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理智一点点被抽离,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控制的遗忘感。
这些画面像是一把把利刃,削去了林凡关于自己过往的记忆,越是抵抗,便越是疼痛。
他不断挣扎、不断呼喊,仿佛被拉入了无底的深渊。
最终,林凡只记住了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凡”字,其余的一切都被白亦的记忆彻底覆盖。
那一刻,他的识海终于变得空白。
夜幕渐深,寒风依旧呼啸,稻草堆上,林凡双目失神地望着白幽幽安然沉睡的面庞,眼底一片茫然。
***
林凡的命轮已经和白亦完全融合,他原本的记忆已彻底丢失,只在脑海中残存着一个“凡”字,其余的一切都被白亦的记忆替代。
清晨,阳光柔和地洒进农房,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的寒意。
“白亦哥,你好点没?昨天那帮人下手可真重。”
白幽幽声音柔软轻盈,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颗灵果,正小心翼翼地剥着果皮。
她低垂着头,雪白的手指灵巧地将果皮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
白亦(林凡)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幽幽,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人和我们一起过来的?”
白幽幽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抹疑惑:“没有啊!昨天那帮歹徒被你揍得不轻,你还记得吧?
然后半路上你晕倒了,我背着你,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破旧的小农房。”
白亦继续追问,“然后呢!”
白幽幽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心疼,回应道:
“然后半夜,你冷得瑟瑟发抖,我就抱着你取暖……然后你就醒来了。”
【因林凡的存在,掌柜不敢对白亦下重手,白亦运转药神谷不传之秘,内息不乱自可抵御寒毒。
而林凡就不同了,虽然修为高深,但对这寒毒却没有办法,冻的瑟瑟发抖。
白幽幽有关键性记忆,在农房抱住了瑟瑟发抖的白亦,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林凡没有拒绝,记忆世界修复混乱,林凡被同化成了白亦。】
白亦皱了皱眉,在脑海中反复回忆着昨夜的情景。
白幽幽说的每一幕都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似乎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真是这样啊……”他喃喃自语,目光闪烁,似乎想要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什么,却又无从下手。
“我为什么,突然觉得‘凡’字对自己特别重要……”他不禁苦笑,“可我却想不起来,为什么它会那么重要。”
白幽幽抬头望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怜惜。她轻轻将剥好的灵果放到白亦(林凡)手中,柔声说道:
“白亦哥,你昨天伤得不轻,恐怕伤到了脑子。
要是你实在想不起来那个字的意义,不如就把它加在自己的名字里,这样时刻念叨着,或许某一天就能想起来了呢。”
白亦(林凡)看着手中的灵果,愣愣地出神。
脑海中那个孤零零的“凡”字依旧在晃动着,像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执念,死死缠绕在他心头。
“也对。那我以后,便更名白凡。直到有一天,我想起来这个‘凡’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白幽幽脸上浮现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好啊,那以后我就叫你白凡哥。”
“白凡哥……”
白凡轻轻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娇嫩的脸蛋,尽是怜爱。
“白凡哥,你干嘛呢。”白幽幽羞怯地瞪了他一眼,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
“没干嘛,幽幽你可真好看!”白凡笑得灿烂,眼中尽是欣赏。
白幽幽俏丽的脸庞瞬间泛起一层红晕,她眼神闪躲了一下,轻轻捶了白凡的肩膀,嗔道:
“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可是实话啊。”白凡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你要是再这么漂亮下去,我可要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白幽幽听着,心头一阵悸动,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拽住衣角,低下头,声音如同蚊蝇般低语:
“白凡哥,你要是真把我捧在手心,那……那你未来的妻子怎么办……”
白凡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简单!她做大你做小。”
“啊!什么她做大我做小!”
白幽幽被他这话激得有些羞恼,顿时用小粉拳不断捶打着白凡的胸口。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疼!疼!我开玩笑的,快停手,我现在可是浑身是伤!”白凡一边笑一边连连求饶。
白幽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停下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连忙伸手掀开白凡的衣襟,想看看伤势,结果(林凡)那一片精瘦匀称的腹肌线条顿时展露在她眼前。
虽然带着几道伤痕,但却一点不影响整体的美感,反而显得格外坚韧与健美。
“白凡哥,想不到你身材这么好……”
白幽幽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着白凡的肌肉。
那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一时间竟是陷入了花痴状态。
“还疼吗?”她声音放得极轻,生怕再惹疼了白凡。
白凡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这句话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白幽幽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么大大咧咧地抚摸着白凡的肌肉。
一时惊觉,俏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急忙扭过身去,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去把这农房修缮一下。”
说着,她赶忙站起身来,像是逃离似的跑到角落,利落地挽起衣袖,蹲下身去,用手将地上的一些碎草与泥土揉在一起,细心地往墙缝中填补。
“哎!要不要我帮你!”
白幽幽闻言,一下子愣住了,脸颊更加绯红。
她原本就是为了躲避刚才的尴尬才跑到墙角的,如今白凡竟还要过来帮忙?
她顿时慌了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能用力地摇着头,语气慌乱道:
“不、不用!你别过来!”
说完,她甚至有些急促地把手中揉好的泥土胡乱地塞进墙缝里。
整个人就像只受了惊的小鹿,慌乱中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白凡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与无奈。
他想去帮忙,但也知道现在过去只会自讨没趣。
在白亦记忆的驱使下,白凡习惯性的,从行囊中拿出一卷书册细细品读,一时间进入空灵状态,对外界的事的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