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亲这不是我们平时用的太医,我害怕...”
三皇子恳切地看向贤妃。
贤妃爱子心切,阻止元太医前进。
她厉声道:“阳儿,平日有专门太医诊治,谁知道你安没安好心。”
她瞪着元扶歌他们。
元扶歌气笑了,她转头将公主印交给侍女。
“云萍,既然贤妃娘娘信不过这些人,那就请宫里所有太医都来吧?”
“可是那样也会惊动陛下的,公主....”
听到云萍的话贤妃有些动容。
元扶歌继续道:“无妨,就说是贤妃娘娘担心三皇子,人多些父皇也不会怪罪我们。”
“只会说我们尽责。”
“不,不可以,我....”
贤妃回头看向儿子,上次他们已经被厌弃了,这次再闹出点什么动静,皇帝可不会让他们兜着走的。
“这么害怕父皇知道啊?”
元扶歌听到他拒绝的声音“三弟这样,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吗?”
室内的烛火映的人影幽深,窗外人影攒动。
三皇子躺在榻上,眼神微微闪:“长姐才是,你故意给我吃那种东西,是嫌我的命不够长吗?”
“三哥哥不要乱说,你要长命百岁!”
元雨霏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一身红衣,身材走样,满面怒气。
那是被沈家污糟事拖累的吧?
只见她带着一群人,从门口气势汹汹地朝元扶歌走来。
“你竟敢谋害我三哥,明知道他身体孱弱你还.....”
啪!
巴掌声响起,但是没有落到元扶歌身上。
她好奇抬头,陆砚修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红痕。
云萍他们赶紧去拿冰帕子,给陆砚修冰敷。
大夏天的,陆砚修的脸火辣辣的疼。
这个元阳还真不省心,一个接着一个的找帮手,不过他找错人了!
元扶歌心中触动,上一世她什么也护不住,但是这次没人能欺负她的人!
元扶歌毫不客气地挥了过去,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看不清任何表情。
掌风扫过陆砚修的脸,他震惊地看向妻子。
元扶歌甩甩手,抬头笑道:“啊真不好意思,条件反射就....”
三皇子浑身一震,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子。
“你....”
元雨霏捂着脸,流泪跑到贤妃身边,“母亲,你看她给我打的!”
元扶歌阴沉着脸上前,“是上次父皇罚的还不够狠吗?元雨霏?”
“你们一个接着一个来我们府里撒野,当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你...你血口喷人。”
元雨霏恶狠狠地盯着她,“我接到消息,分明就是你残害我三哥哥...”
“闭嘴!”元扶歌怒吼,将一个竹藤鞭子从门后拿了出来。
之前这个东西打过叛徒,现在就拿它打这群狗!
“那是,”元雨霏呼吸一滞,“血藤鞭!”
她见过这东西,当初那位女官就是被这个东西打的。
打完没什么变化,但是听说发还给母亲回来后,那些烂得破的连成一片,没几天就死了。
她抱住母亲连连后退,尖叫着:“元扶歌你疯了,你要用血藤鞭打我们几个手无寸铁之人?!”
三皇子瞳孔骤缩,往床角缩着,“长姐,您这样无故殴打姊妹是何居心?”
“闭嘴!今天我就要行使长姐的权力教训教训你这个坏种子!”
元扶歌直接将两个女人推开,直接将三皇子拽出来。
贤妃抱住她的腿,眼中含泪:“你给我儿子吃了有毒的东西,我不该生气吗?”
陆砚修在一旁反驳道:“是食物坏了,并不是毒物。”
他脸上的红痕还未消减,明晃晃的红色刺痛了元扶歌的眼睛。
“元阳你在我府里有病不看病,还叫人来殴打我的丈夫,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众人从来没见过元扶歌如此盛怒状态,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她这样是为了他?
想到这里,陆砚修心里暖暖的。
但是终究是皇亲国戚,许多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就在血藤快要逼近三皇子的时候,陆砚修一把抓住。
“为什么拦我?”元扶歌质问着。
“....”
陆砚修没说话,整个手臂都在承受妻子的臂力。
他额角冷汗直流,眼神定定地看着三皇子。
元雨霏看上面停下来看他宛如看救星,“驸马,姐夫,谢谢姐夫救命之恩。”
“所以你刚才打了你的救命恩人?”陆砚修扫了一眼她。
元雨霏一怔,收回了爪子。
然后陆砚修拍抚着盛怒中的妻子,“娘子,教训晚辈理应上报皇后,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元太医查明病因才是啊。”
要不是陆砚修开口,元扶歌差点要连着他一块打了。
幸好他的力气比她大,她松了口气迅速换上一张笑脸,“对啊,先看病。”
“让元太医见笑了,”元扶歌将血藤收起来放在背后,“刚才我已经教训过弟弟了,您现在可以开始了。”
“好。”
元太医汗颜,点头。
没想到从小温文尔雅的长公主居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刚才要是没有驸马阻止恐怕,连他们也不能幸免于难吧?
太傅,你到底教了孙女什么?
元太医颤颤巍巍的拿出银针开始探穴。
三皇子往后缩了缩,“疼....”
“还没碰呢,你说什么呢?”
元扶歌将血藤重重点在地上!
贤妃害怕地将儿子的手拉过来,别惹你长姐了,快看病!”
银针扎入,元太医再三确认,道:“三皇子这就是普通的食物过期造成的!”
“况且三皇子身体很健康,今天这个只是小毛病。”
元雨霏记得哥哥的侍卫来的时候很慌张,怎么会?
她皱眉道:“小毛病?”
“那他的脸为什么那么苍白?”
元扶歌看了眼贤妃,嗤笑:“这就要问问三弟来我府里干什么了?!”
三皇子瞬间心虚地往后躲闪,磕巴地说着:“我...我是来找....长姐商议祝寿的事情的...”
“他想找姐夫买药!”
“谁?”
“是我,”四皇子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外出现,“见过贤妃娘娘。”
见过礼后,他瞪了一眼蜷缩着的三皇子。
“娘娘儿臣刚才就在外面,三哥说的那些话儿臣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其实一直在骗你们!”
“四弟你来说。”
元扶歌不给元雨霏开口的机会,抬了下血藤。
在她的威慑下,闲杂人等立马噤声。
四皇子道:“前几日我看见三哥与姐夫舅舅有交易,便问了他的手下。
他说三哥是在买药,长生不老的丹药。
我当时还觉得西域的药会折损三哥身体,还斥责了那个侍卫,没想到...”
“什么?”贤妃越听越不对劲儿,上下打量着儿子。
“没想到他说,三哥身子早就好了,今日来这里也是为了从姐夫舅舅那里再买东西。”
“啊?他没病?再给朕说一遍?!”
元扶歌立马跪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