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阳名帅惊恐的目光中,邱长老腾空而起,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凌宇青三人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不免一阵好笑。
“欧阳名帅,好久不见啊。”凌宇青上前,将欧阳名帅的下巴抬起,戏谑的看着他。
“凌…凌宇青,我错了,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放过欧阳家可以吗,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欧阳名帅声音颤抖的说道。
凌宇青闻言,蹲了下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可以啊,我可以放过你们欧阳家,毕竟我也没出什么事。”
欧阳名帅眼睛中闪过光芒,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放过欧阳家?”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欧阳名帅眼神发光,连忙挣扎起来说道:“只要你放过欧阳家,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凌宇青看着欧阳名帅的样子,忍不住轻轻一笑。
“我当然可以放过你,不过你问问你旁边的这个人,他追杀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凌宇青指了指旁边的安德烈,欧阳名帅的目光看去,此时的安德烈仿佛被抽取了灵魂,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
“安德烈,你给我起来,他说的你追杀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欧阳名帅大声质问道。
安德烈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一样。
“安德烈,你…”欧阳名帅刚想再次开口呵斥,却被凌宇青打断。
“行了欧阳,不忽悠你了,今天无论怎么样,你欧阳家都得大出血了。”
“为…为什么?”欧阳名帅目光呆滞的转头看向凌宇青,眼神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他追杀的那个人,可是张家家主的四儿子,他爷爷是张家的那位圣尊,而且他前几天还在华龙尊会的比赛上拿了个第一。”
“十八岁的气劲初期,我相信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所以,不用我多说了吧,他要是出事,你们欧阳家可能要承受一名圣劲强者的怒火。”
凌宇青的一番话,直接将欧阳名帅吓得脸上毫无血色,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欧阳名帅疯狂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一切。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张云天他没事。”
半个小时后,山脚下。
一排面包车和一辆大巴车缓缓向着山上行驶。
为首的大巴车上,一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二层最靠前的位置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旁边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阴翳青年。
看着大巴车缓缓向上行驶,青年轻轻抚摸手中的一柄灰色长剑,眼神中满是温柔。
“爸,你之前不是不让我接触这把刀吗,怎么今天把他交给我了?”
中年男人看着前面的风景,将手上的烟掐灭,挥了挥手,将烟散掉。
随后深深看了青年一眼,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不让你接触这把刀吗?”
“知道,你不想让我接触武者的世界,但我已经是武者了,不是吗?”
“而且已经是暗劲初期的武者了,我已经有资格进去武者修炼基地了,为什么不让我接触武者啊。”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眼眸深邃的说道:“孩子,武者的世界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无论吃多少的苦,我都要踏出这一步。”青年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中年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好了。”
等到一排车队都来到了凌宇青几人所在的地方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凌宇青等人坐在石墙上,无聊的看着漆黑的夜空。
“你们就是孔先生,凌先生,还有程小姐吗。”中年男人来到三人面前,恭敬的微微鞠躬,语气恭敬的说道。
“嗯,你们是?”凌宇青点了点头,问道。
“我们是千年狐老大的手下,几位叫我浩子就行。”
“我家老大特意嘱咐让我招待好各位,我是来带各位回去的,请各位跟我一同去车上详谈如何。”
浩子说完,看向几人。
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指向旁边的两个人。
“那就麻烦你了,顺便交代一下,把这两个人看好了,应该会有人来接手的。”凌宇青说道。
“是。”浩子答应的很是迅速。
随后,三人便跟着浩子向着林市市区而去。
另一边。
邱长老站在山崖上,张云天的信号就在这里,但他找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
他叹了口气,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远处一阵阵破空声响起,几道人影自远处疾驰而来。
四道身影稳稳的来到邱长老的面前,正是休假的张无心四人。
张无心四人正在海边度假呢,孙建国跟一群老人打牌,用感知能力在那作弊,玩的不亦乐乎呢。
就收到了张云天有危险的消息,毅然决然就来帮忙了。
一开始陈沐嬴有些不想去,好不容易有个假期,结果被张无心硬生生薅过来的。
用他的话来说,几人的假期都是张云天给的,哪来那么多话,说来就得来。
四人到来以后,邱长老就跟他们说了现在的情况。
“也就是说,小天最后定位出现在这个山崖的位置,但是这附近你已经全找过一遍了,对吗?”
邱长老点了点头,全是认同了张无心的话,随后看向孙建国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小天不可能离开的太远,我的火元素没办法探查地底。”
“建国,你的能力适合去探查地下,地下就交给你了。”
随后邱长老看向其他人缓缓说道:“至于我们几个,再在周围找两圈吧,实在找不到就只能派人过来监察了。”
也就在五人商量好之时,一道恐怖的威压自天边而来,一道人影浮现在几人的身旁。
这人身穿一件破麻布衣服,脚踩一双带走泥渍的老北京布鞋,头上带着已经微微泛黄的斗笠,像是一个刚从地里走回来的农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