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指向门外,“那边啊。”
白碎河一愣,南边,是云知国的方向,他继续问:“你家住云知国啊,不过云知国不是在闭关锁国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少年挠挠头,“我不知道什么锁国啊,我是背着娘亲从一条小路跑出来的嘿嘿。”
少年笑的很单纯,并不像是说谎。
“客官,饭菜来喽。”这时小二将热乎乎的饭菜端过来了。
楚浩把饭菜往少年面前推了推,“来,饿坏了吧,我们请你吃饭。”
“嗯嗯,好,谢谢。”少年拿起筷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好吃好吃,谢了兄弟。”
楚浩扶额,这人也不怕他们在菜里下毒,他抬头看向努力往嘴里塞饭的少年,忽悠道:“那你帮我们一个忙好不好?”
少年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忙?”
楚浩贴在少年耳边,“带我们去云知国。”
“不行不行。”少年摇着头把碗筷放下,“不能带外人进去。”
楚浩眼珠一转,开始胡诌,“那你说你是云知国的人你要怎么证明吗?人家云知国的人都是白头发,就你是黑头发,我们都相信你了,你却不相信我们……”
少年不知所措地看着楚浩,“你怎么这样啊。”
“算了算了,我带你们去不就行了,不过先说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路上如果有危险,你们得自己扛啊。”
“没问题。”
等饭菜吃完后,三人踏上了前往云知国的路。
路上,白碎河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无聊地玩着铃铛,“周青寒,你们可以叫我青寒。”
“我叫白碎河,他叫楚浩。”
楚浩朝周青寒走近了一点,“我还没问呢,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黑的啊?”
“我不知道。”少年停下脚步,“听说是我娘和外地人通婚,血脉不纯导致的,不过我不清楚。先不说这个,前面有两条路,你们选哪个?”
两人也停下脚步,他们才注意到,前面已经出现了岔路,两条路长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两人看向周青寒,同时开口,“你不是带路的吗?”
周青寒无奈地摊手,“我记不清了。”
楚浩满脸黑线,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个不靠谱的人来带路,不过如果真没有这人,他们也找不到这里。他烦躁地看向白碎河,“我运气不好,你来选。”
白碎河摩挲着下巴思考,“那就左边的吧。”
两边看着一模一样,那就只能看运气了,他率先走进去,“跟上。”
楚浩拉着周青寒快步跟上,一踏进那条路,他就浑身不自在,这里好诡异,周围突然多出来很多杂树,花儿明明开的很鲜艳,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白碎河拿剑拨开挡着路的柳枝,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青寒,你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不是啊。”周青寒摇摇头,他左右看看,指着右边的路就跑过去,“好像是那边诶,我去看看。”
楚浩一个没抓住,周青寒就跑的没影了,“跑什么啊。”
“去找他吗?”
白碎河点头,“这他比较熟,我们跟上。”
两人沿着周青寒跑的方向走过去,越走越不对劲,楚浩点了一个火折子,抓住白碎河的手臂,“我,我怎么感觉,越来越黑了?”
周围被火光照亮,两人才看清周围的树木,白碎河用销古剑斩断斩断眼前的树枝,这明明是一棵柳树,却长得歪七扭八的,甚是难看。
“吧唧。”
他看向脚下,原来只是踩烂了了一个果子,他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周青寒到底去哪了?这看着比刚才那还危险。”
“那小子不会阴我们吧?也不像啊,我们无冤无仇的,还给他好吃的。”
楚浩正想着,却见白碎河突然停下来,他问:“怎么了?”
白碎河没说话,示意楚浩看向前面那一团雾气,“感觉待会要打架。”
楚浩拿出竹枪,“打架好,小爷就喜欢打架。”
比起在这儿被诡异的气氛吓得半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然而就在两人都准备好大战一场的时候,那团雾气消失了……
楚浩一脸无语地看着消失的雾气,“就在?”他还以为是什么难打的大东西呢。
白碎河也收起剑,“奇怪。”
“我们继续往前走吗?”
“不了不了。”楚浩摇摇头,拽着白碎河就想往回走,“周青寒那家伙不靠谱,我们可不能拿命开玩笑,赶紧回去,离开这诡异的地方。”前往云知国的路千千万,他就不信他找不到别的路。
“行。”白碎河跟着楚浩往回走,还没走两步,周围的树木却突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向他们围过来。
两人瞬间提高警惕,“小心。”
然而藤蔓却并没有攻击他们,楚浩皱眉,“什么事啊这都是。”
这里到处都透着诡异,他们要走还走不了。
“阿英!!”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一个树枝上传来,吓得楚浩一激灵,“哎嘛,吓我一跳。”
白碎河皱眉,“很悲哀的声音,像是濒死的呐喊……”
“娇儿!我,我救她,求求你,我救她!你放了她!!娇儿!!!”
“啊!!习文之!!放了他,我跟你拼了!!!”
楚浩听着这些悲哀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悲伤,“感觉这些人好痛苦。”
无助的呐喊声不断在他们耳边响起,白碎河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些声音会不会是曾经走过这条路的人留下的?”
“不可能吧。”楚浩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碎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要经历这些……”
这些悲哀的声音听着太痛苦了,就像是有人把自己至关重要的人从身边夺走了一样。
突然一道声音引起了白碎河的注意。
“放了他,我跟你走!”
白碎河皱眉,“这是云渊师叔的声音,他也走过这条路?”
“云渊!不要!!你回来!!”
尖锐的呐喊让两人捂起了耳朵。
楚浩不可思议地问,“这也是哪个师叔的声音吗?”
这个声音痛苦又无助,让人听见就忍不住为之悲哀,还在喊云渊师叔的名字,应该也是一个师叔吧,听这悲哀的声音,他真的难以想象云渊师叔对他有多么重要。
“可能是叶酒师叔,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他们是爱人。”白碎河紧紧握着剑,“接下来可能真有一场硬战要打。”
“来吧。”
楚浩观察着四周,眼神犀利,“与其在这遭受精神的折磨,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