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尊莫怪,徒儿只是跟您开个玩笑!”
“所以说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安然疑惑道。
听到这话,宁华月先是条件反射般地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忙用力地摇起头来,并慌忙地解释道“那倒是没有啦!”
“嗯~~~~~?”安然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宁华月,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相信。
见此情形,宁华月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嘻嘻哈哈地说道“师尊您可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啊!就凭您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我又怎么可能分得清呢?”说罢,还调皮地眨了眨眼,全然没了身为一国之帝应有的威严庄重。
听完这番话,安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拳头。可片刻之后,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手掌,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无可奈何地瞪了宁华月一眼。
安然原本打算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宁华月这种不尊师重道的行为,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矢口否认。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看到安然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宁华月心中一紧,立刻巧妙地转移话题“哎呀,对了,师尊,您此次大驾光临,究竟所为何事呀?莫非是特意前来看望我的不成?”
听到这话,安然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之意“为师身为你的师尊,难道就不能来探望一下自己的徒儿么?”
“那自然是可以的!徒儿对师尊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简直恨不得能立刻将师尊......”说到这里,宁华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闭上嘴巴,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恨不得什么?快说!”安然紧紧地盯着宁华月,面露狐疑之色,不知怎的,他总有种预感,接下来宁华月要说出口的肯定是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被安然这么一问,宁华月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巴恨不得.......放下整个国家的政务,赶回宗门去拜见师尊呢。”
“哦?原来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如何登上这帝王之位的呢?”此时,安然忽然问道,他很是好奇宁华月为什么突然登基了。
闻言,宁华月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哀伤之色,紧接着她的语调变得略微低沉起来“母皇于三年之前,因自身寿元已然枯竭仙逝,徒儿作为太女,不得不肩负起这沉重的皇位之责。”
“节哀顺便”安然轻轻地拍了拍宁华月的肩膀,深深地叹息一声后说道,“生离死别,衰老疾病,此乃世间万物皆无法逃避的常理。即便是拥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修炼之士,终究也难逃一死。”
宁华月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请师尊放心,徒儿并非那般脆弱不堪之人!”
看到宁华月展露笑颜,安然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定。
这时,宁华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开口询问道“对了,师尊此次前来,打算在此停留多久呢?又将于何时返回宗门呀?”
听到这个问题,安然不禁陷入沉思之中,稍作犹豫之后,他决定不向宁华月透露自己的事情。
他缓缓答道“为师目前尚无归返宗门之意,倘若可以,为师打算一直在外云游四方!”
宁华月听后,心中顿生疑虑,她深知莫问寒对安然心怀倾慕之情,以莫问寒的性子,怎会放任安然独自一人在外漂泊,甚至连宗门都不愿回归呢?这里面必定藏有隐情。然而,宁华月并未贸然追问下去。
因为她也对安然心怀倾慕之情已久,如今安然没有返回宗门的想法,这无疑给了她一个绝佳的契机。
她暗自思忖着,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时机,争取能够俘获安然的心。
甚至,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出各种美好的画面,趁着这段时间与安然朝夕相处,让两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与他共赴云雨,如此一来便能将生米煮成熟饭。
待到那时,就算莫问寒来抢夺,想必也不敢不顾及自己和安然的名声而强行拆散他们。
想到此处,宁华月不禁心花怒放,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满怀期待地望着安然,轻声说道“那好呀,那师尊您就在我这儿多留一段时间吧,也好借此机会指导徒儿修炼。”
安然听后微微点头,但神色间却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道“其实,为师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帮帮为师。”
宁华月见状连忙应道“师尊但说无妨,只要是徒儿力所能及之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徒儿也绝不推辞!”她的语气坚定无比,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退缩。
“倒也并非那般严重,只是想让你派遣人手替为师探寻一番灵儿竹师姐还有小白的踪迹。”安然神情肃穆,语气沉重地说道。
然而,他心中对此其实并未抱有过多期望,毕竟这广袤无垠的灵域犹如浩瀚汪洋,要寻觅区区数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听闻此言,宁华月瞬间眉头紧蹙,内心暗自思忖,她着实不愿帮安然找寻她们,尤其是那个竹妃雪。
因为她深知无论是灵儿或是竹妃雪,皆对安然心怀倾慕之意。倘若真将她们寻获,那自己与安然的二人世界就没有了。
虽说对于灵儿,她尚有十足的掌控之力,但面对竹妃雪,她是真没有办法,毕竟竹妃雪修为高。
安然留意到宁华月脸上流露出的为难之色,误以为她是担忧无法顺利找到那些人的下落,于是赶忙宽慰道,“即便未能觅得她们的身影,也无关紧要,无需为此过度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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