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清醒的南星刚把现原形的“白娘子”搬回他的懒人沙发盘成一坨,这边琉夏已经把堂屋的地板蹦出几个窟窿了。
没心没肺的小雌性就知道在旁边嘎嘎傻乐,笑得直不起腰来。
南星赶紧过去把江滟月抱得远远的,生怕琉夏发酒疯伤了她。
“还笑,琉夏的尾巴要拍你身上能把你抽成两截。”南星严肃道。
江滟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脱力地趴在南星肩膀上,“不会的,琉夏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伤害我。”
这是一种微妙又笃定的直觉,琉夏的心在她那里,他们之间的连接比一般结侣的兽人要深。
和无尘也是一样的,江滟月正是感觉到无尘只是醉了,并没有危险,才任由琉夏他们耍小心机把他拖走。
南星眼中划过一丝落寞,“那就好。”
南星把江滟月抱到洗浴间里,“你先洗漱,你弄完了我再把琉夏弄上来放池子里。”
“小龙虾的汤汁别倒了,下面很好吃的。”江滟月提醒了一句。
“好,明早煮面给你吃。”南星亲了亲江滟月的额头。
江滟月前脚洗完澡,后脚南星就把唱着歌的琉夏扔池子里了,那动作要多烦躁,有多烦躁,“滚!!!”
江滟月揭了面膜打算睡觉,南星在楼下修地板,无尘和琉夏都醉了,江滟月摸摸自己水水嫩嫩的脸蛋,觉得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被子一掀,金发的人鱼优雅地侧躺着,蓝眸含笑,哪有半分醉态。
琉夏把小雌性压在身下,无辜道:“我不想和南星打,打伤了你要心疼,打轻了容易输,就只能让他修地板了。”
“海底有一种叫醉仙草的球状藻类,里面的汁液就是你所说的酒,我下次找给你尝尝,比啤酒好喝多了。”
琉夏还特别善良地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醉。
鱼尾已经把小雌性的双腿完全固定,接下来雌性只需要享受就好。
“今天试试人鱼的方式好不好?”
翌日。
江滟月的早饭是和中饭一起吃的,而且吃得特别晚。
江滟月前晚上只是睡得晚,昨晚纯纯就是月亮不睡她不睡。
南星给她下了碗龙虾汤煮的面,吃完之后又上楼补觉去了,本来打算今天去找呦呦,现在也只能延后。
江滟月算是知道什么叫“男人三分醉,演到你落泪”,就琉夏昨晚那个生龙活虎的样子,江滟月觉得就算自己醉了他都不可能醉。
下午一觉睡到天黑,江滟月是被无尘直接从床上扒拉起来吃饭的。
冬瓜丸子汤、排骨烧芋头、跳水鱼、炒菠菜都是江滟月爱吃的。
嘬一口排骨,咬一口滑滑糯糯的球莒,再吃一口麻辣细嫩的跳水鱼,加了蚝油清炒的菠菜不仅颜色翠绿,口感也是甜中带鲜……
面前的小碗始终堆得满满的,江滟月只恨没能多长一张嘴。
“嗝~”江滟月打着饱嗝放下筷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除了吃菜,还干了三碗大米饭。
江滟月想去消消食,却被雄性们拦住,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外面全黑,江滟月也没强求。
让南星帮忙把头发弄干后,江滟月又去床上躺着了。
只是白天睡了一天,现在精神饱满,江滟月睁着大眼睛毫无睡意。
无尘把江滟月脸上的面膜揭开,还手法特别专业地给江滟月按摩了一会儿,帮助多余的精华吸收。
“滟滟睡不着吗?”无尘嘴角含笑,前倾的动作让银发自然垂落,让带着水汽的胸肌锁骨若隐若现,有些性感。
江滟月茫然地点点头,无尘含笑的嘴角总让她想逃。
无尘用手指绕着江滟月的一缕发丝,笑容更深,“滟滟吃饱了吗?”
江滟月再次茫然地点点头。
白影一闪,蛇尾已经卷住了江滟月的身体,胸膛紧贴后背,咚咚咚的心跳不知道是谁的。
“那一会儿滟滟乖乖的,不许说不要,好不好?”
蛇信轻轻扫过留下标记的耳垂,就像在巡视领地。
“天气冷了,你,你不是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吗?”江滟月耳垂脸颊烫得像火烧,不安分的蛇尾已经开始撩拨了。
“天气冷,就是要和滟滟多活动呀,你都和琉夏一起两晚了,也不管管我。”
“还好我有两根,不然就要气死了!”
“不要说些过不了审的话啊!”江滟月有点崩溃,燥热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渴望冰凉蛇尾的触碰。
……
“……都很舒服吧?我是不是比那两个优秀多了?”
“闭嘴,咬你尾巴!(超凶)”
“给你~”
“不是那个意思啊混账!$@;&_”
第二天,江滟月下来时已经是下午光景,揉着腰,吃着南星包的鲜虾馄饨。
那该死的蛇又在懒人沙发上盘成一坨,闭上眼睛,尾巴懒洋洋地一甩一甩,逗弄着猫里猫气的小豹崽。
江滟月恶狠狠地对着坏蛇龇牙,“哼!”
南星身子一晃,结结实实挡住了江滟月的视线,舀起一个馄饨喂到她嘴边,“乖,张嘴。”
江滟月顿时忘了生气,专心吃馄饨。
今天雄性们依然是蒸蟹、拆蟹,厨房里的灶火就没停过,已经装满了好十几个竹筒,一桶有个两三斤,江滟月放了一些到空间,大部分都留在家里吃。
江滟月估计,仓库里的薄脆蟹和黄金蟹弄完,还能再装十几个竹筒。
江滟月顺了一只刚出锅的黄金蟹,打开背盖,直接用勺子舀里面满满当当的蟹黄蟹膏吃。
这个黄金蟹不愧被称为秃黄油专用蟹,肚子里只有蟹黄和蟹膏,钳子和蟹腿里是肉,除了壳就全是能吃的。
简直是江滟月这种分不清蟹胃蟹心人的福音。
“还吃吗?”南星见江滟月吃完了,打算再拿一个黄金蟹给她。
江滟月连忙摇头,才吃过饭不久,自己就是馋的,吃一只够了。
吃完螃蟹,江滟月手空下来,目光不自觉被南星背后灵活摆动的尾巴吸引。
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手上。
南星专心拆螃蟹,目光都不斜一下,可江滟月看准时机的一抓居然落空了。
江滟月不死心,又往尾巴抓去,尾巴再躲,再抓……
反复循环几次,江滟月耐心耗尽,丧气地坐回矮榻上。
尾巴却主动伸到江滟月手心,“姐姐可是大人了,怎么比幼崽还顽皮?”
南星的语气宠溺又无奈。
江滟月撸着黑一圈白一圈的毛绒尾巴,终于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