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到了腊月二十八,不管是有钱人还是贫穷的人家,都已经准备年货了。
木珍珍家也不例外。
前两天,木老六带信回来说,过年要跟夫子出去会友,就不回来了。
木奶奶他们也希望他能多长些见识,倒也没说啥。
这天半夜,木珍珍起来小解后,久久没有入睡。
她干脆进了万能商场。
上次一些可以制作饰品的石头,全都交给了机器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这些天他们又捡了很多的石头,都放在院子的一个角落。
木珍珍空了的时候,就会蹲在那里挑拣。
就在她的思绪到处溜达的时候,听到一阵很轻很轻的响动。
起初木珍珍还没有在意,以为是老鼠。
随后,她立马警觉起来。
这不是老鼠弄出来的声音,倒像是人弄出来的。
奇怪,会是谁呢?
她几个哥哥晚上是不起夜的,一觉到天亮,瞌睡很好的那种。
就在木珍珍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这下木珍珍确定了,这不是哥哥们的脚步声,家里应该是进贼了。
想到这里,她小心的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到了门边,打开一条很小的缝,往外看。
外面没有月光,根本就看不清楚。
木珍珍使劲的睁大眼睛,想看清外面的情况。
就在她眼睛都睁酸了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
虽然看不清,从这人的身形,木珍珍还是看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很久没有回来过的木传宗。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来干啥的。
见他进了厨房,木珍珍快速拉开门喊道:
“抓贼啊!家里进贼了。哥哥们,快抓贼啊!”
本就寂静的夜空,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
木老大他们也速度极快的出来,远处都还有狗叫声。
“珍宝,怎么啦!贼在哪里?”
木老大的声音刚落,就听到厨房传来响动。
他顺手抄起一根顶门的棍子就冲了过去。
木珍珍赶忙提醒:
“大哥,小心点,那人在厨房。”
木老二他们几兄弟也找了件趁手的东西,齐齐摸向厨房。
木子辰点燃两根火把,递了一根给桑秋然,这才凑了上去。
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桑秋然身子都在发抖。
见木珍珍手里拿着一把扫帚要往前冲,赶忙伸手拉住:
“珍宝,你不能去!”
发觉到木奶奶出来,她又上前去扶她。
躲在厨房的木传宗,这会儿是瑟瑟发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这样小心,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而且最先发现他的居然是木珍珍。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警觉了?
正当他撅起屁股往柴火里钻的时候,被手持木棍的木老大拎住了后脖领。
木老二抡起棍子就砸了下去。
幸好被柴火挡了一下,要不然木传宗的胳膊肯定会废了。
木老三抬脚朝着他的屁股一踹,木传宗顺势往前扑去。
后领又被木老大抓住,勒得他差点没断气。
惊恐的喊道:
“别打,别打,是我,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木老大的手一顿,下意识看向木老二和木老三的方向。
虽然在夜里看不清楚,几兄弟还是很有默契的没出声。
抡拳头的抡拳头,抬腿的抬腿,一下一下,拳拳到肉。
打得木传宗就像过年被拉出来宰杀的肥猪,叫的声嘶力竭。
木老四和木老五这会儿也冲了进来,一把将“哎呦,哎呦”叫唤的木传宗摁在地上。
左三拳,右三拳,直到把人打得瘫在地上,才被木子辰叫住:
“别打了,我咋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
其实他想说的是,别把人打死了。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木传宗……?
这个马屁精,你咋不早点叫,看着我快被打死了才出声,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木老大假意附和道:
“是啊,我咋听着这声音也有些熟悉。
先将人拉出来,看看到底是谁?”
木传宗这会儿就跟死狗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力气。
他觉得自己的每根骨头都在痛,腿也站不起来,肯定是断了。
手就更没法了,摇摇晃晃的没有支撑点。
见到人被拉出来,木奶奶凑近一看,顿时怒了:
“该死的木传宗,你咋又跑我家来偷东西?
小四小五,你们去把那家人给我叫来。
我倒是要问问他们,咋又把他们家的贼儿子放到我家来了?
这是见不得我家好啊!”
木传宗想替自己辩解两句,没办法,说不出来,只得“哼哼”两声,证明他还活着。
木老四和木老五拿了一只火把出了门。
趁着这个时候,木老大又点了两支火把,把整个院子都照的通亮。
隔壁邻居木六叔和木他的儿子们也拿着火把过来了。
见到木传宗,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个祸害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清静没两月,又回来搞事情了,他咋不死在外面呢?
当然,这只是他们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不多时,木老头带着木锦城他们也来了。
见到满脸是血的木传宗,王氏“哇”的一下就哭了:
“哎呦,我的儿啊!
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那些个天杀的,心也太黑了吧!
居然把你打成这样,这是想要你的命呀!”
听到这话,木奶奶不干了:
“王氏,你这是说的人话吗?
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你儿子不在自己家待着,摸到我们家来偷东西,还有理了?
我们抓住贼肯定是要打一顿的,谁知道是你家儿子?
你可别告诉我他这不是做贼,而是走错了屋子!”
木传宗“嗯嗯嗯”的点着头,意思他就是走错了屋子。
王氏听到木奶奶说她儿子是贼,不乐意了:
“他这是喝多了,黑灯瞎火看不清路,把这里当成自个儿家了。
你们下手也不要这么重啊,眼看就快过年了,这个样子还怎么过啊?”
“哼,怎么过?过不下去就不过了,这样的人留着干啥?过年宰了吃肉吗?”
木珍珍在一旁讥讽道。
王氏一个眼刀子甩过去:
“死丫头,你说啥呢?他是你堂哥,有你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吗?”
木珍珍挥舞着扫帚红,不屑道:
“我才没有这样的堂哥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丢死个人了。”
“你,你给我闭嘴,死丫头,信不信我替你爹娘教训你。”
王氏觉得这木珍珍就是太没教养了,这样的场面哪有她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