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好笑的揽住胖子的肩膀,用手把他的脑袋摆正,“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胖子叹气,“哎,胖爷我想搂点宝贝,咋就这么难呢?”
谢庆阳三人捂嘴偷笑。
无邪拍拍胖子的肩膀,“行了,别抱怨了,还是先说正事,既然小哥帮我们封锁了嗅觉,闻不到臭味了,那我们就赶紧去封门那里瞧瞧下一层的情况,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直接下去,现在距离天黑没几个小时了,我们抓紧时间,争取天黑之前离开这座青铜塔,找到夜目部遗址扎营。”
“是。”谢庆阳三人立马收起表情,认真的回应。
于是几人背上背包,拿好装备,走到打开的封门前蹲成一圈,打着手电往下面看。
下一层距离他们这一层的高度,大概有四五米,而且没有楼梯,只有下一层到下下层,有靠着塔壁旋转向下的楼梯。
“天真,你不是说这是塔,不可能没楼梯么,现在怎么说?”胖子抬头幸灾乐祸的望向无邪。
无邪表情淡定,“按照建筑风水,塔内每一层都是要有楼梯的,但那是对汉式塔楼来说,这是少数民族风格的塔,有差别也属正常,而且没楼梯的只是咱们这一层,其他塔层不是有楼梯么,再说咱们这一层是主墓室,这夜目部族长生前肯定想过自己死后有盗墓贼光临,为了自己的棺材不被盗,他故意不在这一层修建楼梯,这样一来,盗墓贼到了下一层,就很难上这一层来,毕竟开启封门的机关,是在这一层的正面,而不是背面。”
“哈哈,那夜目部族长那老登就没想过,盗墓贼有可能不从最下面一层一层的上来,而是直接从这最上面一层进来盗他的棺?”胖子指了指大家,“就像咱们几个一样。”
“是啊。”谢庆阳三人点头。
四人话音一落,墨琦琳就轻飘飘的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意思非常明显,就一个字:蠢!
无邪也说:“你笨啊,我之前说过,修建这座青铜塔的时候,这里还不是冰川呢,所以夜目部族长,怎么可能会想到盗墓贼,还能从这一层进来?并且封窗的汞蜡越冷越硬,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山,硬度几乎跟青铜没差,夜目部族长也不可能会想到,盗墓贼还有喷火枪这种能够快速融掉汞蜡的东西吧?”
“说的也是。”胖子收回目光,继续往下看。
下一层不是墓室,但比墓室更阴森诡谲,除了墨琦琳和无邪胖子,谢庆阳三人和观察组观众们脸都看白了。
首先是下一层的最中央位置,是一个非常大的,且非常平整的四方青铜平台。
从他们这个鸟瞰视角看,长应该在五米,宽应该在三米,高应该在半米。
而在这平台的正中央,是一棵伫立的青铜树,树干粗壮,树枝茂密,但没有树叶,高度的话,应该有个三四米,只要他们往下探点身,就能用手碰到树尖。
除此之外,青铜树上还吊着好几具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古尸,男女老少都有。
因为青铜塔阻隔了冰川的关系,即便塔内温度低,这些古尸还是腐烂了,不过腐烂的很慢,两千多年过去,也只腐烂了大半,东一块西一块的露出肌肉与白骨,还有一些不畏惧严寒的蛆虫在上面蠕动爬行,画面十分恶心恐怖。
谢庆阳三人和观察组观众们,就是被这几具古尸给吓的。
然后就是平台的前面和左右两边。
平台的前面,是一口青铜大鼎,非常大,比华国最大的司母戊鼎还大一些,里面还装着什么东西,看不太清。
平台的左右两边,是两座很高,跟青铜树差不多高的青铜碑,四四方方的。
不过他们这个鸟瞰视角,看不到上面是否刻有什么东西。
这些,就是下一层的全部景象。可谓是阴间至极。
谢庆阳三人看完后,就立马扭身,又干呕去了。
观察组和观众们不用像他们一样不敢吐,现在已经吐的稀里哗啦了。
就算见过各种各样粽子的无邪和胖子,这会儿也有些生理性的不适。
只有墨琦琳,依旧情绪淡定,面色清冷,对下面的恐怖场景,没什么感觉。
“他娘的,下面的景象才叫养活孩子不叫养活孩子,叫吓人,这夜目部族长有病吧,弄棵青铜树在自己的棺材下面,还吊几个人,吊的谁啊,不会是他爹妈妻儿吧?”胖子抬起头,打了个哆嗦说。
“不可能。”无邪摇头,“我听说过用妻儿陪葬的,没听说过会用爹娘陪葬的,就算用爹娘妻儿陪葬,那也会用极高的规格陪葬,哪有吊起来的,这夜目部族长不是给自己招黑吗?”
“祭品。”这时,墨琦琳站起来,说了两个字。
无邪忙不迭的接话,“小哥说的对,这下面是个祭坛,下面的几具古尸是祭祀的祭品。”
“你们怎么确定?”胖子问。
无邪被墨琦琳拉起来,笑着回道:“你没发现这下面的祭坛,跟温泉石室青铜鼎上的浮雕上的祭坛,是一样的吗?”
胖子一愣,想起来了,“还真他娘的是一样的,好家伙,咱们这么快就找到夜目部的祭坛了,那金源珠是不是......”
他话还未完,就被无邪打断了,“不,金源珠不在下面,下面的祭坛,不是真的祭坛,夜目部人在溱岭的时候,就是用青铜树祭祀,来启动金源珠的,祭祀对夜目部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没道理迁徙到了雪山,就铸造这么一颗小青铜树来祭祀,这不合逻辑,所以我猜,这个祭坛应该只是一个模型烫样,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在细沙海底墓里,见到的那个天宫烫样吗,这祭坛就跟细沙海底墓的天宫烫样是一样的。”
“记得,我不光记得天宫烫样,我还记得下墓之前,小哥还扮成老秃子抓着你的手不放,一个劲儿的占你便宜不说,还嘚吧嘚嘚吧嘚巨能贫,跟她现在这个闷油瓶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胖爷我好多时候都在怀疑,那老秃子才是她真正的性格,不然怎么能演那么像呢。”胖子笑嘻嘻的勾住墨琦琳的脖子。
无邪回想起当时,也笑了,“是啊,小哥恢复本来面目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反差太大了。”
“这就叫那啥,叫反正看不见脸,可以放心的为所欲为,放飞自我。”胖子调侃揶揄的拍着墨琦琳的肩膀,“是吧小哥?”
墨琦琳微微低头,没有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做这些的不是她,是真的小哥。
但是她却感到羞耻,感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