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小姐将一枚令牌递给白碎河,说:“好的,先生,这是您的令牌,您那边请,等会儿会叫您的名字,到时候您直接去擂台参赛就行。”
白碎河接过令牌就往擂台方向走去,这竞技场人不多,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轮到他了。
果然,白碎河才坐下看了两场比赛,广播就已经开始喊他的名字了。
他快步走上擂台,不能让师父等太久。
同时,他的对手也上来了,主持人拿着大喇叭说:“接下来是一场一对一竞技,三阶巅峰白碎河对战四阶中期杨峰。”
观众纷纷喝彩鼓掌。
“峰哥!峰哥!峰哥!”
“加油!加油!加油!”
当然大多数都是给杨峰加油打气的。
“比赛开始!”
白碎河立马回过神,提高警惕,拔出手中的剑朝对面刺去,对于四阶中期他可不敢马虎,而且他只有两个灵技,这场想赢很难。
待剑到杨峰面前时,杨峰才拔出他的大刀,大刀随意一挡就挡住了白碎河的剑,这把剑在他的大刀面前显得是那样纤细。
杨峰还不忘嘲讽他,“小子,你敢挑战四阶中期,那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杨峰大刀一扬,朝着白碎河的面门就砍去,速度很快。
白碎河见状连忙使用灵技,“盾剑诀。”
只见他手里的剑光芒一闪,被他的胳膊带动着飞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半圆的护盾,硬生生地扛住了杨峰的大刀。
在护盾炸开时,杨峰被震的后退半步,“哼,小子,有点实力。”
“不过你今天遇到的是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刀!”
杨峰后退两步,大喝:“破风斩!”
杨峰手里原本平平无奇的大刀顿时充满了灵力,散发着红光,变成了原来的两倍大。
不等一刀斩下,白碎河快速往杨峰后方跑,这一刀他根本挡不住,跨越一个大境界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不等他过去,那一刀已经近在咫尺了,那刀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他砍来。
盾剑诀只能挡住杨峰的普通一刀,只防御是不行了,强攻他也打不过,不过他还是想再试试,不能就这么认输。
“封影剑!”
白碎河看似毫无章法地挥剑,实则是在卸这大刀的力,此剑法不仅能使挥剑速度变快,还能对他自身的速度有所提升,不过并不大。
他卸力的同时一直在往杨峰身边靠,他想躲在杨峰身后,让杨峰自己接自己的刀。
就在他已经利用身法往杨峰身后躲时,不知台下谁喊了一声:“峰哥小心!那小子想借刀杀人。”
白碎河心里那个难受啊,哪个杀千刀的嘴那么快。
果然,他刚站稳脚步,杨峰已经去到了擂台的另一边,杨峰速度如此之快,应该是有速度类的灵技,此时再想让杨峰挡刀恐怕是来不及了。
“盾剑诀!”他大喝一声,将更多的灵力注入到灵技之中,这才使护盾将他紧紧护住,刺耳的嗡鸣声意味着护盾随时会破碎。
杨峰见此,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就你小子还想借刀杀人,真是不自量力。”
只一会,他的护盾响的更加剧烈,还好杨峰大刀的威力也没那么足了。终于,“砰”的一声,他的盾碎了。大刀向他迎面击来,他本能的挥剑抵挡。
“锵。”
发出剑与刀碰撞的声音。
“咔嚓。”他的剑被大刀拦腰斩断了,大刀朝他的腹部击去,他连忙将仅剩的不多的灵力都聚集到腹部保护自己。
因此在大刀打到他腹部时,并没有刺进去,而是发生了巨大的冲击,一刀一人双双向两方飞去。
他落到了保护观众席的结界上,缓慢滑落到地面,嘴里一股血腥味,他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吐出来,那样师父看见了也太丢人了,输了不说还给打吐血了。
可是真的好难受,然而正想着,又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翻涌而上,“噗”的一声,白碎河吐了一地的血。
主持人则已在台上举起杨峰的手。
“白碎河出局。此战,杨峰胜!”
台下满是掌声和欢呼,当然依旧没有一点是为了他的。他心里有些难受,在白家的时候他可是人人追捧的天之骄子,打擂台就算输也没输得这么惨过。即便这些天他已经被生活摧残得连饭都吃不起,但始终还是放不下自己心中的骄傲。毕竟就算他吃不起饭,他也依旧要穿着干净衣服,不肯去店里做工,更别提上街乞讨了。
擂台赛的场景被沈姚尽收眼底。
她知道,白家是星钦大陆三大家族之一,作为白家最受宠的小少爷,白碎河心中自有傲气,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
“白碎河,过来。”
是师父的传音,白碎河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二楼包厢的一个角落看见了师父,他连忙走上楼,跟过去。
二楼的一个休息场,白碎河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师父,低着头。
“师父……”
“嗯,你觉得自己表现的怎么样?”沈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白碎河心里有点慌,听不出喜怒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他支支吾吾地说:“师父,徒儿觉得,此次表现中规中矩……”
“嗯,确实中规中矩。”沈姚转过身看向白碎河,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你知道自己哪里不足,这很好,尽力去改就好。你来自白家,心中有傲气,这并不非全是坏处,只是心高气傲之人注定不长久,你自己好好体会体会。”
说完沈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道灵力进入他的身体,白碎河瞬间就感觉他受伤的五脏六腑在被修复。
他连忙拱手,“多谢师父。”
沈姚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看你也受了不少苦,下午我就不训练了,回去抓紧时间修炼吧。”
“是。”白碎河想了想,问她:“师父,我能不能去东环山山顶修炼?”
她点头,“当然可以,以后不训练的时间都是你自己的。”
白碎河眼底尽是欣喜,“是。”
之后就见他脚底一点,一溜烟就不见了。
沈姚看着白碎河离去的方向,满脸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