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沿途发生的一些事情。
比如就在她匆匆前行的途中,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身影。
竟是与身上那具人皮相识的人。
那一刻,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生怕对方看出端倪,从而暴露自己的秘密。
好在她反应迅速,连忙低下头去,侧身让过那人,仓皇而逃。
幸运的是,那个人并没有追上来。
然而,这短暂的遭遇却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说的我都有些紧张。
若她真被人逮住,怕是真的只能代替那个女孩继续生活了。
在此之前,她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女孩子的尸体妥善埋葬。
并嘱咐自己的好友能够分给这个可怜的灵魂一些香火。
以慰藉其在黄泉路上的寂寞。
当她远远望着那女孩的魂魄被鬼差带走时。
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才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内心深处始终难以完全平静,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心虚感。
因此,她不敢再在春城有丝毫停留,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仓皇逃离。
在春城,四周几乎全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其中还有许多尚未被人类开发的神秘山脉。
据她所知,那个不幸的女孩是独自一人贸然进山探险。
最终命丧于此也是在所难免。
仔细想想,她这般做法倒也算作了一件善事。
虽说她这么做并非毫无所求,但倘若没有她的这番举动。
恐怕那女孩只能在荒山野岭之中化作一只孤独的游魂野鬼。
直至渐渐消散于天地之间。
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具人皮已然逐渐与她原本的身体完美融合。
也正因如此,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阴气。
否则,如果她胆敢大摇大摆地混迹在人群当中。
并且在暗中盯着我们。
那么只需一眼,想必就会被君南烛给轻易揪出来。
而且事实上,在上次的相遇中,君南烛的确也曾将怀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她虽紧张,但好在君南烛没有看出她的身份。
毕竟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子罢了。
她说君南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只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她顺势跟了过来。
君南烛从那公共厕所里“爬”出来的事情原来她也看在眼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忍不住掩面偷笑。
此时,所有的事情都已水落石出,真相已然大白。
我怀着一丝愧疚,转头看向身旁的那个女人,缓缓开口说道。
“要不……你还是把这堵墙给撤掉吧。”
“毕竟,我们会重新为你立碑造墓的,以表歉意。”
听到我的这番话,她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惊愕得瞪圆了双眼。
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墙……可不是我弄起来的啊...”
“什么?”
我不禁失声惊叫起来,满脸的诧异之色。
紧接着,我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与我仅有一墙之隔的涂山淮。
追问道:“难道不是你故意将我和我弟弟分隔开来的么?”
只见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真不是我干的!我只不过是恰好瞧见你们俩孤身在此,所以才进来找找你们而已。”
听闻此言,我的心头猛地一沉。
如此说来……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一直在暗地里捉弄着我们?
想到这里,我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某个关键之处。
旋即目光如炬地紧紧凝视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
我瞪大双眼,满脸狐疑地盯着面前这个女人,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走……走进来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她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说话结结巴巴的,显得有些惶恐。
紧接着,她颤颤巍巍地将手臂缓缓伸出墙外以表示自己话里的真实性。
还真是视若无物。
这堵墙拦不住她。
看到她如此怪异的举动,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于是也模仿着她的动作,把手伸向那面墙壁。
然而,就在我的手掌触碰到墙面的瞬间,一股坚硬且冰冷的触感传来。
仍然一堵实实在在的红砖墙。
我下意识地用力拍打了几下墙面。
只听见一声声沉闷的回响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这时,她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转过头看向我。
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原来……你是被困在这里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透露出些许慌张。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出去呢?”
她一边焦急地说着。
一边开始不停地上下左右打量起这四周封闭得严严实实、仿佛密不透风的墙面。
“你能不能先去到隔壁房间?帮我跟我弟弟沟通一下。”
我紧紧地注视着她,眼中满含着期待和希望。
“请告诉他现在的具体情况,还有就是让他放心,我目前并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此刻,我心里十分清楚,涂山淮肯定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毕竟这堵墙实在太过诡异离奇。
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因为一时情急而做出一些冲动鲁莽的行为。
听到我的请求,女人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表示愿意尝试一下。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颤颤巍巍的脚步慢慢地走向墙边。
当她靠近墙根的时候,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试探性地踩向墙面。
令人惊奇的是,她的小腿竟然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墙体。
随后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墙到底是什么东西。
凡人看不见,也困不住他们。
而我与涂山淮被扯进来就出不去。
司渊他们也迟迟找不到进来的方法。
但这女人却能看着这堵墙,并来去自如。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套着人皮?但她的本质却与幸赤是一样的。
而且这堵墙...还会变化。
就比如无端将涂山淮与我分隔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