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盼娣此时还躺在甜品妙妙屋的院子里,她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夜色时不时还听见几声蛐蛐儿的叫声觉得现在的日子安逸极了。
小堂姐说等她的铺子开到县城里就把她安排在县城,再也不用怕他们找上门来。
这里真好,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挨饿还能靠自己挣银子,她已经开始跟着大丫二丫学做糕点了。
只要她努力一点以后一定会越过越好的,她再也不要回去了!
大家还让她小心一点,因为老周氏已经瘫在床上了家里的地已经卖了。
银子用完了怎么办?现在不急着找她等银子花完了一定会找的!
毕竟除了卖老宅就只有卖她这一个办法了!他们肯定知道自己跑不远一定会费尽心思找到她的。
盼娣轻轻地叹了口气,坐起来拿着温洛枳给她准备的那本三字经看起来。
这段时间她认识了不少大字也能写,大丫二丫比她小那么多能读能写的比她多得多她要多学才行。
书院里,鹿白躺在床上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林淮之没有还他那日垫付的药钱,居然厚着脸皮说给他银子了是他自己没拿住丢了。
这才算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亏得当初有人说他和县丞公子有一腿的时候他还涨红了脸和人家争辩。
因此还得罪了好几位同窗,现在人家都不愿意和他讨论课业上的问题了。
说他是和林淮之一样的人不然怎么会那么维护他,怕他败坏了读书人的清誉。
现在他是越想越后悔,林淮之这几日都不在书院里歇息,大家开始传他又换了个公子哥。
罢了罢了,他不会再为这种人多说一句话了。
……
林淮之打了个喷嚏,他身边躺着的郭文采一只肥胖如猪蹄的手就伸了过去。
他摸了一把林淮之的脸嘴巴里说出几句污言秽语,把林淮之羞得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他手悄悄摸着枕头底下的碎银子眼里都是不屑。
最近这郭文采是越来越抠搜了,反而要求得越来越多。
那两瓶药用完以后他回家取银票,没想到他娘居然说自己放在床底下的银票被耗子给啃食了。
他本来不信的,但等一堆银子的碎渣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崩溃得差点昏死过去。
朝他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这有什么用?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在回书院的时候悄悄顺走了埋在茅厕给院试的时候准备的银子。
等巴病治好了他就来找郭文采了,开始好几次确实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后来他好不容易把人给堵着了这色胚旁边居然有两个春香苑的妓子!
这怎么能行?人都被抢了他还能把人勾过来给他花银子吗?
他想到了之前说用来搞定温洛枳的药,于是又去春香苑找了那里的老妈妈买了包那个迷药。
再后来他不过是略施小计这郭文采就乖乖地来找他了,又给他银子花。
但是比之前的远远不够,开始还有好几两银子到现在就只有个一二两,说不定最后只有几百个铜板?
他都不顾书院里的流言蜚语了晚上都要出来,肯定不能空手而归啊!
这色胚肯定不缺银子,他定然有办法让他乖乖拿出来!
眼眸一眯,他掀开被子探出脑袋,双手伸出来探上郭文采粗壮的脖子笑得一脸妩媚。
郭文采咽了咽口水扑过去“今夜把小爷我伺候好了这一百两就是你的!”
他摸了摸床边拿出一百两银票放在胸口上,林淮之眼睛一亮忍着那股恶心的劲儿和他周旋在一起。
等郭文采睡着了,林淮之猛的睁开眼睛然后穿好衣裳悄悄退出了房间。
怀里揣着一百多两,他高兴得平日害怕走的夜路也一点都不怕了。
他找了家客栈要了个上等房,又叫伙计给烧了好几桶热水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
闻了闻身上没有郭文采那股体味以后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若不是为了银子他何苦这般?
好在院试也近了,等他考上了秀才一切都好了!
那时候人人都会来巴结他,他哪里还需要这样委屈自己?
那郭文采实在恶心至极,浑身上下布满了疹子好了以后留下的印子。
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染了那种脏病花了那么多银子才治好。
他还要多想想办法取悦他,能从他身上捞多少算多少!就当是自己的损失费了。
以后银子他都要去钱庄存起来,放在外面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些。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梦里他中了秀才以后又高中状元最后坐上了驸马爷的位子荣华富贵一生。
他做着美梦,张春花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上次儿子回来她总瞧着哪里好像是有点子不对劲,她问了好几次儿子都说没事。
唉,明日她就要下地干活儿了她这越想就越睡不着。
前几年地里的活儿都是温洛枳那个死丫头叫上家里的几个哥哥过来帮忙干的,她老了老了还体验了一把当贵夫人啥滋味儿。
自打那死丫头看上了自己的儿子那地啊她是再也没下过一次了,今日她本来想拾掇出一小块空地来撒点儿小菜种子的。
哪想这人啊安逸惯了一碰上锄头就觉得累得不行,整了半天屁股大点儿的一块地都没整出来。
想想实在是太累了,她干脆回家吃了点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看看明天能不能好一点。
院试的日子也快到了,也不知道儿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过她这好儿子哟打小就有主意书也读的好,考个秀才回来肯定没问题!
到时候她就是真真正正的秀才娘了就可以一雪前耻了!
哼!真不知道谢禾成天的在嘚瑟什么,那温子衿连个童生都不是拽什么拽?
还有温洛枳那死丫头也太不知好歹了些!
明天还要请上梁酒呢?请个屁!快点来个地龙翻身把他们新盖的房子给弄倒吧,她看着就来气!
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她和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