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忙道:
“殿下,陛下是在让刘良佐二人自寻死路!您切不可贸然出手。”
定王回应道:“那就让他在此明目张胆地说父皇是阿猫阿狗嘛?”
张煌言道:
“殿下放心,以陛下的脾气和武力,前方那些人活不过半刻钟。”
阵前。
崇祯冷冷地盯着一众叛将:
“你们倒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刘良佐亦是冷了脸,不屑道:
“这位将军穿着龙纹甲胄,想必是当朝陛下!
但是,北方闯贼占据半壁江山,建奴又南下肆虐,京营颓废不堪,周遇吉等将领凋亡,大明危在旦夕。
陛下又刚刚在开封遭逢大败,损失了最后的京营底子,卢九德和马士英生死难料,陛下仓皇逃来我处寻求庇护。
如此情景下,臣劝陛下不要摆帝王架子。更不要妄想还有帝王权势!”
高杰喝道:
“陛下,今非昔比啦!
您要想活命,还是听从我等的建议,随我二人去往扬州驻扎,然后调兵遣将保下半壁江山!”
崇祯嘴角高高勾起:
“原来,你们认为朝廷在开封战败了。”
高杰揶揄:“不遭惨败,陛下为何率残军溃逃来此?”
崇祯嘴角更高:
“得亏朕还以为你们只敢劫掠百姓,没想到,你们要学曹操劫掠皇帝!”
高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明说,陛下,从现在起,您就是汉献帝,我就是曹操。”
崇祯一叹:“还曹操,你们连李傕、郭汜都不如!”
刘良佐疑惑:“李傕、郭汜是谁?”
高杰解释:“说书的讲:董卓死后,李傕、郭汜把持朝政,曹操就是在他们手里抢走了汉献……”
“唰!”
一道寒光闪过。
高杰的声音戛然而止,“帝”字没能出口。
刚刚还肆无忌惮的刘良佐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眨眼间冲过来的崇祯。
“噗通……”
高杰的人头落地,似乎有巨响落在刘良佐心头。
还不等他惊叫出来,一道寒光自他眼前一闪,视线旋即开始旋转。
刘良佐只觉得浑身剧痛,旋即掉在马蹄之下,眼前的马蹄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永久的黑暗。
定王见了,怒气如同火山爆发般,从胸肺吼出:
“父皇威武!”
雷骧营将士一齐大喝:“陛下威武。”
阵前。
崇祯提着滴血的宝剑,冷冷地看着周围的副将们:“到你们了!”
话音落下,崇祯纵马风驰电掣的冲杀出去,接连砍落人头。
副将们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举起武器。
但是晚了,崇祯的动作太快了,仅仅几个呼吸间,刚刚放声大笑的副将们便尽数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
王相尧和张煌言几乎同时大吼:
“投降不杀!”
大多数叛军士卒立刻跪地磕头,高声求饶。
但高杰和刘良佐麾下的部分私兵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向崇祯。
他们似乎忘了眼前的人是大明皇帝,心里只有报仇二字。
崇祯眉头微皱,抬起手,轻轻的挥了挥。
雷骧营将士立即策马冲向造反的千余私兵,有条不紊地放火铳、扔手掷雷、齐射、砍杀。
一刻钟后。
雷骧营以一比三的兵力,干净利落的剿灭了叛军。
震惊当场。
谁能想到,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两位总兵,七八位副将,竟然被所谓的逃荒皇帝砍掉了脑袋。
谁能想到,作为战力巅峰的家丁亲兵,竟然在三比一的情况下被人家全灭。
刘良佐和高杰麾下的士卒个个胆战心惊,磕头磕得比任何人都忠心。
定王策马向前,拿过身边侍卫的银枪,挑起高杰的人头,凝视了会儿,又扔到地上,冷声道:
“都送去喂狗!”
那侍卫高声领命。
张煌言则在不远处安排投降的士卒,前往城中清缴高杰一直带在身边的家眷,和高刘二人随军携带的金银财物。
王相尧寻了高杰的200人马,在御前侍卫沈托尼和雷骧营骑兵的率领下,赶往南直隶,抄没刘良佐的家眷和家产。
其他数万士卒则在雷骧营骑兵的指挥下,当场展开列阵改编。
两路叛军,在两刻钟的功夫内被镇压。
崇祯知道改编要耗费一两天时间,便带着两个皇子入了永城。
永城县令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城门内侧高呼:
“陛下,臣……”
“闭嘴!”
定王厉声大喝:
“来人,将永城县令就地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