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开始跟着大师兄学习本派剑法。
“当今剑道第一人是栖神山剑派的单凌尘,他十五岁就登顶剑道巅峰,还独创了很多剑法,现在也才十七岁,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栖神山也因他而成为天下第一大剑派。你应该听说过吧”大师兄跟我讲解剑道各派系和历史。
“单凌尘,好像听说过吧。”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看过了。
“也就是说,他像你这个年纪,已经登顶了,虽然我们不可能达到他那样的高度,但我们还是可以以他为目标,在剑道上不断进步。”
“我会努力的。”我心中的目标更明确了。
张师姐自上次之后消停了很多,每次只是在饭点来找我,其他时间来如果看到我在练习,也只是默默在一边等待,绝不打扰我。
不过大师兄对于张师姐不让他一起吃饭这件事很伤心。
大师兄看到我跟张师姐关系这么要好,开始暗搓搓的要我去找张师姐过来玩,或者给她带些东西。
作为交换,他会教我一些剑谱书上没有的诀窍。
我感觉张师姐不是很想要那些东西,可能看在我的份儿上还是收下了。
他俩之间有事情,但为什么不当面说,非要我在中间跑来跑去。
终于,我拒绝了这次帮大师兄带东西。
“为什么你不自己给她,每次都让我给,我很为难的,张师姐看着就不想要,但每次又很勉强的接下。”
“她不想要?”大师兄笑了一下,又问一遍“她真的不想要吗?”
“真的。”我也很认真的回答。
“那我以后不会了。”大师兄说完就要回屋子了。
我想拦住他“你说好了今天要教我新剑法的。”
大师兄像个幽灵一样,绕开我,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下次一定”飘回了屋里,关上门。
“下次什么时候啊”我隔着门问他,没有回答。
这大师兄,一次没帮他就这副死样子,势利得很。
练了几遍之前学的剑法,没意思,去看看越豪怎么样了。
我看到了越豪,他好像要去打水。
我上去搭话,他却耷拉着脸。
“可难为你这个掌门弟子还记得我呢。”
他这语气怪怪的,我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马上带了笑脸“我哪敢有什么意思呢,我得去打水了,我很忙的,您抬一下脚,让让路。”然后他便急匆匆的去打水了。
他也怪怪的,我还是去找张师姐吧。
我跟她说着今天他们都不知道中什么邪了,张师姐还安慰我不要管他们,过几天就好了。
最后我跟张师姐说起了“以后不会在帮大师兄带东西了,我看你的样子,我不想你为难。”
张师姐高兴了一下,但听到我说“大师兄可能以后也不会送了,我把话说明白了,我说你不想要。”她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继续聊天。
这下午张师姐一时兴起的要帮我打扮一下,我想要拒绝,又看不得她那眼泪将落未落的委屈样儿,只能由她胡来了。
等我回去,天已经黑了。
大师兄在屋顶上念诗,步伐蹒跚,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大师兄你在上面干嘛,你可别摔了。”
“我在看星星”他大声说。
我看了看天空,这几天都是阴天“这也没有星星啊”
“对哦”说完大师兄从屋顶上跳下来,我赶紧让开,他脸着地,摔个大马趴。
我连忙过去给他扶起来。近了才闻到一身酒气。
他还站不稳,嘴里说着好多星星,只能扶他去一边坐着。他身上的酒气太臭了,他坐好了我就想离开。
他却突然说“你不是想学新剑法吗,我教你一招。”
听到这我来了兴趣,在一旁候着。
他接着说“我是大哥捡来的,大哥把我带回家,就走了。”
这是剑法吗?可能这剑法有个故事渊源,我继续听着。
“师傅刚开始不喜欢我,我只能很勤快的帮忙做事,希望他能让我留下来。师傅好像也没有那么铁石心肠,慢慢接受了我,还教我剑法,只是总听他叹气,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再后来,师傅等到的就是大哥的遗体,大哥在帮派斗乱中死了,师傅一夜白头,不吃饭也不说话。”
“还是师傅的两个朋友,就是大长老和二长老,过来,他们劝好了师傅,和师傅一起创立了如今的门派。师傅当了掌门还是不怎么管事儿,总是一个人呆在屋里。我作为大师兄只能多忙一点,照顾好师弟师妹们。”
说完大师兄打起了呼噜。
我赶紧给他摇醒“剑法呢,你说的剑法,别睡了。”
大师兄缓了一会儿说“师傅的发妻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江湖恩怨中死了,他青年丧妻,中年丧子,孤独终老,我也会像他一样吗”
“我不知道,你说教我剑法的。”这醉鬼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
“什么剑法,我好像忘记了,你要喝一壶吗”大师兄对我举起酒壶。
“我不喝!我是疯了才相信你这醉鬼的话。”什么都没套到,我气愤的回了屋子,留他在院中哼唧。
随着太阳升起,阴了好几日的天终于放晴了。
我打开门就看见大师兄还在院子里昨晚的位置,他在院子里睡了一夜。
我应该把他送回屋子的,有一点点愧疚。
我过去叫醒他,他捂着头“我头怎么这么疼,我脸上也疼,你打我了?”
“你可别污蔑我,你自己掉下来的。”我赶紧澄清。
大师兄捂着头仔细回忆昨晚,自己好像胡言乱语了什么,但想不起来。
他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问我听到了什么。
“你说你是被大哥捡回来的,还说什么掌门青年丧妻,中年丧子,什么你孤独终老,你还让我喝酒。”
大师兄后悔的不行,一喝多就出糗事,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还让师妹喝酒,自己真不是人。“我没有什么过分的事吧”
我突然来了灵感,借此坑他一把。
“有啊!”
大师兄慌了。
“你说要教我剑法,然后又不承认,言而无信。”
“就这?”
“这还不过分!害我白高兴半天,在你旁边等那么久,一身酒气臭死了。”
大师兄放心了下来,自己的君子形象还在,但想到自己一身酒气“我去洗洗,等会儿过来教你新剑法。”爬起来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