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大笑着解释: “意思即是工厂原本是一个资本型企业,但它同时也倾注了我的许多心血。”
哎~我对它就像父母对孩子一般,深怕哪天突然要卖掉工厂……
所以,今天才赶忙来看一眼;毕竟是耗费了半生岁月建立起来的心血成果,宛如自己的儿子一般宝贵……”
李怀德立刻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理解,理解,我现在明白您的意思了。”
“娄厂长您放心,这些顾虑是不存在的。轧钢厂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
“再说您娄厂长的思想觉悟众所周知,这个产业又如此重要,怎么可能处置呢?未来的轧钢厂只会越办越大。”娄厂长微微点头,心里稍稍宽慰了些。
然而,还有一些话,他无法直接问出口,但从李怀德的话里他至少确认了,目前来看他的地位还是稳固的。这对娄厂长是个莫大的安慰。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很清楚这其中的厉害。正是因为这种精明,他才会有所担心。
曹光对娄厂长突然来到车间感到纳闷,但他也不多过询问——作为一个普通的工人,他没那么多心思。快到中午时分,曹光拍拍尘土朝食堂走去。
因为秦淮茹正在休息时间,曹光得自个去排队买午饭,所以他提前去以免错过的好的饭菜。
进了食堂,曹光站在队伍中,想着今天的菜品想吃淡点的东西。最近天天吃荤,确实该清淡一下。
“给我加点儿小白菜…白萝卜…行。”饭打好了,他拿到餐盘走向座位。
一口咬下去,曹光眉头紧锁,直接吐掉了。“这味儿不对啊?”他扭过头看向厨房,看见何雨柱忙得汗如雨下。
此时,李怀德领着娄厂长与娄晓娥及其母亲正步向食堂内间的包厢走去。
曹光撇了撇嘴:“该死的何雨柱,这明显是在小厨房里下功夫,大锅里的饭却敷衍我们吧。”
无奈下,曹光只好把窝窝头掰开放入菜汁泡软,将计就计勉强地解决了这顿饭。
食堂中人越来越多了,不满的情绪逐渐高涨:“今天的菜肴是怎么回事?”
“就是呀,本来就很清淡的蔬菜,却甜兮兮的是怎么回事,真是浪费呀。”
“这怕不是将白糖错认成了盐了吧?”
“这样真是太奢侈了这。”有人感叹。
糖在这个年代可是珍贵的东西,但这次竟拿它做大锅饭用了。能吃糖当然是好事情,可是菜甜得腻味,确实不大受得了。
不过,员工们都清楚这点,他们没有上前去找何雨柱理论。因为何雨柱这个人特别记仇,惹到他了恐怕会连顿像样饭菜都没有了。何况,吃点儿糖也没啥不妥的。
最后,曹光硬着头皮吃完了那道发甜的小白菜,之后去了洗碗区清洗餐具,再拿着饭盒走到了厨房前,让厨师代为收起。
在过去,秦淮茹一直都会藏起曹光的饭碗。而现在,即便秦淮茹回家休养,这习惯仍然保留着。
毕竟,曹光也是一个五级工,其他人也不想与他结怨。
另外,秦淮茹总会回来工作的。曹光转身离开了食堂。
包厢内,
李怀德满脸笑意地为客人斟满酒:“娄厂长,您尝尝这坛从村子里找到的女儿红,这酒真是香味悠长。”
娄厂长轻轻咽了口唾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的确回甘无穷。老李,这次你可是下了本钱了。”
李怀德大笑起来:“厂长开玩笑了。这些材料都是您亲自筹备的,一点也没浪费公家资源。”
“我就带来一瓶酒,谈不上什么成本。”
“大家一起来尝尝这道谭家菜。听说这道菜是何雨柱的手艺,非常出色,我也借机沾沾光尝一尝美味。”
实际上,由于李怀德还没有提升到更好的职务,并未经常品尝过真正的美食,不敢自己偷偷享用好的。
因此,这一次真的是沾了何雨柱的光。
于是娄厂长今天来便是为了一尝谭家菜。听后笑了笑说道,“好的,我们就试试。”
他的妻子夹了一筷子菜品尝了一下,“我要尝一下这位何厨师的手艺是否真有传闻中的那样好,如果我们觉得他行的话,我们就会重用他。”
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夹了一片鱼肉慢慢品味后紧闭着眼细细体会味道。
娄厂长妻子轻轻地偏过头,眉毛略微挑了起来,
\"味道如何?不错吧?”旁边娄厂长问到。
娄厂长尝试了一点菜,眼前顿时明亮了许多,并且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是否有点接近我们谭家菜肴的风味?”
她睁开眼睛,但脸上的神态依旧平和:“他的烹饪手法有些接近我们谭派风格,但在掌握火候这方面仍有所欠缺。如果多多实践,肯定会有提高的。”
接着娄厂长大笑起来说道:“你看看你什么地位,你是谭家的传承者之一。何雨柱也许只是学会了几个技巧对你来说自然不值得一提,然而,对于他而言这些技能已足以让他出类拔萃。”
娄夫人仔细想了想后笑了,“你说的有理。我们谭家传授的太多,我对何厨师并无多少印象,不知道他在哪里学来的东西,大概并不完全是我们正宗技艺。”
在一旁,
李怀德带着惊异的表情看向娄太太,询问道: “夫人可否告知……”
她微微微笑地说着:“我自己便是出身于谭家,是谭派烹饪技巧的后代传承人。”
娄厂长骄傲地说着,“我太太叫潭玉碗,是我们正统谭家传下来的嫡系血脉。如若非战乱导致当时发生事故使谭氏家族蒙受灾难,我可能无法有机会娶到她。”
听罢此言潭玉碗轻蔑翻了个白眼儿,因为谭家之前确因兵荒马乱造成巨大打击。
她本来自幼生活无忧且享受美食,但那时即便多么富裕也只能被认为只是一个会烧菜做饭之人;相反地,作为资本家身份却与她截然不同。
但当今世界中人们都享有同等权益,并认为做美食也能成就非凡事业。虽然潭玉碗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并称颂其家族传承,但她内心仍旧骄傲无比。
可是外面对谭家菜如此高的评价,只要谭玉碗亮出身份,肯定会受到人们的尊敬。时代在变化……这种事总是让人感到既好笑又无奈。
李怀德震惊地望着谭玉碗,因为他之前还在炫耀何雨柱所做的谭家菜,未曾想到真正的谭家菜传人此时就坐在他对面。
确实很尴尬。
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份,谭玉碗并未在意。过去她是个厨师,也是厨师的女儿,而现在,则是一个富有的人家的妻子。不论怎么说,她的身份一直都不是多么显耀。
娄晓娥吃得非常愉快,觉得味道比家里的厨师还要好。
这场景让谭玉碗有点哭笑不得,轻轻拍了一下娄晓娥。
在家的时候谭玉碗从不做饭,因为她讨厌做厨师,并且对于这个头衔也有诸多的顾虑。所以看到女儿这样贪吃,她自然有些生气。
“你慢点吃,就像没吃过似的。”
娄晓娥憨笑:“真的很美味,家里的那位做的完全不能和这比呢。真的很好吃妈,你要不要也试试?”
谭玉碗瞪了一眼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儿,别多说话。”然后,他们看着这位厂长和李怀德一起笑了。
接着,娄晓娥又笑着说:“爸,能不能让我们家雇佣这个厨师呀?”
因为尝到不同的味道后,心情特别好的娄晓娥打算更换家中的厨师,真是富家子弟的任性表现啊。
这位娄厂长答应的毫不犹豫,“孩子啊,既然你要,当然可以,就算是整个厨房的人也都带回去都无妨。不过首先,得问问那位师傅愿意不愿意。”
接着他对李怀德说:“李兄,你看请他过来如何?”
李怀德爽朗地笑道:“行,我现在去叫人来。”
李怀德也没反对的意思。只是一个厨房里的师傅而已,对于厂长娄来说确实有这种权力。如果何雨柱愿意接受的话,厂长肯定可以把他带走,反之的话另作处理。毕竟,与以前的日子已经截然不同了。
因此,李怀德走出了餐厅,走进了厨房,对正在辛勤工作的何雨柱笑着说道,“何师傅今天的付出真是不易呀!”而满脸汗水的何雨柱答道:“李老师您稍息,请进请进!”
李怀德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咱们还是过去吧,客人们想要跟你聊一聊。”于是何雨柱欣喜地点点头,跟着出去。
当何雨柱跟在李怀德后面再次进入了包间后,满脸的傻傻笑容站在门口的位置。
厂长继续品尝着美食,李怀德介绍道: “娄厂长,这位便是我们十七岁的新厨师,何雨柱。因为今天其他的厨师们休息,所以他就负责临时接任。”
“尽管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状态下完成的工作。”
“却没料到啊,这位少年不仅年轻,却已有了相当的技巧,实在是令人钦佩呀,呵呵呵”。
为了使流程更顺畅,李怀德主动引何雨柱进入房间进行介绍。何雨柱傻里傻气的样子仿佛一个质朴、诚实的人站在一旁,一脸微笑,仿佛他就是一位纯真而朴实的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