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站在原地,眼看刀光剑影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他却身形一闪,竟如同鬼魅般从包围圈中脱身而出。
“这小子居然这么邪门!”一个打手惊呼道。
赵德也看傻了眼。
他原以为周淳只是个嘴上厉害的毛头小子,没想到竟有如此身手。
只见周淳身形飘忽,拳脚如风。
不过几招,他便将几个打手打翻在地,哀嚎不止。
赵德见状,吓得酒醒了大半,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你别过来!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
周淳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桌子,将瑟瑟发抖的赵德揪了出来。
赵德像一只丧家之犬,被周淳提在手里,毫无还手之力。
“朝廷命官?你也配?”
周淳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你和林德怀相互勾结,拐卖良家女子,鱼肉百姓,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玷污了这身官服!”
说罢,周淳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对着窗外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片刻之后,门外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群身穿劲装的护卫冲了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
护卫长抱拳问道。
“把这狗官和这些地痞流氓,都给我押回县衙,等我亲自审问!”
周淳一声令下,护卫们便将赵德等人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钱灵儿看着周淳,眼中满是感激。
她盈盈下拜,柔声道。
“多谢周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钱小姐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
周淳伸手扶起钱灵儿,温言道。
“钱老板曾多次嘱咐我,哪怕散尽家财也要救你出去。”
钱灵儿闻言,眼圈一红,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周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钱小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钱灵儿点点头,在周淳的护送下,回到了钱府。
钱老板见到女儿平安归来,老泪纵横,拉着周淳的手千恩万谢。
“周大人,今日之事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小女恐怕……”
钱老板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周淳安慰道:“钱老板不必自责,令嫒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已经平安归来,你应该高兴才是。”
钱老板抹了一把眼泪,感激地说道。
“周大人的大恩大德,老朽没齿难忘!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大人务必收下。”
说着,便命人抬上来几箱金银珠宝。
周淳见状,连忙摆手拒绝道。
“钱老板,你这是做什么?我救人并非是为了钱财,你若再这样,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钱老板见周淳执意不肯收下,心中更加感动。
他知道周淳并非贪图钱财之人,于是便不再强求。
“大人高义,老朽佩服!”钱老板拱手道。
“往后,大人若有需要老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周淳笑了笑,说道。
“钱老板,我此次前来广城,的确是有事相求。”
钱老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
“大人但说无妨,只要老朽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其实,我是想和钱老板谈一笔生意。”周淳说道。
“哦?不知大人想和老朽做什么生意?”钱老板好奇地问道。
周淳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我想在广城开一家绸缎行,专门经营来自江南的精美绸缎。”
钱老板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
他本身就是广城地区着名的富商,对于绸缎生意自然十分熟悉。
广城地处交通要道,商业繁荣,绸缎需求量极大。
如果能在这里打开市场,那利润岂不是……
钱老板似乎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
“周公子好眼光!广城这地界,不缺有钱人,就缺上等的绸缎!”
钱老板激动地搓着手。
“只是这绸缎货源……”
周淳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钱老板不必担心,我在扬州已经开设了‘江南织造’,专门生产上等丝绸,从扬州的布匹厂子直接打通广城交易。”
钱老板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他知道周淳拥有超前的商业头脑,如果生意谈成,对他钱家的好处只会更大。
“大人放心,这绸缎生意,交给我钱某人,您就擎好吧!”
钱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淳举起茶杯,与钱老板碰了一杯。
钱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广城首富的那一天。
他哪里知道,周淳心中还有更大的计划。
这广城,也不过只是周淳手里的一步棋罢了。
……
酒过三巡,周淳借口疲惫,起身告辞。
钱老板亲自将他送到门口,满脸堆笑。
“周大人慢走,老朽已备好马车,送您回县衙。”
周淳微微颔首,坐上马车,一路朝着县衙驶去。
他掀开车帘,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赵德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还隐藏在暗处。
回到县衙,周淳立刻命人将赵德带到大堂。
烛火摇曳,映照出赵德惊恐万状的脸。
他被绑在木桩上,身上满是鞭打的痕迹,显然已经受过不少苦头。
“赵德,你可知罪?”
周淳坐在堂上,冷冷地问道。
“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
赵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哼,一时糊涂?你勾结林德怀,欺压百姓,哪一件不是死罪?”
周淳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大人,小人也是受人指使啊!求大人明察!”
赵德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受人指使?说!是谁指使你的?!”
周淳眼中寒光一闪。
赵德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恐惧,颤声说道。
“是……是知府大人……”
“赵德,你可知道诬告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周淳放下茶杯,语气冰冷,像是在宣判赵德的死刑。
赵德身子一僵,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