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天机根本没有审问两人的意思,萧铁一脸邪恶的看着二人道“你们可不要怪我,不是我没给你们机会,是大家国师不稀罕你们 啊!”说完,拿起手中身旁士兵手中的蓝牙棒便对着二人的腿部砸了下去。
很快,惨叫声便接二连三的响起,萧铁抹了把身上被溅的鲜血,挥了挥手道“快,拖下去,别让他们死了,按国师所说送回南京府去。”说完,也一头扎进了大帐之中。
看着萧铁一身脏兮兮的模样,段天机皱眉道“你不快去换身衣服休息来我这做什么,我可不管你吃宵夜。”听到段天机的话,萧铁嘿嘿一笑道“段,不是。那个国师啊,我好歹的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看着还在嬉皮笑脸的萧铁,段天机无奈道“好吧,我的萧大将军,你来这是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来不行吗!”
“啊,我也没啥事,主要就是看看国师您睡了没,然后一并给我都那些部下要点吃的,毕竟刚刚打了一仗肚子都有些饿了呢!”
“要吃的你去找火头军啊,找我做什么。”段天机说完,马上一拍脑袋道“萧然,快拿着我的令牌随他去炊事房,让人给他做饭,别让他在这烦我了!”说完,便不再搭理萧铁。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萧铁也不再纠缠于他,而是拉着萧然的手便快速的离开了这边。过了约一个时辰,萧然才慢悠悠的走了回来,手中还掕着一大包熏肉。等他把熏肉与令牌交给段天机后,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段天机问道熏肉的香味便再也忍不住,拿起那还有些热乎的熏肉便大口大口的啃食起来,萧然却是走到一旁默默地喝着已经有些冷的茶水,不再做声。
经过一日的休息,大军也恢复了往日的神气。见此段天机便下令开始进攻,接到命令的岳飞他们带着自己兵士便向着桓州城攻去。
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岳飞便在武三等人的帮助下打进了桓州城,至此金国东西两线便完全被宋军阻隔,彻底阻断了两边人员的交流。又休整了两日,在留下近万士兵驻守后,段天机便马上率领麾下士兵南下,准备进入关内攻打金国最后一座雄城,也是驻守兵力最多的一座城市西京大同府。
不过此去西京路途遥远,中途还要经过许多金人占领的县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赶到的。不过此次进军却是比以往要好很多,这边大多数城镇都是先前辽国的土地,而金国统治此地也才一两年的时间,大多数民众对金国统治者都比较仇视,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百姓主动打开城门让宋军进驻。因此这一路倒是连战连捷,兵力不仅没有损失,反而还增加了近万人马。
另一边,南京府此时也是一片欢乐,原因便是赵构在得知段天机传回的信件之后,经过一番考量竟然要大赦天下。所以百姓们全都如过年一般杀猪宰羊,大肆庆祝。
而且此时还正好是省试完成,许多举子经过省试正式获得贡士身份。此时南京府许多酒楼都住着参与此次科举考试的学生,大多数学子每日都聚在一起高谈论阔,或谈及儒家经典,引经释义;或谈及时事政治,心系天下;总之整个南京府都因为这些学子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
而此次科举萧文可是大放异彩,作为本次科举年龄最小的考生,不但高中取得贡士身份,而且那排名还是前五,一时间可谓是风头无两,就连朝会结束都有许多官老爷们议论与他呢。
不过柳三金倒是早早就找过萧文,告诉他千万不要过于出风头,要注意韬光养晦,一切等殿试考完拿到进士身份之后再行言说。萧文显然是听进了柳三金的劝说,除开放榜后众学子聚会请座师吃饭以外,每日都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并不随便出门参与其他学子的集会。
不过最近萧文倒是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首先是自他考完之后不断有人上门来递送请帖,而且许多还是京城里的大人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萧文几乎每日都会去柳府寻求柳三金的帮助,让他出面帮自己推辞掉这些邀请。
其次便是自家嫂嫂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听大夫说过不了几日便要生产了。只不过此时府中只有他自己一个男丁,大哥二哥都在外打仗连个音信也没有。所以萧文早早便请了岳家伯母前来照顾嫂嫂,并让柳三金帮忙找来了南京府最好的产婆,让其一直在萧家等着给岳灵珊接生。
看着府中每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样子,萧文是无比怀念自己哥哥在家的日子。那时这些琐事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自家的两个哥哥就全都解决了,自己只管学习,那才叫一个自在。前些日子还好,自己还没考试在这南京府倒也没几个人认识,而且家中的琐事也有嫂嫂应付着,倒是用不着自己操心。现在嫂嫂已经无心应付这些问题,而自己每天几乎是从早到晚一直要应对这些琐事,整个白天几乎是没有时间用来学习。虽然每日都在家待着,可是萧文几乎是眼看着的消瘦下来,再也不复以往那充满活力的样子。
又过了三日,这天一早,便听到住在隔壁的嫂嫂一声惊呼,随后整个萧府便忙碌起来。上至岳家伯母,下至嫂嫂的丫鬟,全都围在屋外焦急的等待着。而房间内则不时的传出产婆一声声“用力”的喊声。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房间内骤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随后产婆便打开门高呼道“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恭喜恭喜萧府喜添一名小公子!”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正与金人交战的萧铁却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一般,心中却是涌出阵阵热血,就连手中挥舞的兵器都像是变轻了一般,正与他对敌之人更是一下便被他手中大刀扫落马下,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