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你,停下这魂火啊~~~”
“两页?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拿到了?”
“当~~~当初还有冰凌宫、西凌大陆的雪衍宗和东都大陆合欢宗的人在,南里抢到的最少。而且发现的也不是整部残卷,只是其~~~其中的十二页。”
其中十二页?难道还有未被发现的?
“具体什么位置?”
“南江大陆最西面,靠近镇~~~镇界司的葬冰谷。”
葬冰谷有必要去一趟,不过那是后话。
长生现在关心的是鸣雀王朝中是谁在配合南里王朝?又是谁设局,提出在天清郡杀害陈伯诱使他进入圈套。
“鸣雀王朝中是谁提出的杀了陈伯,然后在这里给我下圈套的?”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他只和我们玉轩王子单线联系,但是能直接和玉轩王子说得上话的,在鸣雀应该没几人。”
长生凝眉沉思,在鸣雀既想置他于死地又高高在上的人不多。
其一远宫树,但天悦大战后远宫树已不知去向,他也没那个胆量偷回鸣雀。
其二吕明义,长生杀了他的小舅子,又让他蒙羞,想弄死他的可能性很大。
其三就是那徐忠老儿,徐忠虽然与自己过节颇深,但他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接打直接骂的性格,应该做不出这等布局刺杀的事情。
周玉书?虽然朝堂上有过争斗,但那也只是立场问题。
整个鸣雀王朝内,他唯一能断定不会对他下毒手的只有欧阳缦和孟伟二人,其他任何人长生都不敢保证。
看来,只有南里玉轩知道这人是谁了。
“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求~~求求你放了我啊!”
“放了你?想多了。”
长生看着哀嚎中的翁子仁淡淡的说道,然后就回到了外面。
此时,十三个蟹人呈圆圈状围着那六名修士在战斗。六人虽然都是小聚元强者,可他们的攻击对于蟹人,不说是隔靴搔痒也差不多算劳而无功了。
打,打不了。跑,又跑不掉。六人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正在此时,一片白色刀芒随着一串残影在六人身边电光般闪过。而六人也都惊楞在了原地。
紧接着一道魂影就在六人天灵处窜了个来回。仅十来息,这二十来人人就被魂厉给吞魂而亡了。
“忘了告诉你,他的储物袋内只有这两个摄魂瓶。”魂厉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然后把翁子仁的储物袋递给了长生。
“想到了,任何东西都有可能留下线索。这些人在雇佣的时候就暗中被下了灭口魂引,更不用说身上允许带储物袋了。”
内视了下自己的丹田,长生轻叹了一口气。
自萧家大宅一战,加上今天。长生再次吞噬了七名小聚元强者、数十名凝真的真元后,气海的颜色变成了土黄色在缓缓的转动。
终于达到了凝真战力了!不容易啊!
战斗已经结束,长生望着陈伯的院子有些愣神。而一艘战舰却疾速朝他驶来。
“天悦城主武唐拜见将军。”城主舰还未落地,就听见武唐那粗犷的声音传来。
“昨日因为公事缠身,没来得及去酒楼和客栈拜见,还望将军见谅。”
“武城主客气了,那什么百哲怎么样了?”
“百哲果然是受管目指使贪墨了灵玉,可管目那厮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我怕打死了他又得惹祸上身,所以今早就将他和百哲送往了王朝刑狱府。”
“管目上面是周玉书,送到刑狱府估计不会再有什么下文了。”
“我也知道,最终的替罪羊一定是百哲。但只要不来祸祸我天悦城就行。”
“武城主还是要当心他们报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没事的,我昨夜就传信告知了孟大人,孟大人说有将军你昨天那些话,借管目一百个胆也不敢动我家人。而且周大人又是老狐狸一个,才不会没事去招惹你。”
武唐顿了顿又说道:“孟大人还说,要把你昨天在天悦城做的事和说的话传到整个朝堂,这样就没人敢来天悦放肆了,我也刚好有足够的时间来锻炼锻炼。”
“嗨,这老孟?还拿我当挡箭牌了。对了,武城主。”长生说着就拿出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武唐:
“这里是十万灵玉,找几个心性好的佣兵,来这边帮忙给我几个老街坊看个家,护个院。另外再帮他们重新修缮一下院子。剩下的灵玉你交给我这些街坊就行。”
“我老武办事将军放一百个心。”
“这边就拜托武城主了。我要去趟爹娘坟上,然后就直接回鸣雀了。”
长生爹娘的合葬墓只是衣冠冢,在坟前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后,二人没再停留,回到驿站取了大鸟号后就直接飞往了鸣雀。
长生的心情无比沉重。
陈伯的去世不说,这次天悦城刺杀布局早,规模大,心思缜密,后面更是牵扯到了南里王朝王子和鸣雀王朝高层。
这让长生非常恼火。你杀我,可以,这个世间的恩恩怨怨永远都不会有了却的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你为了杀我,居然提前七八天就先杀了我的亲人以诱使我进入圈套,这种事情我长生绝不会姑息。
二人到鸣雀城不久,就收到了武唐的传信。
:将军,之前你给的灵玉是建工府专门做了标记,用来天悦城重建的。请问将军,此灵玉是从何处得之?因为这正是百哲贪墨的那三十万其中的十万枚。
看完传信,长生二话没说就又返回了天悦城。
“武城主。”
“将军,我们进屋细说。”武唐对着长生抱了抱拳。
长生再次回到鸣雀城已是午夜时分,他第一时间就让王莽的斥候营蹲守在了关押百哲和管目的刑狱府大牢前。
次日一早,长生直接去药园找到了欧阳缦。
“这么说,你怀疑跟南里勾结的人是周玉书?”
欧阳缦看着手中的摄魂瓶问道。摄魂瓶中是趴在瓶底,浑身颤抖着的翁子仁的神魂。
“刺客的酬金来自贪墨的天悦城重建款项,之前百哲已经承认是受了管目指使,而管目又是周玉书的外甥。”
“但是,周玉书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无极录》?可大家都知道,这种从上古乃至太古遗留下来的功法武技,现在都无法修炼啊?”
“仅凭他是管目的舅父就怀疑,是不是有些牵强?”欧阳缦眉头越皱越深。
“刚刚翁子仁也说了,能跟他们南里玉轩王子说上话的一定是鸣雀的上层高官,凭一个管目根本不可能。”
“周玉书我会调查,话说回来,虽然无法修炼,但若你脑中真是那什么《无极录》,别说南里一个王朝?就是皇朝,就是高级宗门都会觊觎。”
“缦长老应该知道,我这刀法是在伏炎砂矿罡风区石碑中参悟到的。但翁子仁说,他是从最初我在鸣雀森林杀的两个人身上猜测到。而那时候,我只会屠老给我的极龙刀法。”
长生边说,边仔细的观察着欧阳缦的表情。
欧阳缦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依然微凝着眉: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况现在沙伯伯又开始闭关了,凭我们跟本不可能动南里玉轩。”
“沙前辈闭关了?”
“是的,很突然。上次去天原矿脉回来后,沙伯伯先去了一趟夏墨,回到鸣雀就闭关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欧阳缦正说着,长生收到了斥候营的传信。
“百哲在刑狱府大牢自杀,并且留下血书遗言,说贪墨之事纯属他一人所为,但在我和武唐逼迫下不得不作伪证将管目拉下水。而管目也刚刚被刑狱府大牢放了出来。”
“管目被放了出来?他可能有危险了。”
“缦长老是说他会被灭口?”
“若他的上面还有人指使,那留着他就是祸患。”
“得安排人营救管目,我先回冥狱了。”长生说完转身就朝院门走去。
“长生?”
“怎么了,缦长老?”长生转头看向欧阳缦。
“万事小心!”
看着长生的背影,欧阳缦心头无来由的涌上了一股悲凉。
诺大的一个鸣雀王朝,这些事情只能靠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来扛,而自己甚至连个承诺都给不了他。
想到此,一股倦意随之浸满了欧阳缦整个身心。
长生没有想到,黄昏时分就有人对管目下手了。
“将军,之前一个凝真修士来找管目,似乎是老相识,也就半炷香功夫就离开了。但院中管目却突然间气息紊乱,我们知道已出事,于是摸到院中带出了管目。”
冥狱中,都宏手中提着眼珠子转个不停而且一直咧嘴傻笑的管目向长生禀报道。
“我进去后管目就现在这个样子了,身上没有任何伤势,也看不出神魂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带着管目出来时被院中家丁发现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
“知道了。”
长生边说边仔细探查着管目体内,渐渐凝起了眉头:“魂厉,你过来看看。”
“奇怪!心脉、神魂均无损伤,不像中毒,又没有被下符,难道……”
“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管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只是让他清醒片刻,我问几句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