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
这字眼是不是有点太小众了？！
虽然离谱，但灰原哀又觉得这种说法莫名可信、莫名合理，莫名......
个鬼啊！
“等等，水月阿姨，我......”
灰原哀还想为自己争取两句，但水月莲华却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小哀，你放心，阿姨是绝对不会强制对你做什么的，一切全凭自愿。”
“之所以不一开始就让你跟新月见面认识，想的就是让你们在学校里自然发展相处。”
“要是能成，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要是成不了，那也没关系，阿姨依旧会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来对待。”
水月莲华一口气说了很多，表情也依旧温和，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要是她那些手下看见她这么温柔，十有八九会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眨眨眼睛继续说道：
“总之呢，阿姨我的想法你应该是能感受到诚意的，如果不是因为放寒假的缘故，你跟新月互明身份应该还会晚很多。”
灰原哀沉默了。
诚意的确是满满的。
这下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路边碰到个身份不明的可爱小女孩，见对方来历可疑还是黑户，顺手试探能否收养。
因为是极道社团的社长，做事比较利落，没有选择问清楚而是直接以收养起手。
恰好她在惶惶不安别无去处的情况下同意了。
恰好她是水月莲华喜欢的样子。
恰好水月莲华家有个跟她一样孤僻怪异的成熟小孩。
一切都刚刚好。
虽然稍显魔幻，但这种事情出现的概率还是有的。
就像她连续两次随手把纸团丢到同一个位置一样，虽然概率很小，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灰原哀摇摇头轻声开口，“我想先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水月莲华没有拒绝，“嗯，好好想想吧，不过我还是要提点一句。”
小萝莉抬眸。
水月莲华认真说道：“不要把其余事情看得那么重要，你只需要按照这样的思维来思考就好了。”
“就是...我虽然想让你给我家孩子当童养媳，但并非强迫而是自愿，你拥有拒绝的绝对权利，而且我一定不会因为拒绝而恼羞成怒。”
“因为小哀你的确是我很喜欢的那种小孩子，阿姨也非常希望有个女儿。”
灰原哀眼神颤颤，点头，“嗯，我知道了。”
车子里陷入安静。
神新月全程没有开口说话进行干涉。
别看水月莲华刚才的话术充满善意，但实际上却是最高级的道德绑架。
对你什么都不要求，给予充分包容、理解以及体谅，这其实就是最高层次的要求。
对灰原哀这种道德层次高的人来说，水月莲华这番层层递进反复强调主题的话已经戳中了她的命脉。
手段有些脏。
但出来混，想让事情尽量符合自己预期，手段就是得脏一点才行。
而且这里面也不存在欺骗。
就算灰原哀在经历过一系列事情之后依旧对自己没感觉选择拒绝。
神新月也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最坏的结果就是用宫野明美换一份全心全意的解药研究呗。
事前事后水月莲华都不会改变对灰原哀的态度。
理由很简单，神新月已经跟她说过自己的想法，而且这女人也是真喜欢灰原哀这种孤僻成熟小萝莉。
水月莲华不喜欢孩子气的孩子，也不习惯跟因为缺失孩子气而完全失去正常社交能力的孩子相处。
她这种苛刻的要求目前也只有灰原哀能完美符合。
不多时，家到了。
是灰原哀目前住的那个家。
三人快速上楼。
开门后。
水月莲华像个青春年少的活力少女般踢掉鞋子，然后光脚张开双臂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
她一边疯跑嘴里还一边嚷嚷道：
“回家啦回家啦，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啦～！”
“可恶的黑心老板就知道疯狂压榨我，今天必须要大吃一顿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才行！”
门口。
她口中的黑心老板默默将歪倒的淡粉色真皮高跟鞋扶正摆进鞋柜。
神新月面无表情看向水月莲华，心道这女人今天是不是忘记他也跟着一起回来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平时回家也这样吗？”神新月侧头询问。
灰原哀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至少我在这里的这些天里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说到这里，她表情忽然调侃起来，“水月阿姨应该是因为你回来住才会这么高兴开心的吧。”
这是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大抵是“你这么孤僻都伤害到妈妈的心了，真的不考虑改变一下自己吗”这种。
面对十足陌生人以及十足的熟人时，灰原哀能够自由释放毒舌技能。
但面对神新月这种不太熟也不陌生的人，她会选择表达的隐晦一点。
神新月品出了灰原哀的调侃，但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个。
既然之前没有这种情况，那就说明水月莲华刚才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难道自己平时真的对水月莲华压榨太狠了吗？
他是不是应该多少承担一些会长的责任呢？
神新月自问两句，最后摇头否定。
他才没有狠狠压榨，而且水月莲华自己明明就很喜欢当极道社团社长的感觉。
这女人气色甚至一年比一年好，哪里能算得上压榨。
一眼鉴定为水月莲华小女生心性发作了。
好。
想明白这些，现在就该好好应对一下灰原哀的调侃了。
神新月慢条斯理换鞋，同时轻声道：“好啊，那以后我就搬回来住好了。”
“跟你日夜相处，陪你岁月长流。”
灰原哀：“！！！”
她一个夸张的后撤步闪出去半米远，表情惊恐。
不是！
你这怎么忽然就说得像是咱俩要长相厮守了一样？
达咩呀达咩！
而且！
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我没说我喜欢你。”神新月像是有那个读心术一样，淡然开口，时机恰到好处。
又来？！
灰原哀耸肩摆出淡然的姿态，“哦，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神新月换好鞋进屋，“你心里还是觉得我喜欢你，而且很确定。”
“小姐，你过于自信了。”
灰原哀攥紧拳头。
讨厌每一个骄傲自大的臭小鬼！！！
不过我真觉得你喜欢我来着...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