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
汪上砚到底还是个宋清麦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医院那边有阿姨照顾着,再加上护工,也就没有让小宝回南家。
主要是小柚子刚刚恢复,很享受和小宝在一起玩耍的时光,宋清麦也不忍心让孩子难过。
在飞机上,汪上砚问了一句,“你确定先不通知陆怀山吗?”
宋清麦面色有些为难,“我们先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吧。”
“你是在为我着想?”
“也不是,主要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矢口否认。
汪上砚笑了一声,“这能有什么麻烦?唯一的麻烦就是陆怀山知道了以后,会和你的第一反应一样,以为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加深我们之间的误会,让他更恨我,以至于我们彻底翻脸,从此不共戴天。”
把话戳穿了之后,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掩盖什么了。
宋清麦只好开口道,“哥,其实不管上一辈有什么样的恩怨,我觉得到你们这一辈都不应该相处成那样糟糕的结果。”
“嗯,先去了看看情况再说吧。”汪上砚眸色淡淡沉了一下,“但是麦麦,我得提前和你说好了,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陆家,也不是为了陆怀山,而是因为你。”
“我知道的,哥。”
“那你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还算数吗?”他又问了一句。
宋清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时间就愣在了那里,无法回答。
“好,这件事情我给你考虑的时间。”
飞机马上落地,汪上砚也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继续,而是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带着宋清麦赶到了汪晓月那里。
下了飞机之后,宋清麦怕陆莹那边真出什么事,便赶紧给陆莹回过去一个电话。告知陆莹,她已经到了m国,并且这一切她都会处理妥当,让陆莹不要着急,也不要那么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切等着段榆景那边的话再说。
其实这也是宋清麦第一次见汪晓月,以前她们只是通过电话,并且从汪上砚的嘴中知道这个人,和了解这个人的。
“小姨没在疗养院里。”
汪上砚坐在车的后座,“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去她住的这个地方,据说是王家园林,内内外外有许多兵把守着一会儿到了那儿一定要跟紧我,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宋清麦紧挨着他坐着,“嗯,我知道了。”
到了m国,既不是汪上砚的地盘,也不是她宋清麦的地盘,至于个怎么做,她心里自然清楚,就算没有汪上砚的嘱咐,她也知道要夹起尾巴做人。
到国外的这几年,她可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那种野蛮的力量,就比如刚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走在街上,可能随时会有一把枪顶住你的脑袋。
你既不能反抗,也不能赴死,只能想尽办法的迂回。
直到后来汪上砚给她配备了保镖,并且将他是sy集团总裁的身份公布出去,这才让她安全了一些。
王家园林辉煌气派,里里外外透着贵族的气势,同时又有一种复古的气息。
因为汪上砚提早就和汪晓月打过招呼,所以他们刚到门口,就有守卫的士兵拦住他们,检查好身份之后这才架势着观光车带他们进去。
这里真的很大,宋清麦随处的看了一圈,可以肯定的说,在这里如果没有人带着的话,第一次来是有极大的可能会迷路的。
观光车七拐八拐,绕过了喷泉,绕过了高尔夫球场,绕过了很多很多辉煌气派的私人场地,这才到达了王室的会客厅。
与其说是会客厅,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展览厅。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古董,还有很多名人的字画。
看起来这里的都是汪晓月的收藏。
其中最为显眼的c位上,摆放的是一把梨花木的椅子。
士兵把他们带到位置,就开着观光车又出去了,而会客厅门口把守的士兵再次检查了他们的身份,这才放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就只有汪晓月在里面,偌大的场地,仿佛连呼吸都有回音。
“小姨。”汪上砚先喊了一声。
汪晓月正坐在那把梨花木椅子上品茶,见他们进来,淡淡的瞥了一眼,在看到宋清麦的时候,眼里是非常明显的嫌弃。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她的吗?”
宋青麦见状,也跟着汪上砚喊了一声,“小姨。”
汪晓月笑哂,“你可别这么叫我,我担不起你这一声对于长辈的称呼,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你留在阿砚身边,是迟早都会害了他。”
这些听似犀利的言语,对于宋青麦来说是意料之中,所以她并没有觉得很难堪,反而她张了张嘴,想直奔主题。
倒是汪上砚察觉到她的意图,便伸手拦住了她,上前一步又将她挡在身后。
“小姨,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喜欢麦麦,但是我今天向你表个态,麦麦是我今生必须要娶的女人,也会是我余生唯一的妻。”
他的这一番话,直接让宋清麦震惊了。
就连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汪晓月都有些震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一脸自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你要娶谁那是你的自由,咱们从小在这国外生长起来的,不像是国内那么封建,必须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恋爱是自由的,婚姻也是自由的,这一点别说我是你小姨,就算我是你亲妈,我也干涉不着。”
“更何况,你今天带他来,也不是为了要说你们结婚的事儿吧?”
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汪晓月就知道他们今天是为谁来的。
汪上砚疾步走到她面前,“小姨,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爵位夫人?”
汪晓月不以为意,“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无论我什么身份都不会影响到你,甚至还对你有帮助。”
“小姨,关于陆振廷的这件事儿,你做的太着急,也有些过了。”
汪上砚面色沉着,“我说过关于对付陆家我有我自己的计划,我也不着急,哪怕我用一生和陆家慢慢玩,但绝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利用这种手段,让他人死了,名也毁了,甚至整个陆家都要陪葬!”
“汪上砚!”
汪晓月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你又知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还是说你已经忘了,当初陆振廷这个负心的男人是怎么对你妈的?”
“你妈也是我姐,我姐那么爱他,为他付出了一生,甚至连自己那么好的前途以及青春都抛弃了,全身心的投给了他,结果他是怎么对待我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