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本田浑身瘫软根本站不起身,还是两个捕快架着他才能顺利离开。
而此时公堂后的书房内,梁夫人找到了知府金清远。
“哥哥,昭昭肯定是被冤枉的。”
“陈家那伙人跟我们有仇,就等着我们的店铺开业来诬告呢。”
“你一定要帮昭昭洗刷冤屈。”梁夫人激动的说出陈家同她们的恩怨。
金清远点头答应:“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找证据了,绝不会冤枉好人。”
“我会亲自审问陈本田,一定让他说出实话。”
梁夫人听到这话长松了一口气,只要哥哥相信昭昭是被冤枉的,那陈家的诬告多半不会成功。
因为...哥哥审问犯人有一套,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不过...那陈本田突然不见了。”金清远继续说。
“不知他是耍花招,还是...”
刚松懈的梁夫人再次紧张:“人不是已经进了府衙吗?”
“难道是逃跑了?”
正在这时,捕快前来禀报:“大人,陈本田找到了,在府衙的杂物房中。”
金清远问:“人可有受伤?”
他最担心的就是人被灭口,这样一来,没办法逼问口供,要想还陆昭昭清白就更难了。
捕快回禀:“人看起来没有大伤痕,只是...似乎是被吓得不轻。”
“直接被吓得尿裤子了。”
金清远听完蹙眉思索了一番:“知道了,准备升堂。”
说完他看向梁夫人:“你可以放心了,陈本田不需要我审问就会招认。”
梁夫人还有些发懵:“哥哥何出此言?”
金清远缓缓解释:“陈本田进了府衙一举一动都在捕快的眼皮子底下。”
“他突然消失还被吓得半死,多半是被人抓去了。”
“抓走他的人在帮陆昭昭,这人能避开府衙这么多捕快本事不小。”
“你认识的这个妹子可不简单呀...”
“你低调不愿承认同我的关系,你这个妹子比你更低调。”
“且不说这人在朝堂上有没有关系,就是这身武功,在江湖上绝对是顶尖的。”
梁夫人眼眸瞪大:“昭昭...竟这么厉害!”
“我这...算不算误打误撞的认识大人物了?”
“不过哥哥你可别想打其他主意。”
“不管昭昭有什么厉害的身份,我跟她的情谊都不会变。”
金清远笑了两声:“哈哈,你们俩认识时不掺杂利益,我自然不会去破坏。”
“只是让你放宽心罢了,你这妹子没有人能害得了她。”
说罢金清远便整理着装往公堂走去。
因为金清远刻意收紧了风声,不想让这件事影响陆昭昭和梁夫人的新店生意。
所以公堂之外看热闹的人并不多,只有跟陈家挨得近的一行人等待着升堂。
当事人陆昭昭也来到了公堂之上,她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墨北焱。
她奇怪,如枫不是说他先来了吗?怎么不见人?
正在陆昭昭走神时,金清远一拍惊堂木升了堂。
按理说,陈本田状告陆昭昭,他应该先审问她。
可他却开口问陈本田:“陈本田,你状告陆昭昭给陈大宝下毒,导致他昏迷不醒。”
“本官提醒你,诬告可是要进牢房的,你再将事情陈述一遍。”
陈本田低垂着脑袋,嘴里嘟囔着:“不是...不要杀我。”
他还处在方才的惊恐中没能回过神。
金清远看到这一幕有些错愕,抓走陈本田那人真这么骇人吗?
没在陈本田的身上留下一点伤痕,但却能将他吓成这副模样。
金清远再次拍响惊堂木:“陈本田,回答本官!”
这一下让陈本田回过神来,他跪在地上磕头:“大人饶命,我不告了。”
“我儿子没事,都是一场误会。”
金清远眉头一紧:“大胆,你以为公堂是儿戏吗?”
“你想来状告就来,想走就走?”
“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府衙岂不大乱?”
“老老实实将情况说清楚!”
陈本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应:“大人,不是陆昭昭下的毒,是我...”
“是我记恨她,所以才想将这事赖在她的头上。”
纵然陈本田方才被吓得半死,但他还是想保住自家老四。
就在金清远审问陈本田时,一个捕快来到他身旁小声禀报:“大人,陈大宝...中毒太深。”
“大夫断言救不活了。”
金清远神情一变,他转头便将这消息放了出来。
“陈本田你确定这件事的主谋是你?”
“陈大宝中毒太深,已经不治身亡!”
“按照律法,你要以命抵命!”
“什么?怎么可能!”陈本田震惊。
“不会的...大宝只是暂时昏厥,怎么会死?”
陈本田慌了神,按照陈四郎所说,这毒药只是会让人昏死过去。
等状告了陆昭昭大宝就能清醒过来,怎么...
金清远厉声呵斥:“陈大宝所中的是剧毒!”
“压根不可能清醒过来!”
“你的无知害死了儿子。”
陈本田瘫坐在地:“不...不会的!四郎说过不会的,你们在骗我。”
“大宝不可能死。”
金清远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原来是陈四郎指使你的。”
“来人,将陈四郎带到公堂审问。”
捕快领命前去抓人,而此时的陈四郎还大摇大摆的在书院同其他学子侃大山。
看到捕快进入书院,他并不慌乱,他知晓肯定是来抓捕陆昭昭的。
但...捕快们没往汤店走,反而径直走到他身旁。
“陈四郎,你现在涉嫌一宗毒杀案,跟我们走一趟。”
毒杀?陈四郎呆住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一直都在书院中,怎么可能杀人。”
捕快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抓着他往公堂走。
这动静瞬间惊动了书院的人,不少人跟着前去公堂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