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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

隔壁房间,黑暗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外界哪怕一丝微弱的亮光都无法照射其中,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片神秘的寂静与黑暗之中。

王晨旭说完后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寂静,似乎是在确认宁晨是否真的睡着。

“你确定这只药剂能够维持六个小时?”王灿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嗯,这是艾曦生物科技研发的最新药剂。这六个小时就算发生十级地震他都不会醒来。”

“行。”王灿伸手按下床头的开关。

灯光亮起,两人并未因忽然出现的光亮感到刺眼,王晨旭来到王灿身旁,灰黑色的雾气从他四周翻涌,两人再度出现之时已经在别墅天台。

“说说吧,什么情况。”王晨旭沉声道。

王灿的面色有些沉重,与他平时神经大条的模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王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不落下一个细节说完后,王晨旭那张看不出丝毫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之色。

“看样子,他的确掌握了第二条规则。只不过他到底是怎么让两条规则共存的?现在看来,或许杀他之前可以找人读取一下他的记忆。老爷子那边怎么说?”王晨旭看向王灿。

“外公说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王灿躺在天台双手撑在脑后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老爷子既然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我感觉,你与宁晨之间的关系有些过头了。”

顿了顿王晨旭继续道:“危险要扼杀在萌芽之中,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

听着王晨旭的唠叨,王灿有些不耐烦,“好了,三叔我知道了,你就别唠叨了,一个大男人搞得像个女人一样。对了,下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生日了,家里不打算给我举办一个成人礼什么吗?”

“成人礼?先把老爷子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再说。”话落,王晨旭身形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看着消失的王晨旭,王灿撇了撇嘴,“无聊。”

旋即他坐起身看向地面,目光似乎能够穿破楼层看到熟睡中的宁晨,王灿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最终一声无奈的叹息回荡在天台,“宁晨,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鸣渊酒馆——

莫离慵懒的躺在老板椅上,看着面前渐渐凝聚出的透明人影。

如果宁晨在这能够认出这人就是自己刚杀死不久的窥秘者。

窥秘者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他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有所思。

“这就是规则给予我的补偿吗?”窥秘者的嘴角微微勾起,略带嘲弄的看着莫离。

莫离随意瞥了一眼窥秘者,并未在意,如果有主宰境共鸣者在此定能发现此刻的莫离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拉开抽屉,从烟盒里面抽出一只香烟点燃,深吸一口,灰色的浓雾从口中吐出,莫离道:“谁能想到,那小子能够直接磨灭你的意识。说说吧,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了什么。”

窥秘者刚张嘴想要随便糊弄两句,一股灵魂上被撕裂的疼痛从身体上传来,同时,虚幻的身影有着溃散的现象。

莫离冷笑一声,“我可以承受违约的代价,你可不行。想活的话,我劝你实话实说。”

窥秘者咬牙开口道:“这人很不对劲,他的记忆零零散散,好像是被胡乱拼接的一般,保存最完整的记忆只有最近这一年多的记忆,其他零散的记忆我尝试去探查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过从他的记忆来看,他就是柳家要找的人,宁晨根本没有与王灿二人之间的记忆,他所回忆起的东西都是基于某个人而构建出来的。”

“某个人?是谁?”莫离闻言来了一丝兴趣,她挑了挑眉,坐直身体。

窥秘者摇了摇头,“不知道,王灿的能力暂时未知他并未在宁晨面前展现过,不过看来应该和记忆类的共鸣有关,并且还是比较偏向于主枝的规则。”

“还有呢?”莫离继续问道。

窥秘者将宁晨记忆中看到的其他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莫离,只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包括宁晨的身世。

“柳家倒是胆子大,就让一个小屁孩去,偷鸡还是你们在行。既隐瞒了宁晨的踪迹,又能让家族小辈提升,真是好算计。”莫离心中暗道。

莫离看向身体透明的窥秘者上下打量一番好奇的问道:“说说看你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

“我成现在这副样子多亏与你。想要知道,那我们继续做一个交易,给我一副身体。”

在窥秘者身形凝聚出来之时他也知道了现在的身体状况,此刻的窥秘者相当于一段即将飘散的意识,能够被莫离看见也是因为「交易」规则。

如果将现在的窥秘者放在人群之中,除非是一些特殊精神类共鸣者,没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同样,意识也是需要物品承载,即便窥秘者现在意识保留,但他也无法存活太久,这也是他需要一副身体的原因。

“看来你对主宰境的共鸣者并没有什么概念。”莫离的眸光一凝,“强买强卖。”

随着能力的发动,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在桌面上凝聚而出,末尾乙方缓缓勾勒出,张天坤三个字。

窥秘者原本并未有任何在意,但看着名字勾勒而出时心中出现了一丝危机感。

他想要阻止,却施展不出任何手段,成为意识体后的窥秘者也无法与规则共鸣,也不知道寻找到一具肉身之后还能否成为共鸣者。

随着坤字的勾勒完毕,无形的力量作用在二人的身上。

莫离手中的燃烧一半的香烟出现在窥秘者的手中,交易内容:甲方莫离向乙方窥秘者支付半只香烟为代价,乙方张天坤将告诉甲方现在的情况。

所谓的交易,分为两种,双方同意以及不同意,同意的情况自然就如同之见。如果对方不同意,那么莫离就可以使用规则中的能力,「强买强卖」。

所谓的「强买强卖」不需要经过对方的同意,也不需要考虑所支付的代价为何,只要发动就算是一根头发也可以。

在交易完成的一瞬间,窥秘者也不由自主地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这也时被迫的,即便他再不愿意也会将交易内容完成。

窥秘者神色惊恐,不可思议的看着莫离,他没想到,「交易」还能这样用。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与我做交易的,之前是因为你有价值。但现在的你在我面前就只值一根香烟。”

听完窥秘者的情况后,莫离若有所思,再度拉开抽屉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灰色的浓雾突出。

她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抬手朝着虚空一抓,再度出现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强买强卖」发动。

交易合同

甲方:莫离

乙方:张天坤

甲方向乙方支付一副身体作为代价,乙方将誓死效忠于甲方......

“不!”看着上面的内容,窥秘者浑身袭来一股寒意,拥有过「盗秘」的他深知,规则这玩意一旦影响心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不知道,在交易达成的一瞬间,他还是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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