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点头,闭上眼睛,让张太医和任以虚下去休息。
太监在朱标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去向朱元璋汇报。
太子朱标已经清醒,病情得以控制,逐渐康复中。
朱元璋此时正在御书房,面对跟着自己南征北战手下徐达,忍不住问:“莫非真的是朕太过弑,太子才会如此的多灾多难?”
徐达压根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个问题,正要回答时,忽然听到有太监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已经清醒。
朱元璋“噌”的起身,吓得小太监赶紧跪在地上禀报:“启奏陛下,东宫大监派人来报,太子殿下目前已经清醒。”
“东宫感染天花之人,也逐步康复中,任先生和张太医,向陛下申请,三日后解禁。”
朱元璋闻言大喜,徐达赶紧岔开之前那个危险的话题,真心恭维:“陛下,太子殿下是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以后定会否极泰来!”
朱元璋哈哈大笑,若不是东宫还未解禁,恐怕当时就会赏赐任以虚。
“天德,你可真是慧眼识珠,找了一个好女婿!”
朱元璋拍拍徐达的肩膀:“以后可不能亏了任以虚!”
徐达自然是笑着答应,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
自从他听说任以虚揭榜之后,就一直心惊胆战的,没想到任以虚不仅治好了太孙,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救了回来,当真是让他意外。
朱标的病情得到控制后,不仅是朱元璋高兴,就是满朝文武大臣都开心,朝堂上,终于不用再低气压了。
要知道,自从太子殿下朱标,确诊天花之后,朱元璋浑身冒火,气儿不顺,逮谁都有问题。
但是,朝堂之上,仍旧有不长脑子的人,质疑道:“陛下,任以虚不是大夫,此举恐怕有不妥。”
正在朱元璋高兴时,不长眼的人开口了,朱元璋很是不爽。
“王大人,哪里不妥,说来听听!”
王大人立刻道:“启奏陛下,臣从未听说任以虚懂医术,太子殿下的安危关乎国体,还请陛下三思.....”
王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朱元璋冷哼一声:“好你个王大仁,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不你来治天花?”
“臣......臣......”
“滚下去!”
朱元璋起身怒斥道:“尔等食国之禄,当为国忧!来人,将王大仁拖下去,杖责五十,以做效尤!”
朱元璋盛怒之下,没有官员再敢开口,朝会就此散去,徐达几个被朱元璋留下,商议政事。
任以虚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得以恢复。
任以虚再次为朱标把脉,发现朱标的病症已经减轻许多,休养两日,即可恢复。
任以虚又为其他感染天花之人诊脉,发现病症皆有减轻,彻底松了一口气。
但是,任以虚并不开心。
这是在皇宫,全天下最富有,也是药物最齐全的地方,才能治好感染天花之人,若是普通百姓呢?
单单是大夫的诊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加上高昂的药费,普通百姓如何能够承担?
必须要把天花疫苗也给研究出来。
任以虚找上了张太医。
张太医听了任以虚画的大饼,也是雄心壮志,想要在历史上留下一笔。
当即与任以虚一起上了道折子,请旨研究天花,造福全天下的百姓。
朱元璋收到任以虚和张太医的折子后,忍不住跟马皇后感叹:“妹子,你看任以虚忧国忧民,哪怕是辞官了,还在为百姓谋福祉。”
“那些人呢,整天钻营,简直不配为官!”
马皇后也点头称是,任以虚连救太孙和太子,现如今又请旨研究天花,那些官员,当真是该,好好反思了。
朱元璋立刻批准了,任以虚和张太医的折子,甚至还特意划了一个农庄,给任以虚和张太医,令两人在这里研究天花,药物一应俱全。
为了能够研制出来天花疫苗,任以虚特意去观察感染了天花之人,并且取出胞浆封存备用。
朱标痊愈之后,任以虚和张太医也出宫了,赏赐随之而来。
任以虚又一次出名了,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推出的新菜品,而是因为连救太孙和太子殿下,彻底出名。
神医的名号,不胫而走。
任以虚在研究天花之前,准备先把酒精做出来,用以消毒杀菌。
任以虚要制作酒精,朱标是第一时间,得知原委的人。
当任以虚向朱标请示时,朱标疑惑问道:“酒精是何物?”
任以虚拱手道:“启禀太子殿下,酒精是高度烈酒,蒸馏出来,可以用来消毒杀菌,减少病菌发生。”
朱标还是第一次听到,消毒杀菌,这个陌生的词汇。
心中忍不住一动,问道:“任先生,天花可是病毒?”
任以虚点头道:“回禀太子殿下,天花也是一种病毒,草民所说的病毒,不仅仅是包括天花,是指这空气中的,所有病毒。”
“任先生的意思,难道这酒精是神物,竟可以杀掉这空气中,所有病毒?”
朱标还未开口,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御医,先发难。
朱标也有着犹豫,并非不信任任以虚,若是这酒精只有这些用途,倒也不必,如此耗费精力,研制出来。
任以虚冷冷的瞥了眼,那说话的御医,拱手道:“启禀太子殿下,酒精不是神物,不能杀掉所有的病菌。”
“但是,若是有了酒精,任以虚敢保证,受了重伤的将士,不会因为护理不当,而丧命!”
“不可能......”
“闭嘴!”
朱标突然发怒,吓得那御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叫冤枉:“太子殿下,任以虚虽然才高八斗,但是于医道上,并无研究。”
“三军将士,若是因为任以虚的一句话,而丧命,国之不国,这是任以虚的阴谋!”
任以虚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原来皇宫中有人看他不顺眼,借力打力,想要除掉他!
任以虚一整衣服,抬头看向那个御医,又看向朱标,冷静道:“太子殿下,臣一心为朝廷,竟被此人泼了脏水,草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