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案件太复杂了,我们一直找不到关键的线索。”
“凶手隐藏得太深。”
“如果定性为自杀案件,凶手必然会放松警惕。”
何必剑皱起眉头:“可是,江书记,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万一凶手不上当,那我们岂不是更难办了?”
江山看着何必剑:“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
“我们必须赌一把,只有让凶手以为我们走入了误区,他们才有可能露出马脚。”
何必剑沉默了片刻:“江书记,我还是担心这样会引起民众的误解和不满。”
“毕竟,大家都希望看到真相,而不是一个虚假的结论。”
江山拍了拍何必剑的肩膀,:“我们要相信,只要我们最终能够抓住凶手,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暂时的误解是可以消除的。”
何必剑叹了口气:“江书记,我明白您的苦心,但是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江山望着远方:“能不能行,谁又能说得准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凶手太狡猾,如果我们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这个案子很可能就会成为一个悬案。”
“我们不能让正义得不到伸张,不能让郭有田含冤而死。”
何必剑咬了咬嘴唇:“江书记,那我们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
江山沉思了一会儿:“明天你就发布通告,就按照我说的,郭有田系畏罪自杀。”
“接下来,你就要暗中加强调查,密切监视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人员。”
“一旦凶手露出马脚,我们就立刻收网。”
何必剑点点头:“江书记,我明白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压力会更大。”
江山苦笑了一下:“你是警察,我是书记,压力再大也不能退缩。”
“江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好,但是要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真实意图。”
何必剑郑重地点点头:“江书记,我明白。”
两人继续走着,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修长。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渐渐远去。
第二天,晨曦刚刚划破小镇寂静的天空,整个小镇就像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镇中心文化广场上的一张A4纸的通告,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晨练的村民议论纷纷,街头巷尾更是充斥着各种声音。
“怎么可能是自杀?这绝对不可能!”身材魁梧的刘老汉愤怒地挥舞着手臂。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郭有田平日里经常与我打麻将,挺乐观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自杀?”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怀疑和不解。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听说郭有田可是欠下了巨额债务两辈子都还不清。”
“换作是你,会不会自杀?” 消瘦的陈老汉凑上前来,眼神散发着精芒。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现场所有人的反应。
“说不定是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了才选择这条路的。”
“你这都是道听途说!”最先开口的刘老汉反驳起来。
“郭有田的为人咱们大家都清楚,他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想办法去解决。”
“而不是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哼,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警方都发通告了,难道还有假?”
“警方也有可能出错!”
“哎呀,别争了别争了,咱们还是等进一步的消息吧。”年长的张老汉在一旁劝说。
他的脸上布满了忧虑,摆了摆手:“大家散了吧。”
镇政府那栋略显陈旧的大楼里,清晨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百叶窗,斑驳地洒在江山的办公桌上。
给房间带来了一些明暗交错的光影。
江山正坐在那张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眉头紧锁。
手中握着一支钢笔,目光专注地审视着一份刚刚送来的报告。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的决断。
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陈旧的木头气息,墙壁上挂着的几幅本地的风景照片,是这个房间为数不多的装饰。
“刘阳!”江山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来,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江书记,您叫我?”刘阳快步进到办公室。
江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通知下去,十点准时召开常委会,让相关人员提前做好准备。”
刘阳连忙点头:“好的,江书记,我这就去通知。”
江山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景象,心中思绪万千。
远处的山峦,那连绵起伏的轮廓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美。
郭有田的事情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促使江山的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各种猜测和疑问。
时间在江山的沉思中悄然流逝,十点很快到来。
以往,江山总是提前到达会场,做好充分的准备。
但今天,他却最后一个步入会场。
江山的步伐沉稳缓慢。
当他踏入会场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江山的目光阴沉,他缓缓扫过一众委员。
那目光中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