一切。
他抬手,侍卫后退:“即使如此,阿贵。”
“是。”
另一位侍卫带众仆人上前排成一排站定。
冒夕上前指出白面书生:“是他!”
白面书生好像早就会料到结果一样,跳出队伍,跪在四皇子面前:“属下无能给公子带来诸多麻烦,自知罪无可恕,在此以死谢罪!”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嘴角出血倒在地上。
侍卫上前查看,摸了摸白面书生的脖颈,看了看口中的鲜血,摇了摇头。
四皇子没有睁眼,不慌不忙地摆弄着手中的雌雄球,看起来并不准备表态。
杨丘壑见状:“既然贼人已死......”
“山长!”席轩成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杨丘壑:“贼人虽死,布防图却下落不明,我们有责任追回布防图!”
“大胆,胆敢在山长面前放肆!”方晓逸已经持剑阻拦。
杨丘壑看起来倒是没有介意,他抬手压下方晓逸的剑。
席轩成并不领情,还是步步紧逼,不肯放过机会,转向张旌:“二师父,布防图丢失,涉及到木国安危,断不能草草了结!”
四皇子抬眼,他没有搭理这个毛躁的小伙,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冒夕身上,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也罢!即是涉及到木国安危,那就待七日后用福原查探死者记忆,便可真相大白。”
冒夕听到“福原”一词,精神紧绷,浑身冒虚汗。
张旌与杨丘壑则脸色铁青,四肢僵硬。
席轩成疑惑道:“福原是什么?可以探查死者记忆?”
四皇子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围绕着众人走了一圈:“生前存于亡者之身,死后才会显现出福原之态。”
只见他邪魅一笑,自信地扫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彷佛没有人能逃离他的手心:“此物便是灵师最大的克星。”
“四皇子说笑了,福原乃是皇室族亲才能使用的贵物,我等怎么敢用来去查探区区一张布防图?”杨丘壑对上四皇子的眼神,两人开始暗中较量。
“不是布防图吧山长,年轻人你来说。”顺着四皇子指的方向望去,是席轩成。
席轩成不卑不亢地开口,真相就在眼前呼之欲出,什么也阻止不了他追查到底的决心:“是,四皇子,根据我们所查到的,此人带走的是乾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