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了五六天的路,到了今天兰修终于决定找个落脚的地点休整一晚。
狐菲菲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被癫肿了,每天除了上午和下午会停下来让她进食喝水,其它的时刻基本都在路上。
让她连想留下狐狸记号的机会都没有。
相比较她的憔悴,那些流浪兽就和铁打的一样,不知疲倦。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反派雪狼并没有对她做太出格的举动,只是唯一要求要搂着她睡。
美名其曰,要和她培养感情。
她内心疯狂吐槽,如果你不是灭世的反派之一,姐才不会搭理你这个冷血的自大狂。
到了明月高挂的晚上,流浪兽们找到了一处山洞。
只不过还没进去,狐菲菲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不堪入耳的淫笑和雌性无助嘶哑的哭泣。
那凄惨的哀嚎声,在深夜的山野间幽幽回响,好似呜呜的鬼泣。
她柳眉轻蹙,猛地攥紧了兽皮裙。
听着那雌性的哭喊,外面流浪兽们纷纷被激发了兽欲,眼冒淫光急不可耐起来。
但碍于首领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待着他的指示。
兰修目光依旧深邃冷冽,抬手对着他们示意了一下。
得到了命令,那些流浪兽立马冲进了山洞,很快里面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厮杀声和混乱的兽吼。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动静都销声匿迹。
周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在狐菲菲清凌凌的目光下,冲进去的流浪兽变成人型,拖出了几具死状狰狞的尸体和一个浑身赤裸披头散发的雌性。
那雌性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十分凄惨。
落入狼窝的雌性或许是哭累了、麻木了,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没有生气。
只有瑟瑟发抖的身躯和微弱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狐菲菲被她的惨样刺激的心口一颤,闻着那股不明气味,浑身一阵阵发冷,不忍的移开了视线。
深刻认识到了这群流浪兽的凶残可怕,和兽世的残酷血腥。
只不过这个脏兮兮的雌性居然让她觉得有一些熟悉。
但还没等她细看,兰修察觉到这幅场面可能会引起她的不适,皱眉发号施令,“把她拖下去,滚远点!”
还有那几具兽人尸体,也一并被兴奋的流浪兽拖走,去喂了野兽。
等他们离远了,兰修洞察一切的对她问道:“你认识她?”
狐菲菲暗暗感叹他敏锐的观察力,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可能吧。”
她只是觉得身形发色像,可没有看清楚脸并不能确定。
虽然她同情那个雌性的遭遇,可她自己都是俘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面临同样的境遇。
想到自己不太妙的处境,让一向镇定的她也不由心里湍湍。
骨灰级难度的攻略任务,果然名不虚传。
现在她都有点佩服自己当初的勇气,敢接这个让其它攻略者都避而远之的任务了。
原来牧野只不过是一个开胃小菜,后面的反派才更加变态疯批。
她眉头紧锁,想念起了牧野的好……
果然还是纯情少年最好哄骗,至于眼前这个黑化值高的吓人的反派,简直令人头疼。
见她神色紧张,兰修低笑着调侃,“怎么,害怕了?”
“你认为自己也会落的和那个雌性同样的遭遇?”
他欣赏着她冷若冰霜之下生动的表情,想看看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狐菲菲俏脸冷凝,“不是害怕而是同为雌性,感到的悲哀和无助。”
“不过,哪怕身处逆境我也不会屈服的!”
望着她清亮眸光里的坚毅决然,兰修又不禁回想起了初次见她时的那惊鸿一面,和心口剧烈跳动的感觉。
只有这样勇敢坚强的雌性才配得上他。
彼时,他薄唇愉悦的勾起,声音带着蛊惑意味。
“放心,只要你愿意做我的雌性,那么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可以任意差遣他们。”
“而且我虽然是流浪兽,可保证不会亏待你。”
狐菲菲冷笑着回应,“听起来挺诱人,可你还有待考察。”
明明一点好感值都没有,这个流浪兽头头却对她表现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让她觉得非常可笑。
如今他会这般,都是因为她比与其它雌性更具有挑战力,是他心底的征服欲在作祟罢了,算什么喜欢?
是真情流露,还是一时的新鲜乐趣,她还是分的清的。
兰修没有气恼,反而非常认可她考察的想法。
信心十足的道:“随便你考察,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之后他指派手下将凌乱的山洞打扫干净,生火做饭。
等到山洞收拾好了,兰修抬手去拉狐菲菲的手,“夜晚气温低,我们进去吧。”
雌性身娇体弱,他可不想她生病。
狐菲菲躲开了他的手,率先走进了山洞。
这个山洞比之前的要宽敞许多,地面平坦也没有杂七杂八的碎石,还铺好了软草。
火堆生的非常旺,木柴的烟味掩盖了之前山洞里暧昧血腥的气味儿。
不过想到这里发生过什么,她心里还是有点膈应。
兰修紧随其后,见她眉头紧皱,以为是被她闻到了什么怪味,冲着外面的手下吩咐,“去摘一些藁草回来。”
藁草不仅可以驱蚊,清香的味道闻起来也令人心旷神怡。
兽世藁草随处可见,所以马上一个狼兽人就抓了一大捆藁草进来,往火堆里塞了一些。
随着藁草的味道弥漫整个山洞,再加上火堆温暖的炙烤,狐菲菲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双手环膝坐在了兰修的对面。
兰修斜躺在软草上,姿态非常的慵懒。
仿佛是一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而不是凶残邪恶的流浪兽。
他掀起眼皮打量着她,好以整暇的道:“冰冷坚硬的地面哪有软草坐着舒服。”
“我允许你坐在我身边。”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像是一个高贵的君王。
狐菲菲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内心腹诽,真是一个狂妄又自大的男人,可偏偏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不过,他的自大狂妄也并非全无好处。
就比如现在,他认定她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所以不屑于强迫她。
对于她只有利没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