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相交声。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凯尼斯并不急于动用宝具,而是与玛修进行了白刃战的交锋。
“已经到达极限了吧?”
凯尼斯的声音上挑,似乎天然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但她说的话却也是事实,毕竟相比起凯尼斯的游刃有余,此时的玛修已经有了些气喘。
一对一的正规从者战对于此时的玛修来说还是太过困难了一些。
凯尼斯裂开一抹狰狞的笑容,她找准机会将手上的长枪向侧方一挑,荡开了玛修的盾面,同时她的右脚直直地踢向玛修显露而出的右肩。
突然的受击让玛修的重心一瞬间失衡,而趁着这个空档凯尼斯已经刺出了长枪,直取要害的第二击即将落到玛修身上。她的耳朵一动,破空声在她的耳边极速放大。
是从身后来的,投掷类武器。
由于攻击处于视线范围之外,凯尼斯只能做出这样基础的判断。出于不想被天上那位看笑话的原则,凯尼斯还是收回了已经刺出的长枪。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入目的并不是什么必杀的攻击,一枚随处可见的小石子映入了她的眼中。
凯尼斯下意识地偏了偏头,石子便越过了她向着后方飞落,也并没有什么爆炸之类的情况发生,她的眼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有崩坏的迹象。
“居然敢耍我!”
雷霆般的魔力从凯尼斯身上一冲而起,凯尼斯挑起眼角,整个人似乎都沐浴上了一层血色。她眼睛一扫直直地刺向了胆敢戏耍她的鼠辈。
那苍白的脸色,似乎是被推出来送死的替死鬼。
——那便去死吧!
凯尼斯扯出了一丝渗人的笑容,她身上的魔力开始翻涌,向着标枪聚集。
而投掷出了石子的元凶——自称为希波墨涅丝的老人,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投掷时的气魄,他的脸色苍白,甚至于一向精神的眼中都染上了一层死气。
似乎是饥不择食般,希波墨涅丝下意识地闪到了距他最近的男人身边。
“喂喂喂。”
戈尔德鲁夫被希波墨涅丝推到了前面,他看着向这边直突而来的凯尼斯,所长此时冷汗已经流了出来,他拼了命地向着身后挤去,企图把希波墨涅丝重新推回前面。
“到底你是从者,还是我是从者,哪有从者躲在指挥官后面的!”
戈尔德鲁夫企图用言语让希波墨涅丝感到羞愧,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他似乎还听到了希波墨涅丝低声呢喃着“痛死了”“要死了”之类的胡话。
戈尔德鲁夫的胡子都气歪了,敌人的攻击还没来呢!
玛修的支援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早知道希波墨涅丝如此没用就不该听达芬奇的主意出来援护的,如此想着,戈尔德鲁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只觉得脖子一凉,酥麻的感觉传至皮肤,他微微睁开眼睛,入目的景象差点让戈尔德鲁夫重新闭上眼睛。
一杆长枪就悬停在了他的身前。地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躺倒在地上戈尔德鲁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多出一道大口子。
玛修此时的盾击才姗姗来迟,但出乎她预料的是凯尼斯并没有任何反抗,结实的被一盾砸翻在了地上。
虽然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玛修再一次举起大盾,在凯尼斯僵硬而颤抖的眼捷肌注视下照着凯尼斯的脸就落了下来。
戈尔德鲁夫此时才颤抖着重新爬起来,他看向自己身后面色苍白似乎在自己的想象中已经被击杀了的希波墨涅丝,他的胸膛中立刻升起了一团火气。
他一把拉起了希波墨涅丝,拽着他的领角摇晃了起来:“你一点伤都没有受,有什么好痛的!”
似乎是在戈尔德鲁夫的呼唤下重新回归了现实,希波墨涅丝的脸色重新有了活色,随后他做出了和戈尔德鲁夫同样的举动。希波墨涅丝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检查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还在。
“快想想有什么其他办法——否则等会我们大家要一起完蛋!”
“除了投降外就没有办法了。”希波墨涅丝花白的头,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和缓:“只能等,反正那个小个子的女Servant不是说了她有绝招吗?但是,我估计没有时间。”
“没时间了——所以投降吗?”戈尔德鲁夫摸了摸小胡子,在他听到天空之上还待机着一名Servant时他就有了和希波墨涅丝同样的想法,但随即戈尔德鲁夫就摇了摇头:“不行,即使投降了藤丸立香肯定也会死,所以不能投降。”
“这是最优的??”
戈尔德鲁夫立刻没兴趣继续听下去,直接一把丢下了希波墨涅丝,他将目光重新投回了战场上的两人,此时玛修又一次被缓过神来的凯尼斯逼入了下风。
但正在此时,一束光束突兀地出现,直接吞没了交锋在一起的两人。刚刚爬起来的希波墨涅丝就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立刻就白了。
他颤抖着嘴看向戈尔德鲁夫:“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虽然以目前的形式来看,牺牲掉一个战斗力换取敌人的性命的确是最优解。
而戈尔德鲁夫的脸色也白了。他摸着胡子的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但他仍保持着不怎么镇定的镇定语气强形解说道:“怎么可能呢……这肯定是那个??对,肯定是那种影视剧里经常可以看到的那种【不杀自己人的攻击】。”
这显然是不存在的,但希波墨涅丝却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两个先要适可而止吧!”藤丸立香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是刚刚还在光炮中消失的玛修,此时的玛修已经被冷汗浸湿,苍白的脸色一点也不比假想自己死亡时的希波墨涅丝好看。
而在藤丸立香的手背上,三划令咒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少了一划。
“很遗憾,现在并不是庆祝的时候哦。”达芬奇的声音从蓝色的荧屏中透出,带着一丝失落:“敌人的反应没有减少,还变成了两个。”
“难道是被炸成了两段吗?”
戈尔德鲁夫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但显然是被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