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几人虽说心里也些于心不忍,
但是脚底下也是没动弹。
钱拿不回来,
自己家的生意就要关门了。
谁家没有几本难念的经呢?
三人组见到这一情况,
赶紧把陈玉如从地上拉了起来。
移动到病房走廊的尽头询问,
欠大胡子多少钱,
欠医院的医药费又是多少钱。
三个人拿出手机左划拉右划拉,
转借给了陈玉如一笔钱。
让她跟大胡子还有医院商量,
各方先还一半,过了几天再说。
其他的再想办法,从长计议。
大胡子见陈玉如有人帮忙还钱。
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一半就一半吧。
先拿回家顶着,
下个星期再让陈玉如拿她的工资来还好了。
金蝉子坐在医院滑不溜秋的长凳上,
看着自己银行卡里挂着零蛋的余额。
大腿都要拍青了,
为什么自己要在火车站像个大傻子一样慷慨解囊?
后悔当初大手大脚钱财尽散呐~
现在知错啦后悔已经晚~
由于陈久家只有陈玉如一个人,
没日没夜的在医院照顾陈久。
三人当即决定轮流换班,
替陈久看护,打水收拾。
看着来往的医患,
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病床前听到祈愿,
比在寺庙里还要多还要虔诚。
陈玉如理解护士为什么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她也有同学学医,跟她说过。
学医第一课,
从医学实验解剖小动物开始,
最大的感触就是不要共情…
可是,当黑王两人跟着陈玉如一起去到陈爷陈奶家的时候,
却做不到像医院的护士一样不共情。
西北土山里的窑洞,
又是沙又是土,
锁不紧的门板都是缺角的。
陈爷爷一年四季歪嘴说不出话,
痴傻的瘫在卧房床上,
下不了地。
不能自主翻身,
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
身边离不得人。
陈奶奶瘦小的身体佝偻着背,
每天只能在家照顾陈爷爷。
做点洗洗衣服,扫扫地,
拾些柴火的家务活。
日常的用品和伙食,
都是陈玉如带回来的。
窑洞光线灰暗,生活环境破败。
现世普通人在这里长时间生活,
都会觉得压抑。
可这就是西北生活赤贫人家的真实生活和写照。
陈奶奶给黑王两人,
拿来两张木头做的小马扎。
又小心翼翼的端着两个缺了口的瓷碗,
装着凉白开放在了矮桌上。
转身就去了厨房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
准备做饭招待客人。
“玉如姐。”
“你在医院说,家里没钱,想用家里的老物件拿去还钱。”
“为什么那个大胡子说不值钱呢?”
王招弟坐在老旧的小马扎上,
坐不习惯,怎么坐都不舒服。
好像屁股有针扎一样在上面扭来扭去,
索性站起身来与陈玉如没话找话题的问道。
“唉...别说了。”
“小久出了车祸以后,”
“被人送到了医院抢救。”
“做手术需要手术费。”
“家里,手上哪有钱啊...”
“我记得爷爷给过他几个祖传的护身牌,”
“他串在钥匙上。”
“我想着找出来,拿去卖了换钱,”
“能凑一点算一点。”
“结果回头找的时候,”
“发现他身上的钥匙串都不见了。”
“行李也没有...”
“不知道是遗留在现场被当垃圾扫走了。”
“还是被人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