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修的目光落在元扶歌身上,红唇微抿,“你也太鲁莽了,这件事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他们打了你...”她小脸皱皱巴巴地委屈着。
陆砚修摸着她的脸颊,“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是沈家势力实在太大,我们惹不起!”
“明白,日后我会小心的。”
经过这一番事情元扶歌也累了,她吩咐侍女们收拾残局,她去休息去了。
陆砚修看出她情绪不高,便也跟了上去。
“你不高兴了。”
元扶歌躺在床榻翻来覆去,“我就是想不通他为何要装病。”
“大概是沈确的主意吧。”
“唉~”
她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出心里的疑惑。
陆砚修抱住她,温存道:“没关系,以后我保护你!”
元扶歌侧眼瞧着他,无力的笑了一下:“你...你只要不欺骗我就好了。”
陆砚修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轻晃着元扶歌,“哎呀,你怎么这么记仇,我不是道过歉了吗?”
他在她这里永远都是这样孩子气,元扶歌摇头苦笑。
“今日的事谢谢你了。”
“夫妻之间还说谢谢呀,你要报答我那就...”陆砚修扯开她的衣带,悄悄探进。
未及深处就被元扶歌一掌拍下,亏她刚才还有点感动来着,现在只剩下愤怒。
她扭头怒视着他,“这件事情要徐徐图之,你总是这样不知节制,我会受不住的!”
陆砚修贼性不改,继续探进,“那我让舅舅拿点西域丹药,给你补补?”
元扶歌被弄得不耐烦了,推开他,“去你的,净说些没头没尾的话。”
“怎么了,母亲急着要孙子,那我能不努力嘛?”
元扶歌瞥着他猴急的模样,讽刺一笑,“我看你就是为了你自己!”
陆砚修见无果,他又重新躺了回去,枕着胳膊无奈叹气,“行吧,那你改日再给我做碗羹汤。”
元扶歌半撑着身体,“怎么对这个这么执着?”
这下轮到陆砚修耍脾气了,他捻着酸,“毕竟你都给聿淙做过了,到我这里就无所谓了呗。”
提到这个元扶歌就头皮发麻,忽然觉得去和亲也不错,尽管对自己妻子不清楚,但也会相敬如宾,哪像这位都能钻到醋缸里去了。
她抿唇一笑,趴在他的肩膀上,“是我那两个弟弟又欺负你了?”
“没有,他们敢欺负我?”陆砚修还是不看她。
实在没办法,丈夫生着气。
她叹气道:“我...我做,我做还不行?”
陆砚修立马转过身来,刮了下她的鼻子:“嘿嘿,这才像话。”
二人相拥,元扶歌贪恋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这些日子她实在是太累了,洞宾书院的事情还没解决,何云雁的事情还悬在那里。。
紧接着有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放肆!”
元扶歌打掉他的手。
陆砚修道:“抱歉,今日看在我救了你的份儿上,就一下好吧?”
元扶歌气结:“你...你就是个色魔。”
陆砚修紧箍住她的手,“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来不及说话她就被三下五除二地全部剥光了。
床幔晃动,气氛热烈,朦胧间人影晃动着,晕染出漂亮的弧光。
半夜元扶歌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摆着手,“不,不行了,我得休息了。”
“再来一次嘛~”
又是这招,元扶歌这次才不上当,她直接推开他,“你,你下去!”
陆砚修道:“可现在是深夜了。”
元扶歌坚决道:“为了我明天能顺利起来,你下去!”
长公主态度强烈,陆砚修不能反驳。
他只能顺着妻子的意思,“下去就下去,那我在底下可以吗?”
“随便你。”
元扶歌转身蒙着被子睡去了。
陆砚修看着裹得如蚕蛹的她,哼声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碰就不碰。
于是陆少将军扛着一床被子,水灵灵地就在底下打起了地铺。
朦胧中元扶歌觉得自己被一颗树杆压着,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陆砚修熊抱着。
四肢像蛇一样缠住她整个身子,她动弹不得。
能怎么办,她又搬不动,元扶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天气晴朗,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夏季末尾了,但是还是很热。
元扶歌摇着折扇,在院子里的亭子里乘凉。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闲云野鹤。”
“怎么了?”
元扶歌睁开眼,坐起身拿起何云雁放下的账本粗略看着。
何云雁拿开她的扇子,“你就不急着洞宾书院的事?”
元扶歌道:“我知道啊,但急也没用。”
“怎么,殿下可是有什么对策了吗?”
“没有!”
何云雁听到回答,脸都黑了。
元扶歌依旧对着天空发呆。
这下他彻底急了,“殿下!”
元扶歌淡淡开口,“我在想,三皇子为何装病,又是什么时候好的?”
“这个.....自古夺嫡花样众多,三皇子这般恐怕是要藏拙吧?”
何云雁转而又想起昨夜太医的诊治。
“至于他什么时候好的,这还得臣进一步调查。”
“这不怪你,你来的晚,我也忙于其他事情并无过多注意。”
想起三皇子与沈确,上辈子他们交集并不多,来沈府更多的反而是贤妃。
拿过笔,在白纸上画着人物关系图。
如果他们关系不好,那么江南的事就说得通了。
那个时候皇帝势弱他应该可以去往江南的,可最后还是没去,而是选择与沈淮序在长安算计这些公主的婚事。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本不应该他出手,而且听说他一直都在禁足。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宫中治病,且贤妃是知道的!
他们母子到底在策划什么?
想起三皇子与沈确,上辈子他们交集并不多,来沈府更多的反而是贤妃。
何云雁大胆推测,“难道他们舅甥之间的感情并不好?”
有这个可能,这个想法与元扶歌不谋而合。
她坐起身看向何云雁,“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个线索,我们得查查。”
“或许答案就在那个账本里。”
何二上辈子是帝师,且与沈确没有任何联系。
三皇子买过灵丹妙药,他不通过沈确,那唯一能借助的势力就是何二!
何云雁点着桌子道:“可何二在大理寺呢,且好多东西我们都不知道,又不能明目张胆地问驸马。”
“是不能问,但是很快就能亲自见到了。”
“啊?”
何云雁被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
元扶歌起身走到亭子那边,吩咐远处正在绣花的姐妹花,“云萍准备做白龙臛!”
“做什么?”云萍疑惑。
“咱们去趟大理寺!”
元扶歌转身偷偷掀起眼皮,冲着何云雁俏皮一笑。
“三十六计,云深难道忘了,还有美人计吗?!”
长公主她好....好看!
何云雁看得呆了,直到弦月扎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弦月瞪着他,“别看了,那不是你能想的!”
“我...我没有。”
何云雁带着东西,脚底抹油,红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