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三人组被发现的同时,藏在现场卫兵里的情报部人员立刻发出了开战信号。边境重点城市和大名身边都会有各国忍者守护,数量不多但都是精锐,这座府邸也不例外。
忍者无法插手贵族混乱的私生活,这种时候只会主动远离,避免灵敏的耳朵听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他们虽然一听到动静就开始行动了,却还是被一群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忍者阻挡。这批人数量不多,但实力却出乎意料地强大,黄土带的精英小队竟然一时半会儿突破不了防线。
眼看发出警报的方向火光冲天,甩不掉麻烦的黄土决定冒险突围,他是会轻重岩之术的,为了脱离包围,他冒险用了飞行作弊。忍者在普通人眼中无所不能,但真正不依靠外置装备就会飞的却只有土影那一脉的人。这的确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岩隐还顾不上破坏,直接用大面积土遁做掩护。
飞出包围的黄土松了口气,他迅速向老城主的方向靠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城主只是名义上的继承人,真正主持大局的还是藏在后方的老城主,如果那个家伙出了什么事,岩隐村恐怕就要遭受大名的怒火了。然而他鬼使神差地往后看了一眼,一个白色的影子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月光之下,他像个鬼魂一样从屋顶升起,向他的方向伸出了手。
……靠!会飞的忍者!?
黄土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最大的怀疑人还是叛逃不久的某个炸弹小子,但他很快把这个可能划掉了,因为那小子根本没学会轻重岩之术。但是岩隐的秘术向来严加看管,没道理会流落出去啊!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个人在靠近了!
黄土刚准备用远程攻击型的土遁,但属于忍者的危险感知让他改变了结印,坚硬的岩石在他手中凝聚成盾,然后它们就被无形的风刃割出裂口,整个人也被后坐力打的向地面坠去。他不敢放松防御,因为风刃似乎连绵不绝,根本不见停下的。这个方向也是往老城主那去的,最多是落地姿势不太好看而已。这样正好拉开距离,只要能接触到土地,离开对方更占优势的空中,他有的是办法优先保住老城主。
持续不断的风遁攻击非常频繁,他临时造的石盾就要被磨见底了,不过地面也近在咫尺,他甚至调整好了落地姿态,凝聚好查克拉准备使用大范围的土遁术。可战场上瞬息万变,当破损的岩石间露出夜空时,一个白色的面具忽然出现了。
迎面重击不在计划之内,被打的措手不及的黄土只来得及汇集一些查克拉保护脑袋,然后就眼前一黑,顿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佐助追上兜的时候,两人已经快要跑到城门附近了。兜当然不可能带着少年往下榻酒店走,万一有追兵,只会给大蛇丸大人和音隐村带来无尽的麻烦。不过,追兵的确是有的,却是似乎和他们目标一致的某位。
“佐助!”一脱离控制,香磷立刻冲到了佐助身边,努力把自己藏在某人身后。她并没有喊的很大声,哪怕身处混乱的城邦,到处人声鼎沸,她也没忘记保持警惕。
“抱歉,路上遇到了,所以顺路把你们的同伴带过来了。”特意绕了路的白衣人先表示了善意。
“他就是那个查克拉的源头。”香磷小声提醒,抓着佐助衣角的手都在颤抖。先暂且别管查克拉阳不阳光的问题,光是近距离感受太阳一般的查克拉源就足够让感知型忍者毛骨悚然了,她根本判断不出对方到底有没有恶意。
佐助本来也没打算放松警惕,香磷这么一说,他更是连写轮眼都亮了出来,“你是谁。”
“佐助君,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啊。”那人的声音平和,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掀开了面具,“不知你还记得我吗?”
白发,金瞳,温和的笑容,年轻的嗓音。
佐助的记性一向很好,他当然也不会忘记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国度,以及带着一卷文书终结战斗的人。
“金轮?”佐助记得这个名字,也记得达兹纳视若珍宝的书里都写了些什么惊世骇俗的文字,“东风的业务这么广泛吗?连这个也管。”
“他们拐走了我们的孩子。”金轮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找到了窝点,打算顺藤摸瓜收集证据,把他们一网打尽。”
“抱歉,打断一下。”把少年轻轻放下的兜指了指远处的建筑,问道:“你说的一网打尽也包括他们吗?”
金轮歪头一笑,“为什么不呢?作恶就该受罚呀。”
兜和香磷都在为这样的叛逆而震撼,佐助却莫名觉得这一幕眼熟的过分,他想到了一个金色的影子,在窗前月下笑容满面,说出了同样叛道离经的话语。
“为何不化身改变的‘东风’呢?”
等等,难道鸣人在那个时候和东风搭上了?
“我是来接那个孩子的,他的母亲在等着他。”金轮没给他们过多的思考时间,直白地将目光投向刚刚被解放的少年,他的眼神是迷茫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他应该不是你们走丢的孩子吧?”香磷无法忘记金轮带来的恐惧,她不喜欢那个人,当然也不相信那个人所说的话。
“所有饱受苦难的人民都是我们的同伴。他当然是我们的孩子,走丢的小家伙早就安全的回家了。”金轮说得无比真诚。
他们之中没人听过这样的话语。大多数统治者理所当然的把子民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们时而怜爱子民,就像怜爱一件好用的物品,时而暴怒如雷霆,将物品砸碎后抛弃,高高在上地主宰着一切。忍者则把平民当成需要被保护的易碎品,或是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但金轮说,他们是人民,而人民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