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丹想了想也是,反正肉是吃到自己嘴里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今天的麻婆豆腐不是你做的对吧?”吴晓丹问道。
易丰轻笑道:“吃出来了?”
吴晓丹放下啃完的排骨淡淡道:“麻婆豆腐应该是麻辣鲜香,但今天的只有麻辣没有鲜香,应该是少放什么调料了。”
傻柱有些不服气道:“麻婆豆腐就是这样做的,你不会吃就不要乱说。”
易丰淡淡道:“你没有勾芡,不是人家不会吃。”
傻柱看着一旁咕嘟冒泡的麻婆豆腐,这才意识他忘记勾芡了……
贾张氏又忍不住骂道:“傻柱你能不能走点心,你学那么多年厨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吗?”
“连我都知道做麻婆豆腐要勾芡,你这个厨子居然还能忘记。”
傻柱刚想说些什么,易忠海就走进来叫准备走菜。
“你去我房间找雨水她们玩吧,我要忙了。”
吴晓丹并没有去找何雨水他们,而是站到一旁安静的看着易丰炒菜。
很快忙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易丰伸了伸懒腰,端着最后一盘菜走出去,现在吃饭的都是帮忙的和院里自己人。
何雨水拍了拍给易丰留的位置,易丰坐下边吃边和众人闲聊。
“易丰,你觉得我家晓丹怎么样?”刘悦笑着问道。
易丰苦笑道:“刘姨,我饿一整天了,先让我吃一点东西再说好不好?”
一大妈心疼的给易丰夹了一块肉,贾家是知道不拿人当人,傻柱和易丰一直在后院炒菜,饿了就只能啃两口馍馍。
刘悦疯狂的给易丰夹菜,“没事,姨疼你,明天来姨家吃饭。”
……
夜渐渐深了,贾东旭和贾张氏坐在傻柱床上数着钱,傻柱被赶去他们家和老贾的棺材为伍。
贾东旭咽了咽口水道:“办丧事一共花了九十多万,礼金收了两百多万,这次血赚。”
贾张氏冷哼道:“东旭你想太简单了,你看看刘海中和阎埠贵给咱家送了多少。”
贾东旭回忆道:“我记得他们是送最多的,一家就送了二十万。”
贾张氏冷笑道:“这不就对了,他们家那么多孩子,以后结婚我们要还礼回去,单是刘海中家就要还礼六十万!”
贾东旭忍不住骂道:“这些该死的老狐狸,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
“不能就这样还礼回去,不然谁家经得起这样造。”
贾张氏低声道:“东旭,短时间内,咱家唯一的大事就是你结婚,
我的想法是,你把婚一结,礼金一收,我们就不还他们的礼金了。”
贾东旭有些惊讶,随后又理解了,是他们先算计的,自己只不过打断他们的算计罢了。
“可是对象哪有那么好找?”贾东旭的无奈道。
贾张氏云淡风轻道:“东旭,妈是农村来的,所以一直很听你爸话,除了上次掉厕所更是从来没有打过他。”
“因为我怕他赶我回乡下,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如果你娶了个城里人做老婆,你敢打她骂她吗?你打她骂她,她当场就跑回家,还给你说一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
“但是你娶个农村人,无论你怎么对她,她都只能受着,她绝不可能离开你回农村,农村日子可一点也不好过!”
贾东旭沉默半晌道:“可是农村人都不好看,她们常年劳动,被太阳晒得黢黑,我接受不了又丑又黑的女人。”
贾张氏笑着道:“你这个就是偏见了,农村妇女之所以又老又黑,
那是因为她们常年顶着烈日劳动,像你这个年纪的农村女人,好看的比城里还多。”
贾东旭将信将疑道:“那就由你安排吧,不过在结婚前,我一定要先见结婚对象一面,不好看我是不会同意的。”
贾张氏笑着道:“你就放心吧!妈一定给你找一个长得漂亮的。”
贾东旭对此不抱任何希望,城里吃饱饭都不容易,农村肯定更困难 ,没饭吃就发育不良,发育不良还有漂亮的?
翌日清晨,做法事的先生用一条麻绳将棺材栓起来,贾东旭抱着遗像走在最前面,傻柱拉着麻绳跟在他身后。
易忠海等八个大汉,喊着号子抬着棺材出城,刘光齐和阎解成拿着两条长凳跟着,棺材是不能落地的,
如果抬棺的人累了要休息,他们就得用长凳撑住棺材。
何雨水没有去,按照正常规矩来说,不满十六周岁的人,是不能去的,因为小孩子抵抗力不行,容易沾染一下脏东西。
但傻柱明显不在这个行列,还被贾东旭忽悠拉老贾前往黄泉路!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过去几个月,一场载入史册的战争陡然爆发,漂亮国悍然入侵北朝,意图染指华夏。
炸死炸伤数千华夏边境居民,国内战斗热情高涨,无数青年纷纷投身参军,誓要保家卫国!打退一切来犯之敌。
照相馆,张大龙一身褐色帅气军装,柳燕玲亦如是,
张大虎和何雨水不停抹着眼泪,她们不知道英雄是什么,只知两人上了战场可能会死。
柳燕玲凶巴巴道:“哭够了没?马上照相了都给我笑起来。”
何雨水和张大虎笑着比哭还难看,咔嚓一声,几人退了下去,他们的父母站了上来。
随后张大龙和柳燕玲又单独照了一张,张大龙牵着柳燕玲的手,眼里满是幸福。
照完相后,一行人又去馆子吃饭,张大龙找了个借口把易丰叫了出去。
“小丰,都是成年人了,哥也不和你客套了。”
你是我认识人里最值得信任的,我和燕玲如果不幸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父母。”
“她哥哥前段时候运物资去北朝,连人带车都被敌机炸毁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家还有大虎,她家只有她了。”
易丰鼻头一酸,声音哽咽道:“就算九死一生,还是要去吗?”
张大龙揉了揉易丰的脑袋,道:“我不去,你不去,那其他人凭什么去?”
“我们这代人把仗打完了,你们这代人就不用打了。”
易丰忍不住哭了起来,张大龙伸出拳头,道:“来!我们做一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易丰和他碰了碰拳,比君子之约更重的 是真男人之间的托孤。
吃完饭回去路上 ,易丰心情沉闷牵着何雨水,街道围墙上写满了打倒美帝野心狼之类的标语,街道的的大喇叭不断放着令人气血翻涌的演讲。
“哥哥,为什么要打仗?明明打仗会死很多人 ,还有为什么上战场的哥哥姐姐都要去照相馆拍照?”何雨水问道。
易丰语气沉重道:“因为要保家卫国,落后就会挨打,强者欺负弱者是不需要理由的。”
“至于上战场前为什么拍照,大概是想给家人留一个完整的全家福,给自己留一张完整的遗像。”
何雨水只听懂了全家福和遗像 ,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如果能世界和平,大龙哥和燕玲姐就不用面对危险了。”
易丰抱起她,安抚道:“他们会安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