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微微一怔:“怎么死的?”
“在房间中,上吊而亡。”
秦时月觉得事有蹊跷,与太后打过招呼后,便去了看了彩盒的尸体。
“卑职到的时候,彩盒已经悬在此处房梁上。”
发现彩盒尸体的侍卫说道:“旁边有一倒地的凳子,卑职已经试探过,足够踩上踹倒。”
秦时月一边听侍卫说,一边查看彩盒的尸体。
脖颈上一道勒痕,再无其他。
秦时月忽然觉得,有个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很不舒服。
回头四下看去,那种感觉又没了。
“宫女自戕是大醉,是要牵连家人的。彩盒若这是不管家人死活了?”
身边有个声音传来。
秦时月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太监微微低下头,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秦时月敛回目光,也没再说什么。
彩盒尸体上看不出异样,一切便按照宫中流程走了。
至于端茶的宫女,秦时月以为会是暂时收押,然后从其嘴里挖出幕后指使。
然而,北周帝一道口谕,直接杖杀。
秦时月沉沉地叹了口气。
太后一直心有余悸,这次有宫女当着她的面下毒,下次,岂非就有人敢直接杀人?
“母后安心,朕已经将人处置了。”
北周帝对派人对寿康宫的宫进行排查。
“只处置一个宫女,难免会有下一个,且不说哀家心里难安,就说宸王妃辛苦怀着孩子,也要跟着担惊受怕。”
北周帝脸色不大好。
太后拉着秦时月的手:“若非宸王妃机灵,寿康宫中怕是就要出人命了。”
北周帝看向秦时月:“宸王妃担惊受怕了,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秦时月福了福身子:“皇上言重了。”
相关的人都死了,还如何查证?
秦时月忽然眉头一紧。
难道皇帝知道些什么,故意让大事化小?
秦时月无从得知。
直到北周帝离开许久,才回过神。
与此同时,谨王府中。
君祁铭紧紧地捏着茶盏,心底直骂。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彩盒在寿康宫注意着太后的行动,多年来无恙,如今一见秦时月便如此沉不住气。
想及此,君祁铭心底默念着:秦时月。
心腹侍卫看主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直安心侯着,不敢打扰。
“五皇子府那边,可有打听到宸王的下落?”
心腹侍卫听到主子发问,连忙回应:“据五皇子府的消息,宸王殿下是被北周帝扣在了如君堂。”
君祁铭听罢,没再说什么。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秦时月的耳朵中。
秦时月正在御花园赏花,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并无起伏。
传话的太监有些疑惑。
“前两日,寿康宫的宫女彩盒及端茶宫女的下场,想必你也知道,怎么如今还敢多嘴,不怕步她们的后尘吗?”
传话太监觉得身上发凉:“王妃,是奴才多嘴了,奴才想起还有其他事要忙,就先告退了。”
秦时月看着他的背景:又来了。
两日后,秦时月再次得到消息,说是君祁铭也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