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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家也不是傻的,一看这马上换了想法,立刻跪下,磕头道:

“老太太,不知道这丫头犯了什么错。可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这做祖母的,平日里没有管教好。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无颜求主子原谅,只求老太太保重身子。

这几日因着是,链少爷满月的大日子,老太上下操劳,已是万分辛苦。

若是在因为这事让老太太劳累,我就是真是罪该万死了!”

赖大家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贾母一时也想起了她之前的贴心。

贾母叹了口气,到底不忍让这么大年纪,又服侍自己一场的老人,就这么跪着。

“行了,你先起来吧。”

赖大家感动的,又扣了几个头,

“多谢老太太,多谢老太太。”

贾瑚微眯着眼,这赖大家的有点道行。

看着自己孙女这样,先说自己是做祖母,又提贾链弟弟,还一心关心主子的身子。

难怪祖母能,重用她这么多年,这把祖母的性格摸的很清呀。

赖大家一站起来,眼一扫周围,立刻反被动为主动,对一旁的丫鬟说道:

“姑娘可是忘记了,主子们都在这,怎得连茶都没有准备。”

玛瑙脸一变,自己怎么把这事忘记了,现在国公爷,两个小爷也在这,这么久,自己都没有上茶水。

贾母一看,玛瑙赶紧让人去准备,还让丫鬟给两位小爷,准备平日里爱吃的果子来。

贾瑚真想鼓掌了,这眼色劲。

贾母更是满意,调教出来一个,合心的得用人,很不容易。

只是贾母还记着,自己孙子的心声,孙子可是要收拾这赖大一家,只是不知道这赖大一家到底做了什么。

贾母有些复杂的,看着赖大家的,赖大家的没有等来,预料中的夸奖,也心中起了疑惑。

贾母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让你听听,你这好孙女做了什么事,冬韵。”

冬韵上前,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赖大家的已经知道了大概,现在听着心里看着灵妙,心里已经下了决定。

今日老太太有点不对劲,要怪就怪这丫头命不好吧!

等冬韵一说完,赖大家的立刻冲向灵妙,又是狠狠一巴掌打过去,

“你这死丫头!”

灵妙完全被这巴掌打懵了,自己的祖母不是来救自己的吗!

赖大家的打完,看着贾母的表情,心中一跳,又抱住灵妙哭了起来,边骂边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千交代万交代,没有主子善心,咱们一家怎么能有今天。

能去服侍瑚少爷,是你的福气,你要好好服侍。

可你怎么就是不听呐!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你这死丫头呀!

你既然做出这样丢人事来,还不如死了呐,白瞎我养你这一场!”

说完赖大家的哭的悲痛,院里不少上了年纪的人,都心里感动。觉得这孩子犯错,可赖妈妈是个好的。

贾瑚一听,看着周围不明情况的人,心里感叹,

【这赖大家的是真狠呀!

这话不是让这灵妙去死吗,果然为了自己,这妾生的孙女,也是可以去牺牲的。】

贾代善给侍卫,递了指示,让侍卫注意这灵妙。

别真的要死要活的,要真死在院里,传出去对贾家无益。

贾母可不是,白长这么大岁数的,就算瑚儿不说,她也听出来了。

心中刚起的一丝,对赖大家的好,也彻底没有了,不论嫡庶我都是自家的孩子,就算这丫头犯了错,也没有到要命的地步,怎么可以这样,指着让孩子去死。

可她们都不知道的是,这灵妙的娘,原来是赖大家派过去照顾,自己大儿子的。

因为儿子已经脱了奴籍,赖大家的一心,想让儿子考取功名。

谁知道这丫鬟看着是个老实的,私底下却是个不安分的。

赖大家的大儿子,年纪不大就被勾着,做了那事,此后更是无心学业,是等这丫鬟怀了灵妙,瞒不住了赖大家的才知道。

赖大家的,当时就要打死灵妙的娘,只是当时有了灵妙,才保住了性命。

只是灵妙的娘,到底受了不少蹉跎,生下灵妙就没了。

到底是自家的血脉,赖大家的也就。把灵妙养在身边,但心里其实是一直有气的,觉得自己大儿子现在没出息,都是因为灵妙的娘。

贾母不喜的皱着眉头,玛瑙一看立刻说道:“赖妈妈,你瞧你这话说的,现在灵妙,还不只是你的孙女,更是贾家的丫鬟,她的生死还用不着你来决定。

何况你是她祖母,怎么能狠心,说出这样的话来!”

赖家的也一拧眉头,悲痛欲绝的说道:

“玛瑙姑娘,我知你心善,只是咱们做下人的,又怎么可以,起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

要不然瑚少爷,眼聪目明发现的早,这丫头做的事,死一万次也不够,就算我是她祖母,我也不能包庇她!”

说到这,赖大家的又恳切的接着说道:

“玛瑙姑娘,我说句难听的,你们都是年纪轻轻的,我年纪虽然大,可也是从你们那么大过来的。

有那些心思是正常的,可千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

玛瑙一听蹙起眉头,叉着腰,指着赖大家的脸骂道:

“呸!瞧你这老不羞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把,我们这些人都骂进去了!

你自己没管教好自己孙女,让她做出这样的事,你不思悔改,竟还攀扯我们!”

翡翠看着这情况,立刻也开口说道:

“行了!国公爷老太太,两位小少爷都在呢,你瞧你们说的什么话?

现在一切,都听主子的吩咐,哪里轮着你们插嘴。”

贾母是知道,玛瑙的性子,是个火辣的性子,自己却也喜欢这性子。

何况玛瑙这丫头也细心懂事,自己可是在培养着她,以后管事的。

只是今日看来,这孩子还是年纪小,有些嫩了。

还有这赖大家的,以前只以为她是个老实的,没想到是个这样的。

贾母:

“还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在我面前竟也吵吵起来。

灵妙是犯了错,是该有个处置,可玛瑙有句话说的对,她现在是贾家的下人。

你虽是她祖母,却也当不了她的家。”

灵妙此时没有一点想争的心,她只想知道自己最终的判决。

灵妙看着自己的祖母,感到心凉,她没想到自己的祖母,竟然会让自己去死。

自己可是她带大的,自己祖母竟然这样的狠心。

赖大家的看了一眼,灵妙看自己的眼光,灵妙的眼神儿,让赖大家的心中一惊。

随即赖大家的,心中想到自己没有错,是这丫头自己不争气的,与自己何干。

自己养了她一场,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贾母想起贾瑚的话,开口问道:

“灵妙事已至此,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事可是有人指使你去做?

你说出来,也可对你减轻一点惩罚。”

灵妙眼前一亮,赖大家的却抢先说道:

“这丫头素质是个傻的,肯定是和旁的丫鬟。私下说了几句,便有了这样该死的主意!

我在家以前可常教导她要本生,可从来没有教导过她这样!”

说完又看向灵妙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祖母。”

灵妙本来是有心想,既然赖家对自己不义,自己是起了报复之心的,想咬他们一口,可听到自己祖母的这句话,又不敢说了。

自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唯一能救自己的,或许只有赖家了。

灵妙闭了眼,磕头说道:

“是灵妙自己,迷了心窍。”

贾瑚没有感到意外,他就知道,在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有姑娘,有那样的胆量,敢于反抗自己的家族。

要知道无论那个时代,对女性都是十分苛刻的。

更何况是这个吃人的年代,若女子脱离了家族,能活下去都很艰难。

看来今日是,注定无法把赖大牵扯进来,自己本来也没有想着,就因为这事就可以扳倒赖家,只是想让自己的祖父祖母心中,有了概念变好。

贾母听后,心中一思量,便说道:

“灵妙,这事是因你而起,虽事情未成,你却有了这种该死的心。

现如今,贾家已留你不得,留下你在贾家所得银两的一半后,就回家去吧。

柳江、柳红,你们两人虽不是主犯,却也到底起了,那种不该有的心思,也同样逐出贾家,即刻回家去吧。

柳江和柳红立马跪着磕头求饶,她们和灵妙可不能比,灵妙背靠赖家,就算被撵出去,收了银两也还是有活头的。

可她们不一样,她们爹娘都是在,贾府的庄子上做工的。

要是知道她们被撵出府去,她们可怎么办呢?就算她们没有被收银子,也没有多少呀!

旁边的妈妈们,却不是吃素的,立马把正在哭泣的三人嘴堵上,绑着就往外去。

灵妙丝毫不挣扎,已经对接受一切,无视苍旁边两个丫鬟,想杀了自己的眼神。

赖大家的松了一口气,这样还好,这样还好!

这丫头长的好,等回去了,和当家的商量着,找个人家嫁过去,也就算尽了一场祖孙情谊啦。

贾母却不打算放过她,

“赖妈妈,你前几日急匆匆的来,与我说家中有事,可是有何事?”

赖大家的一听,立刻说道:

“多谢主子挂念,是家里有些事,我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就回来服侍。”

贾母:

“什么事,可我听说怎么是,因为你那小孙子过生辰,你才急着要回去的,还告了这么几天的假。”

赖大家听出贾母,语气中的不善,赶紧说道:“老太太明鉴,是我的婆母生了病,我才急着回去。

并不是因为孙子过生辰才回去的,只是凑巧罢了。”

见她搬出了赖嬷嬷,贾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贾代善。

别的不说,对于这个以前伺候过,自家婆母的老人,自己这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们心凉。

贾母不耐的开口,

“既然如此便罢了,罚你三个月的月例,赖嬷嬷的身体怎么样?等下让府里的大夫,跟你一起回去,给赖嬷嬷仔细瞧瞧。”

赖妈妈:

“多谢老太太开恩,婆母已经大好了。只是奴才出来时,婆母交代万不可声张,就不用劳动大夫了,不然奴才回去,怕是要挨骂了。”

贾母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赖妈妈才了口气,今日这事可总算是过去了。

贾代善已经让侍卫,开始去查赖大和赖二,这些年在两府的事情。

虽然赖二管的是,大哥的府里,可他们一母同胞,又同在贾家做大管事。若他们这府有事,那大哥那府里,怕也是有问题。

让侍卫通知自己大哥,自己等一下也要过去一趟,与大哥商量这个事,这可是重要的事。

贾母也已经起了心思,准备一会儿,就安排下人去查,赖大家和赖大在府中的所作所为。

究竟是做出什么样的事,让瑚儿盯上他们,还一定要收拾他们。

贾瑚对今天的事,已经满意了,就先这样吧,明日是链儿弟弟的满月宴。

若此时对赖大一家的出手,少不得人心动荡。明日有很多宾客,自己外祖父他们都会来。

现在还留他们有用,先把明日的宴会。

贾瑚是知道,赖大一家做的事,可现在是没有证据的。

现在以自己的力量,查不出什么,贾瑚心中思量道。

【看来今晚回去,要给太子干爹写一封信,太子干爹这么大的势,借两个暗卫来调查,赖大一家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贾代善听着自己的孙儿,要去找自己的干爹帮忙。

心中有些说不清楚,自己的孙儿会借助力量了,却还有难过,自己的大孙儿,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这个祖父帮忙。

贾史氏决定一会儿,直接带着瑚儿,去找自己大哥。

就说自己发现了,赖大一家有问题,这样瑚儿,一定就会说出什么,等引出了瑚儿想说的,他和大哥就可以接手,光明正大的查了。

这事就不用,麻烦太子殿下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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