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黑影开了口。”
“顺子,我是你大爷啊,我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我吓得浑身颤抖,因为我大爷就是村里死的那个人,但从声音来判断,这的确是我大爷的声音。”
黑影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没睡,跟大爷我走吧!”
黑影说完,就缓缓靠近我,我浑身冒出冷汗,牙齿不停打颤,就在我以为我要是死了时。
“汪汪汪!”
“我家的狗突然跑了进来,对着黑影狂吠,疯狂的撕咬着它。”
“黑影发出诡异的惨叫,我直接被吓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我爸妈已经回家。”
“我把遇到的事告诉了我爸妈,我爸妈以为我在做梦,直到第二天,我满脸铁青,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们才相信我的话,我爸送我去医院后,就回来找我家的狗,奇怪的是这狗怎么也找不到。”
“医生也查不出我是什么病,我妈连忙抱着我去了道观。”
“一名老道长,给了我一张护身符,我立刻就好了。”
“我妈又求着他帮忙找一下我家的狗,你们猜我家的狗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李夕挽声音颤抖道:“在你家背后的竹林里!”
易丰摇摇头,王颜想了想道:“在你家水井里。”
易丰平静道:“在我大爷的棺材里找到的,我家的狗死死的咬着我大爷的脖子。”
李夕挽咽了咽口水道:“你大爷为什么要害你啊?”
易丰无语道:“这是我编的故事,你当真干嘛?”
李夕挽白了易丰一眼道:“总要有个前因后果吧?”
“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哪有那么多问什么?”
“坏人就是坏人,为什么老是想着给他们洗白呢?”
“就像男人犯强奸罪,这有前因后果吗?”
李夕挽想了想道:“好像的确如此,坏人做坏事根本不需要啥理由。”
易丰伸了伸懒腰道:“我去补个觉,晚上见。”
“不行!”李夕挽拉住易丰道:“你还是别睡觉了,我们有点害怕。”
“姐,这家里又不是没有下人和卫兵,你怕个锤子啊!”
“不行,他们给不了我安全感。”
易丰躺在沙发上:“那我就在沙发上睡觉总行了吧?”
“可以,你睡吧!”
易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用头发刮他鼻子。
……
傍晚,易丰脑袋空空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寂静,一个人都没有。
一股落寞的孤独感袭来,“你醒了?看我这件呢子大衣好不好看?”
李夕挽的声音驱赶走孤独,白色大衣格外显眼。
“晚上我有个同学聚会,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李夕挽走下楼梯道。
易丰揉了揉眼睛道:“好看,但人更漂亮。”
“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我走了,照顾好小颜。”
李夕挽走后,易丰刚倒了一杯茶水,王颜也从二楼走下来。
“呦!这是仙女下凡了啊!”
王颜带着一顶黑色贝雷帽,长发随意的散落,白衬衫上打着黑色蝴蝶结,一件灰色西式外套,既不老气也不张扬。
最夸张的是,她居然穿着一条黑色马面裙,整人显得格外乖巧可爱。
“你就是夸出花来,我的长相也不会变。。”
“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们认识以来,这还是你第一次打扮。”
“不得不说,你的穿衣风格是真的好。”
王颜愣了一下:“谢谢,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
易丰有些困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你开车还是让司机载我们过去?”
“我开车吧。”
两人来到工厂时,牛大力和几名领导已经在等候了,虽然易丰是主角,但除了牛大力,其他领导都热情招待王颜。
王颜胆怯的躲到易丰身后,牛大力皱着眉道:“丢人现眼!我们厂有你们这些领导是真的丢人!”
“人家易丰才是大功臣,你们围着王小姐讨好干嘛?”
几个领导被牛大力骂得脸上涨红,都也不敢说什么。
牛大力拉着易丰来到包间,硕大的圆桌上摆满了菜,鸡鸭鱼肉虾蟹蛋奶皆有。
牛大力扭开茅台给易丰倒了一杯:“小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牛叔,我年纪小,酒量不行,一会儿醉了你们可别嘲笑我。”
“我先自罚一杯,求放过!”
王颜看着易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酒过三巡后,众人话匣子都打开了,众人纷纷说起自己的辉煌事迹。
易丰不断点头时不时露出敬佩的表情,王颜看着戏精的易丰,内心有些疑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丰扯了一只鸡腿给王颜:“多吃饭,你吃饭跟吃药似的。”
一名大腹便便的领导搂着易丰肩膀道:“兄弟不是我吹!(潜台词:我要开始吹牛了)”
“这整个魔都谁不认识我杜枭,以后你在魔都遇到事,只管报我的名字,包有用的。”
易丰低声道:“老哥你姓杜,是我想的那个杜吗?魔都地下皇帝的那个杜。”
杜枭得意的点了点头:“以后我们事上见,在魔都就没有我摆平不了的事情。”
“那感情好,我敬杜哥一个!”
……
敞篷车上,王颜黑着脸道:“你不会喝酒,还和他们喝那么多干嘛?”
“而且他们一看就是在吹牛,杜月生后人早跑国外去了。”
易丰解开袖扣道:“我当然知道他们在吹牛,但人家又不是只会吹牛。”
易丰露出手臂,上面多了两块手表:“几句话换到两块手表,这不是好事吗?”
“两块破手表而已,至于这样糟践自己身体吗?”
易丰苦笑:“我们不一样,这是我的生存之道。”
“也不只是为了手表,主要是结识人脉,他们虽然是在吹牛,
但如果以后我要往他们厂里塞人,凭今天我的表现,他们肯定不会拒绝。”
“一个工位而已,根本不值得这样低声下气。”王颜气愤道。
易丰揉了揉脸道:“你生气干嘛?”
“我不喜欢酒鬼!酒鬼很恶心很讨厌!”
易丰转个身靠着座椅睡了起来:“我不在乎,随你讨厌。”
王颜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勺,让她理解易丰是不可能的,让易丰理解她,也是很难的。
虽然同在一个国家,却不在一个世界。
到家后,王颜还想说什么 ,易丰直接没搭理她,回房间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