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木,那是什么东西?”韩铁山好奇问道。
“顾名思义,就是被雷电击打过的木头。”袁志阳答道。
韩铁山闻言微微皱眉道:“这天地之间,被雷电击打过的树木数不胜数,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前辈会对面前的这棵树感到惊奇?”
“嘿嘿,雷击木是被雷电击打过的木头不假,但不是所有被雷电击打过的木头都有资格叫雷击木。大多数树木被雷电击打过后直接就毁了,而像面前这棵树,被雷电击打过后不但没毁,反而变成这种琉璃状的质地,这才叫雷击木。”袁志阳娓娓道来,“简而言之,雷击木算是被雷电淬炼成功的木头,不仅质地变得十分坚硬,其内里还蕴含有雷电之气,有一定的辟邪功效,是不可多得的炼器材料,你去把它收起来吧。”
“原来如此,晚辈受教了。”韩铁山道,说完便提剑往那棵小树飞去。
这棵小树原本有两丈来高,被雷电劈过之后的主树干,只有近一丈长。
韩铁山提着上阶法器的剑,一剑朝着小树根部砍去。
“夺”的一声轻响,小树应声而断,韩铁山却皱了皱眉,这砍上去的感觉,跟普通的木头毫无差别,这就是袁前辈所说质地坚硬?
袁志阳看出了韩铁山的疑惑,适时解释道:“并不是整根树干都会变成雷击木的,你且仔细看看,整根树干中,变成那种琉璃状的部分有多少。”
韩铁山闻言,当即一手持树干,一手手掌附上灵力,从树干上捋过去。
随着手掌滑过,整根树干上的焦黑被一扫而空,露出了树干原本该有的样子。只见这根树干从顶部延伸而下五尺来长的地方,均变成了琥珀色琉璃状的样子,而其余部分并没有变化,还是树木原本的样子。
韩铁山三下五除二地刨除了多余的部分,只余那五尺长的雷击木,握在手上左右把玩。
“前辈,这雷击木到底有多坚硬,我这一剑下去,是不是会把它砍断?”韩铁山一手持上阶法器灵剑,一手持雷击木问道。
“雷击木的坚硬程度并不固定,依照雷击木成形时候雷电的强度和树木的种类而定,不过以上阶法器之威,应当不足以斩断它才对。”袁志阳有些迟疑道,有关雷击木的消息,他也是当年偶然间知道的,雷击木到底如何坚硬,这倒不好说了。
韩铁山闻言,当即举剑狠狠斩落。
“咚”一声,灵剑不但没有斩断雷击木,反而像是撞了上去一般地反弹了回来,直震得韩铁山两手发麻,而雷击木上被砍的地方,只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白痕。
果然坚硬至极!
韩铁山心下大喜,这上阶法器灵剑,当日跟赖麻子对战之时,都能一剑在赖麻子的金环大刀上斩出凹痕来,没想到此刻竟然只能在这雷击木上留下一条白痕。
韩铁山想了一想,把雷击木放在地上,又施展起三十三道剑影归一的剑影术,朝着雷击木狠狠砍去。
“嘭”一声,五尺长的雷击木被硬生生砸进地面,湿泥溅得到处都是。然而雷击木上,却依旧没有明显的伤痕。
真是好东西!这雷击木的坚硬程度在中阶上品法器之上,只比上阶下品法器略差一丝。
韩铁山不禁感叹起来,这天地真是鬼斧神工,仅仅一个雷击的瞬间,竟然将一根普通的树木炼制成堪比上阶法器的坚硬物事,而许多炼器师却往往需要使用好的材料,耗费大半个月甚至数个月之工,才能炼制出上阶法器。
二者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想到这里的韩铁山隐隐约约似乎悟到了什么东西,不禁又拿起雷击木,细细地看了起来。
袁志阳见他的样子,知道他是有所启发,也不出声打扰。
雷击木上遍布着树木本身的纹理以及雷电击打过后,电元在其上流过的痕迹。二者相互交织,在这小小的雷击木上,形成了无数细小的天然阵法。
“韩小子,有人来了。”袁志阳小声道。
韩铁山闻言,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抬头看向来人方向。
来人有两人,看起来是一对双生兄弟的样子,两兄弟并排站立在各自的飞行法器上,均顶着暗蓝色的护罩,在这种天气之中,透着一股阴森寒冷,不好惹的气息。
两人正好看见韩铁山将雷击木收入乾坤袋的动作。其中一人当即对着另一个人小声说着什么。
随即另一人对着韩铁山喝到:“那个小子,把你刚才收进去的东西交出来,我们雷氏兄弟便放你一条生路。”
韩铁山抬眼看了一眼对方,这两人都是八层以上的修为,不知道凭什么对同阶修士如此硬气。
觉得二打一稳赢吗?
前几天刚刚杀死九层修士赖麻子的韩铁山,心中底气很足,正欲反唇相讥,忽然脑中闪过一条讯息:雷氏兄弟?天星宗的那对天才兄弟?
原来韩铁山曾从张金处购得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了七巧门附近门派的天才弟子,这对雷氏兄弟就在其中。
雷氏兄弟本不姓雷而姓庄,但是因为身具雷属性修灵经脉,并修炼了一套厉害的雷法,在敛气期弟子中颇有声名,直接被人称为雷氏兄弟。而雷氏兄弟有时也以此名自称。
想起这些的韩铁山恍然,难怪敢如此对同阶修士呼来喝去。不过雷击木如此宝物,韩铁山怎么可能放弃?更何况这上面的天然阵法,已经让韩铁山隐隐有所领悟。
韩铁山当下便道:“在下的东西,岂有白白给出的道理?”
“你是哪个门派出来的小杂毛,竟然不知道我雷氏兄弟的名号?”雷氏兄弟中的庄鹏喝到。
韩铁山不想理会,当下便驾起飞行法器欲离去。
忽然一道雷光从庄棚手中的金杵发出,直击韩铁山。
韩铁山早有防备,当下施展罗青步法,避了开去,雷光打在韩铁山身后的地面上,那处地面瞬间便焦黑了一块,现出一个碗大的凹坑,凹坑不一会儿便被雨水填满,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汪浑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