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风与司音搜寻这座古殿的同一时,远在大魏西边西陇之地。
在一处秘境的竹林深处,一座小竹屋前,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四轮车之上。
此刻,他正在仰望星空,夜色如墨,繁星点点,银河横亘天际,仿佛一条无尽的绸带。
忽然,东方天际一颗赤色大星骤然亮起,其光如血,直冲紫微垣。
紫微帝星本应明亮稳定,此刻却微微颤动,光芒黯淡,似有隐晦之兆。
再观北斗七星,勺柄指向东南,而天狼星光芒大盛,隐隐有侵吞北斗之势。
此乃兵戈之象,主天下动荡。
更见西方白虎七宿中,参宿三星忽明忽暗,似有杀气凝聚。
而南方朱雀七宿中,翼宿二星竟有黑气缠绕,预示灾祸将起。
四轮车上的男子心中暗惊,掐指推算,天干地支交错,五行之气紊乱。
太岁临于卯位,与岁破相冲,主天下将有大乱。
再看地脉之气,山川河流之势,皆显动荡不安之象。
此乃天时、地利、人和皆失,天下必将大乱,兵戈四起,生灵涂炭。
那男子长叹一声,收起星盘,心中沉重。
天象已显,大势难逆,大魏危矣,六派危矣。
“难道是魔道复苏?染指大魏?”
那中年男子坐在四轮车之上一顿暗自嘀咕,他身旁一位英俊少年,则是满脸疑惑的问道。
“师父?这天象有何警示?”
四轮车上的中年男子唉声叹息道。
“唉!大难将至,如今,这修仙界将要不太平了!”
“师傅,不能吧?最近这修仙界很是太平,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啊!”那少年依然不解的问道。
“天象所显,非我等人力而为之。徒儿,你跟为师学了这些年的推演之道,难道真没有看出点端倪?”
那少年说道:“师父,徒儿学艺不精,至今还未通此道。”
“也罢!徒儿今日起,不可外出,先闭关几十年,静待天变。”
那少年依然好奇的问道:“师父,到底是何种灾难?徒儿,要不要通知六派之人,提醒他们注意防止魔道。”
那四轮车上的中年男子摇摇头说道:“不可,我等推演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泄露天机必遭天谴。为师者腿就是血的教训。”
那少年望了望他师父那双残缺发育不全的双腿。
随后恭敬的开口说道:“是!弟子谨遵师命!”
“不知怎么的?为师最近为何总是心神不宁?难道有祸事即将降临?”四轮车上的中年男子十分狐疑道。
但他并不敢强行占卜,他自己的命运轨迹。
…
就在这时,竹林上空,一座精致的飞再呼啸而至。
“南明…”一声极其响亮的声音,划破静谧的夜空。
那四轮车上的中年男子大惊。
“不好,是结丹期的强者。”
他身旁的少年同样露出惊讶,但还没有等他开口。
四轮车上的中年男子,双手迅速打出法诀。
他坐下的四轮车灵光闪烁,下一刻化作一团流光,冲天而起,飞至竹林上空。
“晚辈南明真人,不知哪位前辈高人光临寒舍?还请前辈出来一叙!”
“哈哈哈哈哈,南明,几十年不见,你可还曾记得老夫?”
话音刚落,只见一阵幽光乍现,一座精致的飞舟浮现在南明真人的面前。
飞舟之上,赫然立着一位光头老者,身材枯瘦,满脸皱纹看起来极其猥琐。
南明真人双手半拳打着哈哈说道:“晚辈南明,不知吴前辈驾到,实在有失远迎。”
“南明闲侄不必多礼,老夫此次前来确有要事。”那光头老者表情淡然的说道。
南明听到此言,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却是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既然前辈有要事相说!那快快有请!”南明真人指着简陋的竹屋说道。
那光头老者并没有多言,他收起飞舟,身形一闪,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坐落在竹屋的木椅之上。
南明真人则坐在轮椅之上飞速而下,推着轮椅迅速来到那光头老者的对面。
然后他对着一旁不敢有任何插嘴的少年说道。
“徒儿,沏茶。”
那少年双手抱拳应了一声,便向火房走去。
随后,南明真人望了望对面木椅上的光头老者。
那光头老者双眼微闭,似乎很是气定神闲。
可南明真人心中却是十分的不安,这位吴家寨前辈能亲自前来找他,此事必然不简单。
他在内心暗自揣测,究竟是何事?
南明真人可是擅长推演卜算之人,很快,他便猜出了个大概。
“难道是与他孙儿吴奎之死有关?”南明真人内心嘀咕道。
于是他便开口试探道:“吴前辈,不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听到此言,那光头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
“南明贤侄,你可有听说过吾孙儿吴奎之事”?
南明真人心里咯噔一下,还真如他所料,这吴家老祖,还真是为他孙儿之事而来。
“晚辈却有听闻,吴奎道友遭歹人暗算,晚辈也是深感痛惜。”
“哦?既然贤侄知晓此事,那老夫也就快人快语了。”
“你可知晓我吴奎孙儿是受何人所害?”光头老者问道。
“晚辈不知。”南明真人如实回答道。
光头大汉一拍桌子:“哼!是天星宗韩风那畜牲,设计坑杀了我那奎孙儿”
南明真人先是被光头老者拍桌子吓了一大跳。
最后听到吴奎是被韩风所杀更加震惊起来。
南明真人,对他的吴奎孙儿,倒是了解一些。
那吴奎,虽然是位天才少年,但为人嚣张跋扈,仗着吴家寨的势力,到处惹事生非。
对于韩风,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精通推演卜算之道,通过面相来看,韩风并不是那种嗜杀歹毒之辈。
南明真人,瞬间便猜出了个大概,可能是这吴奎欺人太甚,又技不如人被其反杀了吧!南明真人暗暗的想道。
但嘴上却是十分震惊的说道:“这…韩风是何许人也?难道他也是结丹期的前辈不成?”
南明真人故作疑惑不知的问道?
“啍!他只是个筑基初期的阴险小人,他用法阵偷袭了我那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