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 7 月 18 日,夏日的阳光热烈地洒在大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躁动的气息。下午 1 点 30 分,慕容耀武和姥姥踏上了从长春开往德州的火车,开启了一段意义非凡的旅程。
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姥姥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感慨。她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仿佛被这趟旅程触动了内心深处的回忆。
“老五啊,上次回老家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姥姥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那个时候,姥姥还能一个人回山东老家呢。” 姥姥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当年的情景。那时候的她,身体还很硬朗,行动自如,怀揣着对故乡的思念,毅然踏上归途。
姥姥接着说道:“以前姥姥回家那两次,都是冬天,农闲的时候。这夏天回家,可是自闯关东后第一次呢。” 闯关东,那是一段充满艰辛与奋斗的历史。姥姥一家背井离乡,在东北这片土地上扎根生活。如今,岁月流转,姥姥对故乡的思念却从未减少。
慕容耀武静静地坐在姥姥身边,认真地倾听着姥姥的讲述。他看着姥姥脸上的皱纹和眼中的光芒,心中充满了敬意。姥姥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但她的内心依然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故乡的眷恋。
火车在广袤的大地上飞驰,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姥姥时而看着窗外,时而陷入沉思,时不时地问一下慕容耀武:“老五啊,到哪了?” 她的内心显得有些着急,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那个阔别已久的故乡。慕容耀武理解姥姥的心情,他尽力做一位倾听者和守护者,耐心地回答着姥姥的问题,安抚着她的情绪。
夜幕渐渐降临,硬座车厢里的人渐渐少了起来。慕容耀武看着有些疲惫的姥姥,心中涌起一股心疼。他轻声对姥姥说:“姥姥,您躺在这三连坐上休息吧。” 姥姥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在慕容耀武的坚持下,还是躺了下来。慕容耀武则找了其他空位坐下,时不时地看看姥姥的情况。他知道,姥姥虽然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需要有人照顾。
这一夜,慕容耀武睡得很不踏实。他时刻牵挂着姥姥,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会立刻起身查看。短暂的睡眠中,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姥姥年轻时的模样,想象着姥姥在故乡的生活。他知道,这次陪姥姥回老家,不仅是为了满足姥姥的心愿,也是一次难得的人生经历。
第二天凌晨 4 点 30 分,火车缓缓驶入德州火车站。此时,外边的天还很黑,整个城市仿佛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慕容耀武带着姥姥走出火车站,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他们站在火车站广场上,看着周围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心中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问道:“住店吗?” 慕容耀武犹豫了一下,问道:“多少钱?” 妇女回复说:“30 元的钟点房。” 慕容耀武想了想,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合理,便带着姥姥跟着妇女来到了一家小旅馆。
小旅馆的房间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电视。慕容耀武打开电视,让姥姥看一会儿电视,缓解一下旅途的疲劳。而他自己,由于太困了,眼睛一闭就直接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哥的电话将慕容耀武吵醒。原来,二哥和二嫂也在德州市,他们昨天住在酒店。挂断电话后,二哥和二嫂很快就来到了小旅馆。一家人相见,格外亲切。他们聊了一会儿,分享着彼此的生活和感受。随后,大家一起去华联超市购物,为回家做准备。
一路上,慕容耀武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充满了感慨。刚去吉林市时觉得吉林市区比德州市区看起来好,但是吉林市边上却是发展不尽人意;而德州开发区的建设速度很快,扩展的道路比老城的还长。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现代化的设施一应俱全。慕容耀武不禁感叹道:“感觉德州市整体比吉林市强一些呢。” 他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发展和变化,也感受到了时代的进步。
终于,他们回到了家。爸爸、妈妈、大嫂都在家中等候着他们的归来,三哥带着女朋友也回家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中午,大家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品尝着家乡的味道。餐桌上,大家欢声笑语,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阳光明媚的午后,微风轻拂着大地。慕容耀武跟随着家人一同走向田间地头,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修理棉枝。
当他踏入田地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土壤的味道、农作物的香气和乡村生活的宁静氛围。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亲切而温暖,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慕容耀武熟练地穿梭在棉田之中,目光如炬般扫视着每一株棉花,精准地寻找那些不结果的枝杈。他的动作娴熟而果断,无需多加思索,直接伸手将这些无用的枝杈掰了下来。这样一来,棉花就能将有限的营养集中供应给那些开花结果的枝杈,从而提高果实的产量和质量。
夜幕降临,家中人满为患,慕容耀武只能与姥姥和妈妈一同挤在炕上。由于久别重逢,妈妈和姥姥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慕容耀武在一旁断断续续地听着,始终无法入眠。尤其是当妈妈提到:“老五长得矮小,或许跟我有关。当年怀孕时,我经常遭受他父亲的虐待,气得我直打肚子。有段时间,腹中的胎儿突然停止活动,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夭折,没想到后来又恢复了动静……”听到这里,慕容耀武不禁泪流满面。身高问题确实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而更让他痛心的是,尽管自己一直在拼命努力,但命运似乎总是难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