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林最近最头疼的问题还是搞不定季无忧。
不论他用什么办法去拆散孤立她和风千羽,她还是不愿意改变,不承认他这个亲生的哥哥就算了,最后还绝食抗议。
季白林不能接受这种他人不受掌控的日子,现在更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非要把季无忧培养成第二个冷心冷情的他才肯罢休。
“无忧,你好好看看你眼前这个被关在笼子里,活得连猪狗都不如的男子!
他身上那么臭,那么脏,怎么可能配得上如今高贵的你。
你和他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你的喜欢是在害他啊,听哥的,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这样他解脱了,你也不会每日都惦念着他茶不思饭不想了。”
季白林把手中的长剑强塞进了季无忧手中。
“不要……不……要……”
季无忧哑着嗓子,只能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节。
笼子里的风千羽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为了更快地摧毁这两人的心理防线,他现在更是被单独地锁在了一个笼子里面。
有时候每天都只能喝上几口水勉强地活着。
季白林想着他是一个公子哥,受不了过这样的苦日子。
可他比季白林想象的要顽强的多了,不管受到什么非人般的待遇,他每次见到季无忧的时候都会扯开嘴皮子,肆意而张扬地笑着。
如今的他只有手勉强能动了,看着外面哭得惨不忍睹的季无忧,他半跪在地上,抓住铁笼的边缘,努力地往外伸手想触碰到季无忧的脸。
“无忧,不要怕,有我在,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额,谁也不能让我们分离。”
笼子外面的季无忧拼命的点了点头,她一把扬起手中的剑,调转剑身,刺中了季白林的肩头。
见到鲜血涌出来的瞬间,季无忧也吓得愣住了。
她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季白林不怒反笑。
他摸了摸自己肩头的血,不在意的抬起手看了看,随后随意地把血迹擦在了衣服上面。
他看着季无忧阴恻恻地说道:“果然是出息了啊,连你亲哥也敢刺了。无忧,我可是给过你几机会了,现在可别管我心狠手辣。”
季白林朝着手下下令道:“杀!”
转眼间,流寇们就从其他笼子里面拉出了一些女子还孩子们。
他们把刀架在了这些人身上,是什么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不!”这次先妥协的人是风千羽。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季白林这个大魔头肯定会痛下杀手,用其他人的性命来胁迫季无忧妥协的。
他要的不就是他的命吗,他给他们就是了。
“别杀他们,我有办法让无忧听话!”
见他这么说了,季白林才了然地笑了笑,来了些兴致。
“哦,是吗?那我就先看看你们两个的表现咯。”
这次她还大度了许多,命人把笼子给打开了。
没有了阻碍物的那一刻,季无忧和风千羽两人终于可以触碰到对方,彼此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情深义重,感人肺腑,让围观者都不免为之动容。
可季白林只觉得那场面十分的碍眼:“你们两个抱够了没?别忘了你刚才承诺我的是什么?我放你出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们两个来搂搂抱抱的。”
季无忧窝在风千羽怀中,她一转头,像看仇人一样的看着季白林。
她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碍着了他什么事儿,他为什么非要把他们两个拆散呢?
风千羽瞪了他一眼,耐心地安抚着她:“无忧,待会儿你就按我说的去做,现如今这种情况,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够平安无虞地活着……”
也不知道他和季无忧说了什么,季无忧还真的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地上的剑,朝他身上刺了过去。
这一剑刺过去,季无忧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刺出来的效果也不怎么好,就和之前的季白林一样,只是把他的肩膀给刺伤了一道口子。
季白林抱着手臂,兴味十足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对于这一剑,他是不满意的。
他朝着季无忧大喊道:“不愧是我的妹妹啊,在武学方面还是有一些天赋的。
就是这准头还不够,怎么的也得朝着他的心口上刺去才算数啊!”
季无忧听后无助地摇了摇头。
她就知道季白林不会轻易放过风千羽地。
他的恶趣味就是为了看他们彼此拼个你死我活的,最后彻底走到对立面去。
“继续刺啊!再刺三剑,三剑之后我就放他离开大河村。”
季白林自认为他还是给风千羽留了生存的余地的。
如果他非要在这里找死的话,那他就只有成全他。
风千羽双手按住季无忧的肩膀,继续鼓励着她:“无忧,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怪你的。”
“不……”
季无忧还想再挣扎一下,看能不能用另一种方式挣扎出一条两全之路出来。
可风千羽看得很清楚,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继续经受这样的折磨了。
倒不如先满足了这个变态的想法,先养精蓄锐再说。
等到他再次回归的时候,他一定把这些流寇杀个片甲不留。
他心里始终都有一份底气在支持着他,那就是他可是京中风家的公子。
只要他愿意回去向父母求助的话,到时候把大河村的事情告诉给京中的人,肯定会有人愿意来剿匪除寇的。
“无忧,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只能先这样做!我们等不了了,你就当给我一个解脱吧。”
风千羽故意放着狠话刺激着季无忧。
季无忧看着他这破碎的模样,一颗心都快碎成了渣渣了。
[好!我按你说的去做,你一定平安归来。]
季无忧面色仓皇地冲着风千羽打了几道手语,风千羽含笑冲她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无忧,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握住季无忧的手,控制着她拿剑的力道朝着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
这一次他也在赌,赌一个他活下去的生机。
赌他和季无忧还有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