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向来不爱去参加一些宴会什么的,每逢一年当中的元旦,这位祁桓的皇后才会出现一下,但也被祁桓护的很严实,坐在底下的人根本不敢去看上方的天颜,心中再好奇也只得按捺下,起码得知了是真的有这么号人物的存在……
而且看小太子和公主日渐长大,出落得越发模样好了,也能看得出来生母必定是位玉骨天成的美人……
云浅对这些宴会是真的不感冒,喝喝酒吃吃饭,看看歌舞,再一直被祁桓骚扰着,就这么过去了,有什么很有意味的东西在里面吗?
不过,在一次去一位侯爷家举办的赏花宴中,云浅遇到了意外之喜。
祁桓牵着她往里走的时候,云浅就先行撤开了,她不想一直坐在高位上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回实在是洵儿和棠棠答应了新伙伴的邀约,云浅索性也来看看。
这位侯爷家的公子小姐都被送进宫中伴读了,两兄妹虽是一母同胞,却也搭不上什么话,洵儿话少得让云浅感到害怕。明明他爹的话多起来的时候能那么多……不过棠棠则是活泼得不得了,有时一张嘴就是滔滔不绝……要是在现代世界,云浅有时真想把女儿送去脱口秀表演算了,倾诉欲过强了些……
陪着两个孩子去找到各自的新朋友以后,云浅便也适时地走开了,她一个大人在,不合适。
而正当她在这位侯爷家的后花园里百无聊赖地走着,看着。
冷不丁地有个人靠近了她,似乎是想吓她。云浅觉得有几分意思,在她即将要拍到自己的右肩的时候猛地回头,准备捉拿住这个人。不想这似乎是闺阁小姐们专门的把戏,她早就侧到另一半拍到了云浅的左肩……
云浅一时有些静默,原来是这样玩的……不想这位小姐却突然露出惊讶和抱歉的神色,云浅登时明了了,应当是认错人了……
她一直随着自己心意打扮,宫装凤袍什么的,也只会在重要场合里再穿,其余的时候她想怎么打扮怎么打扮。果不其然,眼前的女子这不就认错了?估计以为是她的哪个姐姐妹妹呢吧。
“这位姐姐实在是对不住,我认错了人……”
云浅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直言无妨。能看得出来云浅比她年纪要大也很正常。云浅再年轻,也年轻不过这些娇艳欲滴的小姑娘啊,不管怎么说,她两个孩子都六岁了。
不想眼前的女子却登时有些看呆了,方才云浅不发一言,神色淡淡的,本来还以为这位姐姐要冷冷地瞥她一眼,不想还对着她笑了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不知怎的,苏小姐生出了想邀请她一同去的想法,说干就干。
再拉不到人,今天就不用玩了。那么这场宴会将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云浅正好无聊,就说好啊,率性跟着她走了。不过这越走,云浅觉得越不对劲呢,这苏小姐,明明生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现如今,面上假装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再拉着她往幽静处走的模样……有种……偷摸的感觉呢。心下觉得有趣又好笑,对这目的地更是好奇了……
终于,两人终于像做贼一样地弯着腰,摸到了一处僻静的亭阁间。这里还有有假山遮挡,不知是哪个人才设计的,多么适合“偷鸡摸狗”啊。
入目就是另外两个坐在四方桌上的女孩,看她们进来,纷纷回头去看,惊讶的神色尽显……拢了拢袖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般……嗯,怎么说呢,跟苏小姐有种异曲同工的偷感。
这下云浅笃定她们肯定在干点什么为父母所不许的事情……
“你们,是不是,三缺一啊。”云浅好笑地发问了,牌桌上锻炼出来的直觉让她大胆发问了……这多么适合的桌子啊,还有这神色……啧啧,只能说是正中这三人下怀。
几人一时对这位新来的小姐生出了几分惊叹的“敬意”。
苏小姐一副果然我慧眼识“英雄”的感觉,当即拉着她坐下了……云浅没有推辞,但也直言自己可能不会她们的牌……
果不其然,这种架空古代世界,她们玩的牌也自然有些差异。不过,等云浅看过她们三个从袖子中拿出来的一条一条雪白的叶子牌后,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不会是现代字牌的始祖吧?!玩法和麻将很相似有的甚至一样的那个?素来有手上麻将之称……
巧了,虽然云浅没打过字牌,但她会打麻将啊……
其余两个教了她一遍后,看她上手如此之快,难掩喜色。直到打了一轮,她们开始喜滋滋地挑起话题来,先是说原本的牌搭子王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哎呀估计又被关禁闭了………后来又开始聊别的,聊着聊着,云浅就发现势头开始有点不对了。
“欸,你们猜宫里那位最近怎么心情又好起来了?”顾小姐喜盈盈的问着。
“切,这还用猜吗?真没意思。你有没有点新鲜的讲了。”谁不知道陛下的心情随那位神秘的皇后在不在而定,有什么好猜的,只不过这回心情不好的时间格外地久了些。
“哎呀,那这位新来的姐姐,你知道不?我先前从没在各家的宴会上看过你,你是不是新迁入王都的人家啊?”
不想话头一下就被抛给云浅了,明面上是无意的询问,其实还是想把她的底细打听清楚一点。她这个姐妹苏小姐向来行事跳脱,从小到大没少被人骗……
呃,其实她还在想给自己安个谁家的身份,这下好了,两个问题全抛过来了,于是只好打太极。
“哈,我不是特别清楚呢,但我知道妹妹你该出牌了。”
当即,顾小姐就回过神来,“哦对对,对不住,我看看。”
这叶子牌的设计精妙的很,而且,她们为了增添乐趣,是带有“赌博”性质的。她们询问了云浅,毕竟出现在这里,应当都不差那点彩头钱,不过若是不愿也可,云浅只笑了笑说可以。
云浅拿出金锞子的时候,其余三人都适时地沉默了一下,这位到底是什么家境啊,一上来就是金的啊……
可当云浅认真地熟悉着,摸索着其中的精妙变化时,顾小姐似乎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云浅是哪家的小姐勒。当即问起来,没成想,她们三个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