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们这夫妻俩也真奇怪,一个个的身上都有些暗疾。
再想想许采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盛清歌真觉得王府里面的这些事情真是剪不清理还乱。
王妃对梁王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意外:“和他无关,我也没打算现在就有孩子,只是关心我自己的病情,希望我可以和其他女人一样,可以生儿育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盛清歌了然,“王妃放心,不出三个月你的身体就会调理好,以后你加强锻炼,一定可以健健康康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王妃和苏嬷嬷都喜笑颜开。
盛清歌留下一张新的药方,正准备辞行的时候,门口就出现了王爷的随从。
“王妃,王爷吩咐小的请神医过去一趟。”
王妃询问了一番盛清歌的意见:“你想去吗?要是不想的话我直接让人送你出府。”
“王妃!”随从急得不行,“这可是王爷亲口吩咐的,还请王妃不要让我们这些小的为难啊!”
王妃眉头微皱:“这个王府我还是做到了主的吧,盛清歌是我的大夫,我保她安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王爷不是整日忙着和许采薇调情吗?就让他找别的大夫去吧。”
可随从却不依不饶道:“今日小的要是请不到神医过去的话,那小的只有一死。
神医,还请你怜悯我这条小命,不要再为难我了。”
见求王妃不成,他又转头跪到了盛清歌面前。
盛清歌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遭。
她向王妃道别,“王妃,我先走了,希望下次再见你已经痊愈了。”
王妃不解道:“你当真要去?”
盛清歌:“不去也是后患无穷,倒不如看看王爷这次叫我去所为何事。”
“既然如此,苏嬷嬷。”
“老奴在!”
“你跟在清歌身边,若是王爷有什么伤害她的举动的话,你就吹响暗哨,第一时间救她出来。”
“是,王妃。”
有了苏嬷嬷这个王府后宅杀器在,一路上的人都对盛清歌态度恭敬了许多。
随从把她们领到了王爷门前,隔着房门,梁王和许采薇正抱在一起互相说着情话。
“王爷,你说这神医会来吗?”
梁王笃定道:“她都进本王的府邸了,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她不来也得来。”
许采薇依偎在他胸前,用手指在他胸口上打着圈儿,“我看未必,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这个人最是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了,应该不会来的。”
守卫在外面听着也感觉尴尬得不行。
这两人,既然巴巴地要请别人来,也别这么急呼呼地就在这里说别人的坏话啊!
现在这场面多尴尬啊!
他好不容易把神医给带过来了,没想到竟和她一起听了这么一出墙角。
盛清歌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推开房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梁王和许采薇都懵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背后蛐蛐人家还被当面抓包的感觉可真尴尬。
气急的梁王松开了搂着许采薇的手,大怒道:“大胆!本王还为召你,你这么大胆闯进来干什么,难不成意图刺杀本王不成。”
盛清歌面露无辜:“王爷误会了,我刚刚是听见里面有异响,加上侍卫又急匆匆地把我传召过来,我还以为是王爷出事了,就第一时间推开房门想着给王爷来看诊。”
“你撒谎!”许采薇如今也不伪装了,看向盛清歌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把她给凌迟。
苏嬷嬷见此一脸正气地冲着梁王说道:“王爷,采薇夫人此时出现在这儿怕是不合适吧。
老奴可记得王妃之前说过,采薇夫人现在怀着王爷的子嗣,为了保胎,应该在府中静养才是。”
苏嬷嬷一开口,梁王就不好继续发难了。
若是他非要给盛清歌这个下马威,依照王妃的性子,怕是许采薇就要第一个跟着遭殃。
而且他还有很多东西要找盛清歌了解清楚,闹得太难看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战术性地咳嗽了一下:“咳咳咳,那个此事就不要提了,我要和盛大夫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先退下吧。”
许采薇不情愿地出了屋子,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盛清歌一眼。
盛清歌直接选择了无视,苏嬷嬷也推至屋外,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准备一有不对就冲进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梁王也不再绕弯子,迫不及待地审问起了盛清歌。
“盛清歌,我们虽然尊称你一声神医,但你还是不要忘了你最开始的身份,你不过一介流犯,不应该插手一些事情,否则你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盛清歌毫不闪躲地看着他,反问道:“王爷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吗?对我来说如何活着都看环境如何发展,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能避免就能避免的。”
梁王知晓确实是这个理。
继续道:“你不要怕,怎么说你也是本王府中的大夫,替我和王妃治病,只要你没犯什么大错,我都是可以保你的。
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事情,请你如实回答。”
一听梁王的自称都变成“我”了,盛清歌就觉得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王爷直接问就是了。”
“你回去之后,大河村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和你有关?季白林出事是不是你害的,你们大河村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见他问起这些事情,盛清歌也不诧异。
正好从侧面说明梁王府和流寇泛滥的事情也有一定的牵扯。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我回去的时候听说村里面进了一群贼人,他们不仅侵占村里的土地还到处烧杀抢掠。
好在最后有正义之士出手,把这些贼人给教训了,他们死的死逃得逃,大河村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至于你刚刚说的季白林,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前期的时候他因为干了些偷鸡摸狗的行径,就被官差惩罚,留在我们村里服苦役。
后来好像听说他吃不了苦头,傍上什么人后就离开大河村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