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执行力非常惊人。
我朝他下达命令以后,前脚才刚返回办公室,后脚他就带着阿斌等人走了进来。
原本的十九人,减去秦峰,还剩下十八人!
此刻,这十八人全都站在我的身前。
我抬目扫视,再次确认无人遗漏之后,才缓缓开口。
“昨天我告诉你们,会在今天晚上带你们出去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不过,由于时机尚未成熟,我并没有告诉你们那个任务是什么!”
“所以,你们当中的很多人肯定都会心生疑惑,没准还都在心里揣度过那个任务的具体内容!”
“现在,行动在即,时机已经成熟,我也没必要再隐瞒,可以把任务内容告诉你们了!”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
见到大家的视线都紧盯着我,一个个还都把耳朵给竖了起来,我这才重新开口。
“其实,今天晚上我要带大家去执行的那个重要任务,是前往南河帮帮主邓涛在横水的大本营,把他给收拾了!”
说出这句话以后,我的视线便紧紧的盯向了猴子他们,想看看猴子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因为在我的猜测中,知道任务内容以后,除了极个别的人,剩下的人肯定都会觉得惊诧。
没准,还会心生畏惧!
毕竟,我们要对付的人是邓涛。
人的名,树的影!
以邓涛在香城江湖中的赫赫威名,我们和他的段位,相差实在太大!
现在,我们却要对付他。
这就好比一个人,要和老虎掰手腕。
大家能够从容面对,才是怪事。
于心里生出忌惮,才算正常。
说一千道一万,大家即便都混在江湖中,也仍旧只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没谁是疯子,傻子,神经病。
都知道忌惮,退缩,恐惧。
类似猴子、阿斌以及跛子这种人,毕竟只是少数。
何况,他们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还能够一往无前,也只是因为他们都有面对这次任务而一往无前的理由。
若是换成其他任务,我想猴子、阿斌以及跛子,肯定比其他人强不了多少。
“南哥,您说的是真的?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咱们今天晚上的行动,真的是对付邓涛?”
此时开口说话的人,便是猴子!
他言语兴奋,神色激动,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因为他之前就有猜测,认为枭哥要对付南河帮。
并且还觉得今天晚上的任务,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为此,他还特意找我进行了询问。
只不过,当时的我还不方便透露任何消息给他,就出言否定了。
眼下,我亲口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言语,帮他确认了那个猜测。
他当然没办法再保持淡定。
除了他,同样没办法保持淡定的人,还有阿斌和跛子。
因为阿亮的死,阿斌和跛子算是和南河帮结下了死仇。
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弄死南河帮四大护法之首的贪狼。
虽说我们这一次要对付的人是邓涛不是贪狼,但邓涛却是南河帮的帮主。
如果我们能收拾掉邓涛,贪狼也就不足为虑了!
他们想干掉贪狼为阿亮报仇,自然是轻而易举。
所以,此时的阿斌和跛子,都不受控制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眸之中甚至是还在闪烁着一道道赤芒。
也就是两人都没心情在这个时候说话,要不然他们肯定会和猴子一样开口。
不过就算是这样,阿斌和跛子的视线还是死死的盯向了我,显然是想听听我怎么回答猴子的问题。
担心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空欢喜!
这一切,当然不是空欢喜。
因为下一刻,我就言之凿凿的肯定了猴子的言语。
“猴子,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我会骗你们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的确是对付邓涛!”
“其实,昨天你就猜对了!我也是为了谨守消息,才故意否定了你的猜测!”
听到我这样说,猴子一点儿都不介意。
他只是用力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然后重重的砸在了虚空之中。
“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
“我等了那么久的机会,可算是来了!”
“干!狠狠地干!今天晚上不把邓涛这个南河帮帮主干翻,我猴子就打扫一个月,不,是半年的卫生间!”
随着猴子那句玩笑似的言语落地,办公室里的沉闷氛围这才有所消减。
我见状,凝目瞪了一眼猴子。
见猴子老实了下来,这才扫视身前那一众小弟,重新开口。
“我清楚,知道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是对付邓涛以后,大家肯定会心生忌惮,畏惧,乃至是退缩。”
“毕竟,邓涛对我们来说,身份地位太高!”
“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大家犯不着因为邓涛的身份地位,就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因为,此次针对邓涛的行动,不是我一个人的谋划,也不是枭哥一个人的谋划,而是枭哥所属阵营的整体谋划!”
“其中,包括镇中心的虎哥,四乙的狼哥,白沙的刀哥,吉州的渊哥!”
“这些人的名字,你们应该都耳熟能详吧!”
“没错,他们也是我们齐帮的堂主,实力相较于枭哥来说,不弱分毫!”
“试问,连枭哥的实力都能够碾压贪狼,此次五位堂主联合行动,你们觉得贪狼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所以,你们根本没必要畏惧邓涛!等过了今晚,南河帮和邓涛便将彻底从香城江湖中除名!”
“而将他们除名,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所以接下来的行动,我希望大家都能够用尽全力。也希望大家都能够抓住这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在行动以后,有所斩获!”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接下来,猴子带几名兄弟去开车,剩下的兄弟去球厅仓库抄家伙!”
“十分钟以内,我希望大家都能到楼下与我汇合!”
听到我的命令,众人纷纷散去。
目送众人离开,我伸手摸了一下得自人间肾境的那把锋利匕首,也走出了办公室。
香城五月的天气,还真是如同女人的心情,说变就变。
我从飞腾返回台球室的时候,太阳还很热切的照射着大地。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一派晴朗风景。
可眼下才刚入夜,天穹就被乌云遮蔽。
狂风吹卷,如浪翻涌。
风沙弥漫,遮人眼眸。
让刚走到楼下的我,只能顶风前行,眯起双眼。
我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快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