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3月27日,星期三,晴。早上谭卫兵和父亲在五点就出门,六点到乡场上等第一班发往县城的车。又在九点半从县城出发到省城,一路颠簸,于次日七点到达蜀州省蓉城市汽车南站,天还是蒙蒙亮,问了车站工作人员,也搞醒活了怎么坐公交车到蜀州省西华医院。为什么没去前世他同学所在的肿瘤医院呢?是因为此时他那同学还在学校上课和准备毕业论文。
3月28日上午八点多,谭卫兵和的父亲就到了蜀州省西华医院,顺利地挂上消化内科,在医生诊室他主动向医生介绍了父亲的情况,也说了自己的担心,怕慢性胃病演变成严重疾病等。在他父亲回答了医生的问询后,医生就开了查血、胃镜和腹部b超。因为早上没吃饭,就先查血,做b超,最后是胃镜。父亲为了节约钱,要求胃镜就做普通的,坚决不做无痛的。等检查完已是十一点多,就到医院门口吃了碗蓉城小面,然后又回到医院大厅等。
这时离拿结果还有两三个小时,谭卫兵就给父亲说要出去找个同学,于是就来到蓉城市的西华证券公司。递上身份证和银行卡的原件和复印件,业务员很快就给我开好了户,我也填了银行卡转帐到证券帐户的申请。弄好这些马上坐车回到医院。
在下午三点就把所有结果都拿到后,谭卫兵就先拿到医生那儿去看结果,医生就说是萎缩性胃炎、胃溃疡,慢性胃炎,胃食管反流,医生说开药连续吃一个月。卫兵就问怎样阻止发展到胃贲门癌或者说胃癌?医生说你这就是普通胃病,只要正常治疗,然后饮食注意就没问题。谭卫兵连声给医生道谢,激动的泪水又湿了双眼,成功避免癌症,真的是上天眷顾!癌症,也许百年后才能攻克一些。
尽管谭卫兵读大学时每次都经过蓉城市,但都是匆匆过客,没有过多停留。所以就想再住一晚,陪父亲逛逛蓉城市的几个着名景点。但父亲又一次拒绝了,他说能坐到下午六点的客车回去,就不住了,到县城明天下午四点左右又能坐回家的车,不耽搁时间,也不浪费钱。
谭卫兵也没坚持,因为以后有的是机会。对父亲我是愧疚的,在梦中囊中羞涩,父亲治疗时要输营养物质——白蛋白,就仅仅输了一瓶,谭卫兵找的借口是输了这个营养液,癌细胞长得更快。自认为不配为人子的谭卫兵,就不能让梦中出现的事再出现,在梦中没做到的都要做到,做到的就要做得更好!不论是对父母兄弟亲戚朋友的关心帮助,还是个人的发展创业都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医院到汽车站他们坐的公交车。在公交车上,说卫兵心情轻松了好多,所以就与父亲聊家常,聊未来!通过梦中的一些经历,有选择的畅想了个人的发展和社会的发展。那有条理有逻辑的高谈阔论,也就不是空口白牙,而是引经据典的合理推论。他爸爸欣慰地说,他从没想到我这么有想法,从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骄傲自豪之光,父亲心里想的就是“生儿当如此”吧!
谭卫兵给自父亲说,今天不陪他一起回去,等会坐车到市里面,明天是星期五,一早就到了市里面后,先去看下小弟卫胜,然后顺便在市里面办点事后再回来,下周一再去单位上班。他们分别买了票,谭卫兵再把父亲送到车上后,他也坐上去东江市的车。
在去东江市的车上,天也慢慢变黑了。因在车站与父亲又吃了蜀州小面,全身暖洋洋的,所以那思绪飘得更高更远也更快。想到在公交车上给父亲描绘的未来蓝图,如果不能步步为营,谨慎小心,三思而后行,所有的豪言壮语就成了口嗨,都成了算不了数的“然并卵”。
要真正逆袭,成长成一棵能为家人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真正能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谭卫兵不仅没有走出第一步,连详细规划都没有。但解决了父亲身体中的隐患,这往后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人生,已是成功三分之一!再把悲痛欲绝的五月六日(小弟出车祸之日)迈过,又成功三分之一。爸爸曾经无限悲痛说过1996年是我们家的“烂年”,小弟走后的那年春节,爸爸在吃团年饭时只吃一点就没吃了,中年丧子的打击是多么的巨大,今天想起来仍然痛彻心扉!至于实现最后的三分之一,就是用往后余生来奋斗,包括个人的发展、家族的壮大,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但我坚信有了那梦中的经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望着车窗外的夜色中那星星点点的灯光,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谭卫兵在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想着这些,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似乎没有好久就到了东江市客运站。走出客运站,看着这条着名的红灯区街道,想着曾经路过这儿的尴尬,摇摇头快步走过,在市府旁边开了一个招待所住了进去。
躺在床上,谭卫兵想到小弟马上中专毕业,既要迈过他的生死大劫,又要有所作为!他的路没有借鉴,还须尽快与他探讨一二,在梦中也没与他畅想过未来,那时不过是井底之蛙,处在偏远农村,哪来的宏伟高光的人生理想。那时能走出农村,能吃上皇粮就是天大幸事了。
尽管今年小弟毕业还是分配,但他的中专学历马上就不够看了。况且听说学校会把他们这批学生大部分人分配到市里企业上班,而国企改革正在进行,市里面的很多企业都会很快地倒闭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所以小弟就业就要有详细的筹划!
是当兵,部队再考军校?还是先进企业,再拿文凭考公务员?看来只有明天找到小弟,早点商量一下这个大事,不仅不输在起跑线,还能先人一步。
至于自己的工作生活,按梦中的历史走向,暂时没有好的机会,目前公招公务员很少,没手机没电脑没网络,信息来源的渠道有限且不及时,有点像趴在玻璃门上的苍蝇,看似前途光明却找不到突破口!通过分析权衡,我的目标第一步是挣钱,这个时候炒房开厂都不现实,在梦中炒股是我业余生活的一个重大爱好,只是亏多赢少,但现在肯定不一样了,我有点经验,也知道一些尚须验证的走势,应该是能盈利的。所以尽快开户,买点中长线的。并且1996年股市大涨,其中海南一只造假股票涨了10倍,还有深科技在两三年间连续有几浪的涨跌,也是涨十几倍。等有了底气后,才能谋求第二个目标——个人的发展!个人的发展,突破口还是需要父亲出面,并且一定能有收获!双管齐下,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个人发展也刻不容缓,不是年龄大了,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目前的优势是学历,劣势就是身份还不是行政编制。至于到底走梦中的政法口还是目前所在的农业口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个口子的编制解决最快就选哪个,解决身份问题,其他的才好谈。要是能直接到副乡长这一级,身份有了,职务也有了,那是最好的路,只是打通这条路要县委常委真心出面才能解决。
想通了这些,心情一下就轻松下来。尽管他依然面带猪像,但已是心中已嘹亮。在迷糊与嘹亮中,谭卫兵也慢慢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