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逆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酒水奇怪的口感使他并不想再次品味,眼光无意之间瞥向我的方向,只见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异常的举动很快引起他的注意。
“小杰,你怎么了?盘子里的肉还有很多,是吃不下了吗?”
大脑昏昏沉沉的完全听不清弑逆在说什么,酒精不断地刺激血液麻痹大脑,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见我依然无动于衷弑逆的手下意识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小杰身体不舒服吗?你流了好多汗呢。”
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弑逆也凑我近些,下一秒只感觉身体一沉直接倒在他的怀里。这番举动吓得弑逆大惊失色,慌忙地扶住我的身体查看情况,这边的动静闹得比较大,还在拌嘴的孤狼和霍特也察觉到,见我昏倒在弑逆怀里,顿时吃肉的兴致全无,两人也是慌忙的凑过来。
“小杰他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难看,他这是?!”
“他的额头好烫,难道发烧了要不要去找医生!”
两人拿不定主意,显然也是第一次面遇到种事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上窜下跳,只有弑逆依然镇定着,手掌扶着我的后背,检查着我的脉搏。
诧异的是除脉搏略快,并没有其他的异常,这时也可能是酒劲有所缓和,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
“嗯......?”
“小杰你总算醒过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小杰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头好沉,怎么...有两人弑逆?”
眼前的弑逆出现重影,困倦的感觉依然还在,果然没坚持一会,便又倒在弑逆怀里沉沉睡去。
“他这不是晕倒,这是睡着了?”
“他刚才说有两个我?难道是重影......”
抓住我口中的关键词,便将注意力放在那杯饮料上,拿过杯子闻了闻随后神色便轻松起来。
“原来是虚惊一场,唉小这家伙还真是胡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弑逆并没有回答孤狼的问题,只是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不出两秒孤狼也是知晓原因。
“这是酒?”
“我说我的那杯怎么没有味道,原来被这小家伙换走了。哼幸好酒本身的度数较低,这小家伙一看就是酒蒙子,要是喝平常的那种烈酒,下场就不是昏睡那么简单了,”
“还真被他吓到了,那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学院,你就这么放心把他晾着,还是说发生这种事,你还能安心吃下去。”
“理应当送他回去,就这样睡在外面会感冒的,不过点的这么多...就浪费掉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小杰现在这样我哪还有胃口,若实在不行我先带小杰回学院,你们聚餐结束再回。”
“你和小杰都走了,这次的聚餐还有什么意思没心情了,就一起回去吧。”
“霍特你呢?”
“烤肉固然好吃,但还是小杰的身体重要。”
“那就好办多了,这么多上好的肉类和菜蔬就这样扔掉属实浪费。”
只见弑逆上前一步,右手中指的蓝宝石戒指对准桌上的食物,刹那间就被清桌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是储物的空间戒指好贵的...还是排行较前的蓝宝石戒指。”
看着弑逆手中的蓝宝石戒指,霍特羡慕极了,那种东西不仅仅原材料的价格十分昂贵,制作过程中还需要纯正的空间之力以及足够稳定。所谓是背后没有关系的话,这种稀有的道具,可谓是望尘莫及,有钱也买不到。
“结账......”
一小袋有份量的钱袋子放在餐桌上,弑逆索性也懒得数,随便的对着服务员说几句便匆匆离开。
一路上他们三人基本是一刻没有停息,兽人的体质和耐力都出奇的强悍,除霍特稍逊些...途中我被弑逆裹在怀里,冷风吹在身上格外的清凉,但出汗吹冷风非常容易着凉生病,弑逆尽量的将我捂的严严实实的。来时的路程与往返时间快些,没过多久便返回学院的宿舍里。
宿舍
“总算是回来了,出去玩什么的真的好累...还是窝在自己的床铺最舒服嘿嘿。”
“真是没出息的家伙...弑逆怎么样小杰的状态好点没?”
“只是喝醉睡着而已,一路也被捂的严严实实的,用不着这么担心,倒是他破坏这次的聚餐,搞的大家不得安生替他瞻前顾后的。”
“那倒也不是坏事,至少小杰让我们提前回来,不会在外面熬大夜,再醉醺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这是我的疏忽没有尽到该做的责任,聚餐才变成这样。”
“谁都是第一次带小孩,你这么凶巴巴的家伙能带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何况我们都喝过不少酒,就连霍特都贪杯了,小杰也是没忍住偷偷尝尝。”
“你就别假惺惺的,都是兄弟谁在乎这点小事,都早点休息吧,我先睡了哈。”
尽管深知孤狼霍特他们不会在意,但这种事还是必须说出来,说白了这些话都是说给霍特听的,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偏见。
弑逆始终没完全信任霍特,对他的了解也仅仅是片面,实际上他的性格在弑逆这边不是很讨喜,但又不感到厌烦,只是单纯的当作普通朋友对待。
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说明白,但可惜的是,在他们之前霍特就已经抱着那堆零食沉沉睡去。
除弑逆以外其余的三人都喝了不少酒,所以睡得也比较沉不容易被唤醒,弑逆暂时没有睡意,坐在床边默默的守在旁边。
目光与这张小小的可爱脸对视,眼下四下无人,某种情感被触动,竟忍不住的想上手抚弄小家伙的脸,内心极力克制这种想法必须矜持,小家伙那样的搂搂抱抱他可以容忍,但是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
可能在他的心中,高大威猛的雄兽岂能做那种龌龊之事,这是道德和原则问题不容越界。可他又曾想过内心所设下的矜持和原则,在我几次的示弱、撒娇中高冷人设早已土崩瓦解。
但他不愿意承认他输了,弑逆对我动心了......正当弑逆还在犹豫着做着自我纠结,注意到我的额头,那里被头发遮住的下面,闪耀着微弱的白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