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皱着深深地眉头,
在思考良久之后,
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陈玉如。
盯着她的眼睛,
真诚的说道:
“姐。”
“你们不在现世的六年时间里,”
“这边也发生了不少重要的事情。”
“但现在首要的是,”
“怎么把他们三个弄醒。”
“其实,”
“在上次我触摸到他们的牌子,”
“癫痫昏迷的那段时间。”
“我的记忆里,”
“就好像出现了一些奇怪画面。”
“跟现在我眼前的画面,”
“一模一样。”
“就是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先给他们安排上营养针和专业看护吧。”
“等我的身体彻底恢复之后,”
“我再摸摸他们的牌子,”
“看看能不能找到唤醒他们的办法。”
陈玉如看着陈久,
那已经不再显有病态瘦弱的脸庞,
心里不好轻易下决断,
毕竟他当时在病床上,
疯狂抽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可是昏迷的三个小伙伴,
还在等待着救赎。
便“默认”的先让陈久,
能恢复到正常行动再说。
陈久闭上眼睛,
无师自通的吸收牵引着,
在房间里禁锢着的灵气。
引入体内,
疏通淤堵的经脉,
让身体的各个躯干器官,
慢慢的恢复知觉。
陈玉如则是在房间里,
及时的补上被消耗掉的灵石。
过去的四个月里,
在富裕的灵石补给下。
除去需要看护照顾的时间,
陈久的身体,
恢复到了他可以慢慢自理的状态。
陈玉如也通过与陈久的交流了解到,
于他们失联的这六年里,
三个“失独”的家庭,
在饱暖思被窝的生活环境下,
又或者因为自己的独生子女,
长时间的不在其身边陪伴。
就给金蝉子整出了一个两岁的亲弟弟,
给黑妞整出了一个三岁的亲妹妹。
王招弟的父母因为年纪太大,
不能再生育。
就在西北本地的福利院,
领养了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
改名王念弟。
这名字不是在期待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而是代表王爸王妈,
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
自己那个不知道在何处,
名叫招弟的孩子。
反正各家现在的经济情况,
又不是养不起新号。
当陈久在可以不使用助步器的情况下,
让自己腿部已经有所退化的肌肉,
能重新支撑他平稳的小步走。
就转头告诉陈玉如,
不能在拖了,
得赶紧把三个小伙伴弄醒。
在这六年的期间里,
三家的家长,
每间隔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就会轮流来疗养院看望他和爷爷奶奶。
应该是希望在某一天,
可以从他这里,
知道小伙伴们新的消息。
虽然他们陈家三人,
疗养院的疗养费和日常开销,
都是酒业公司里发给陈家的股份分红。
但是看望的情份却是实打实的。
在保证病房的私密性之后,
陈久单手拄着拐杖,
小步挪到金蝉子的病床边。
看着金蝉子打了三个月的营养针,
脸色有些微微发黄的脸。
紧闭的眼皮下,
眼珠在轻微的转动。
伸手拉下他胸口的衣服,
把在其内的护身牌露了出来。
陈久在看见护身牌荧光的一瞬间,
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厌恶感,
就好像在冬日,
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
要去上班挣钱一样,
不能拒绝又不得不做的那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