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戴上白手套,把微型摄像头安装在床底,他幽幽盯着狗,爬起来继续放摄像头。
汪汪眯着眼睛,这个人比上一个人专业,认真。
人类和人类不同。
汪汪摸摸肚子下的电话手表,立刻按住。
门口的保镖冲进来,将人按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
祝生怒骂一声,“不要脸,敢阴我。”
汪汪慢慢爬出来,太聪明的人要提前抓。
它睥睨地上的人,伊伊大哥这个人类聪明,这个人类太蠢了。
保镖扯掉那人的口罩,拿起祝生的手机,扫脸快速进入手机后台,银行卡突然弹出一则消息,二十万到账。
“放开我,放开我。”祝生拼命抵抗着,生怕手机里的秘密被发现。
狼爪子按在祝生肚子上,用力碾压,眼底带着不屑,气急败坏的人类。
“啊!放开我。”祝生不甘心的嘶吼着。
汪汪爬到床底,熟练的用电话手表发信息,“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伊伊听到后,“汪汪找伊伊。”
“好,我们回家。”
十分钟后。
顾秉修冷冷地看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
“出去的功夫,进来两个人。”
他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把玩微型摄像机,随意丢在地上,狼爪子一拍稀碎。
小手偷摸往前伸拿了一颗草莓,手一滑,小眼睛悄悄观察大哥哥。
“汪汪吃,伊伊给汪汪的。”顾秉修亲亲小脸。
看向两人时,冷眸一扫,“你们谁先说?”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杀了我也不会说。”
姜希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男人,有病吧,为了赚点钱不要命。
“我说,我都说,我是记者,为了一手消息才潜进来,我就放了两个摄像头,你们都找出来了。”
“放过我,我上有九十岁的妈,下有一岁的女儿。”
“你多少岁?”顾秉修嘴角带笑,被逗笑了。
“二十三岁。”
“你妈六十七岁生你的?”
姜希环顾四周,都是黑衣大汉,她心里防线崩溃,放声大哭,“别杀我,我还年轻,我错了,我只是为了过实习期,没办法,工作不好找,竞争太大了。”
“我无权无势,我也知道不该这么做,可我真的没办法。”
没人告诉我,顾秉修有这种手段,好恐怖。
“走吧。”顾秉修抬手。
“啊!”姜希擦擦眼泪,她还没反应过来,“真的?”
顾秉修打开手机,“姜希,A大新闻系毕业,二十三岁,爱做甜品。”
姜希站起来,“那你的衬衫我还能拿走吗?我实习就三百块一个月。”
“去顾氏集团实习,实习期八千,转正三万。”
“进不去,二面被踢。”
“走吧。”
姜希伸手拿起桌上摄像头,“我租的,不还赔钱。”
“周以,把钱转给她。”
“是,大少爷。”
姜希攥紧手机,往前走几步回头看一眼,快速跑出去。
顾秉修轻敲桌子,随意语气,“既然你什么都不说,就阉了吧。”
祝全愣住,“士可杀不可辱。”
顾秉修蹭蹭小脸,“先把奶喝了,等会再吃草莓。”
小手攥住草莓,塞小嘴里,小手蹭在顾秉修的衬衣上,“嗯。”
祝全看到这一幕,猛地抬头看顾秉修。
他居然让小孩在白衬衫上擦手。
要是我老婆没有出事,女儿也应该这么大了吧。
“无人机是你放的吗?”
“是又如何,关你屁事,我爱放放。”
顾秉修皱眉,“别说脏话,带坏小孩。”
落在狼耳朵中,带坏小孩。
狼爪子上去一巴掌,“啪。”脸上红红爪印。
“死狗。”祝全手往前伸,保镖按住他的手怒斥,“别动。”
狼爪子扬起又啪一下,“汪汪汪。”
我也是你能骂的,讨厌骂狼的人类。
“顾总,人带来了。”
“把他带下去问清楚。”
“把李斜带进来。”
......
李斜搓搓手,“顾总,只要这个数,我保证让村民反水。”
顾秉修皱眉,“你受谁指使?”
“受谁指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顾氏集团股价大跌,好多人抵制顾氏集团。”
“你不说出谁指使的,我不能给你钱。”
“不给就不给,反正我又不亏。”
“我家人还在门口等我,一旦我没出去,他们就会冲进来,我老婆怀着孕呢,我妈都七十了,您清楚其中厉害吧。”
“我不能空手走一趟,来一次十万,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李斜扫一眼小团子,“为了一个丫头片子闹出这么大事情,啧啧,钱真多。”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顾秉修向来致力于以恶对恶。
“你还有一个儿子在读高中吧。”
“你什么意思?顾秉修,你敢动他,我杀你全家。”
“别急,我只是问问,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出指使你的人,不然的话。”顾秉修捏捏小手,“我不高兴,你们都别高兴。”
“你以为这样能威胁我,我呸,以为我被吓大的,等着,我一出去就发视频控诉你,你敢动我试试。”
顾秉修吧唧一口小脸,“伊伊,哥哥被人凶。”
“汪汪。”小奶音呼唤。
狼呲牙,冲上去,狼爪按住李斜的脖子,脆弱的脖颈,一爪子下去就断。
“走开,走开。”李斜拼命挣扎,颤抖身子虚张声势喊,“你走开。”
“汪汪回来吧。”
“顾秉修,你等着瞧,我一定让你好看。”
保镖把后面的视频截掉,直接发出去。
“这些话,我十八岁时就听腻了。”
顾秉修冲保镖点头,抱起小团子,声音温柔,“该睡觉觉了。”
“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地头蛇嚣张惯了,一叶障目,不看看顾秉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