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卿!”爱墨竹艰难发出声音:“走!”
邬卿怒不可遏,若不是因为爱墨竹,自己非得宰了白玢玊。
若没有这些需要避讳的事,自己一定会将曾经的真相,公之于众!
当初,始皇们是如何踩着爱墨竹上位的,是如何利用狂暴的,是如何将爱墨竹抹除的。
他都要号召天下。
可是,被篡改过的历史,还有修复的必要吗?
邬卿想到爱墨竹,想到曾经的过往,他就感到绝望。
但,看向爱墨竹一眼,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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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鬼域,安顿好爱墨竹后,邬卿便离开,去往修真界。
此时的笃黛仍旧在纠缠皠悰,皠悰一脸心事重重的神情,对笃黛的骚扰无动于衷。
“师兄,你一脸严肃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女人?”
皠悰知道笃黛就是这个性子,也没有为难他,只是道:“虽然,但,这种亏心事,总觉得对不住章明师兄。”
“你对他的恩情早还完了,什么玩意你对不起他?”
笃黛一副不服气的神情:“人是我绑的,与你无关,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愧疚什么?”
皠悰摇摇头:“曾经关于始皇们的传言,我也是听闻过。与章明师兄相处下来,我总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若他真是始皇爱墨竹,那他绝定不可能,是传闻中的恶人。”
笃黛抱剑,一脸不耐烦地撇嘴:“好人坏人的吧,你倒是感慨上了。”
笃黛正抱怨着,忽地感受到什么,急忙挡在皠悰面前:“等等,有杀气!”
皠悰一愣,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变得苍白不已。
“邬卿师兄?”
果真,下一瞬,邬卿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笃黛顿时白了脸:“完了,卟阜可没在这里,我不是他的对手。”
邬卿也不再隐瞒,身上的魔气与鬼气,都暴露无遗。
笃黛也不在乎,当即开口怒骂道:“你这个东西,打我好几次又来找我麻烦,你到底想干嘛!”
话音未落,下一瞬,笃黛就被邬卿狠狠摁在地上,几乎半个脑袋都陷进泥土里。
皠悰一愣,惊慌失措道:“邬卿师兄,你冷静一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他无关!”
“闭嘴……”
笃黛微弱的气息,在邬卿手下传来,他慌乱去挣扎,此时他的鬼器勿忘正缓缓飞去邬卿身后,猛地向邬卿的脑袋飞去。
但只是在接触的瞬间,那漆黑的剑就被邬卿抓住。
他低头看了看,依旧单手扶住笃黛。
“确实是把好剑。”
谈话间,邬卿手一捏,那把剑便瞬间灰飞烟灭。
这恐怖的实力,被皠悰看在眼里,他一边惊恐,一边求饶。
“抓走章明师兄,确实是我们不对,可,笃黛也是按规矩办事,也不不能全怪他!”
“那一单是我接取的,我也有……”
“没有你的事,你去找卟阜。”
邬卿没理会皠悰,皠悰一愣,顿时一把伶利的剑光对转邬卿:“放开笃黛,他是我师弟,我不能不管!”
邬卿一副冰冷的神情,并未将皠悰放在眼里。
“你莫不是以为,只是在一起过了几日,本尊就真的对你心怀大义,不想放过你?只不过是看在章明的面子上罢了。”
霎时,一阵白烟四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将邬卿包围。
“我也是看在皠悰的面子上,如此。”
卟阜在白烟中走来,他拉起皠悰:“可还好?”
皠悰没理会他,先去看笃黛:“你没事吧!”
笃黛满脸血,望着碎成渣渣的勿忘,他顿时心如死灰:“我的剑!”
皠悰安抚道:“等回头,我在去给你找一个好的。”
皠悰边说,便拖着笃黛,拖死狗般拉着他远离邬卿。
邬卿望着卟阜,一脸冷淡:“把笃黛交出来。我没想为难皠悰。”
卟阜抱着手,依靠在大树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真是抱歉啊,邬卿师兄,皠悰跟笃黛,你是谁也别想了。如果你真的想的话,可以把 打一顿。”
邬卿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只是平日里,看起来针锋相对,似乎一点就炸,可私底下却好得要命。
邬卿现在没心情理会,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他在意的,是笃黛到底答应了白玢玊什么条件。
“把笃黛给我,我只想问他,跟白玢玊做了什么交易,仅此而已。”
“既然只是想交谈,那就好好交谈。上来就打人,就算笃黛命再多,也活不下来啊。”
邬卿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是不想交人?”
“交,当然交。邬卿师兄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他若是不说实话,我替你揍他!”
见卟阜一副笑嘻嘻的神情,邬卿明白卟阜是想保笃黛,便拿出上邪,他不再想跟对方废话。
见邬卿认真对待 卟阜也收起嘻嘻哈哈的神情,转而专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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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阜虽然,曾经浪费了一些时光,但好在他的天赋没有被浪费。
他遇见了皠悰,在皠悰的帮助下,他进入仙门,拜了师傅。
得到可以修炼的机会,自此后便开挂般,突飞猛进。
可奇怪的是,他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会变成这般。
他的能力到了化神后期,就止步不前,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前进一步。
卟阜有些恐惧,不知为何,隐隐之中他有一种感觉。
自己的能力会很快消失,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这种恐惧的想法,总是以一种很真实的存在,而刺激着他。
从未吃过亏的他,在面对邬卿时,还是得到自己人生中,最惨烈的一场败仗。
一时间,他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顿时觉得无法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
他茫然地扭头,注视着皠悰,皠悰正在树下担忧地看着自己。
那紧张的眸子,被卟阜看在眼里,他忽然就想到,不知为何,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邬卿越过卟阜,一步步向皠悰走去。
而卟阜仍旧傻傻的站在原地,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为何会这般,如此的落魄。
此时,他应该是冲上去,去阻拦邬卿的。
可是他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去制止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