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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陇挥舞起手中的铜铃剑,使出一股怪力挥向塞恩。

塞恩立刻用自己制造出来的盾抵挡了剑的挥砍。

在剑劈到冰盾上面的时候,塞恩的表情闪过了一丝震惊。

剑与盾的碰撞擦出了激烈的火花,碰撞发出的声音也刺破了列车外面的寂静。

天空中隐约出现了几声鸟叫,像是在回应剑与盾相互碰撞所发出的战斗号角。

陇的右手紧紧握着铜铃剑,咬紧牙齿,使出全身的劲,用力地抵在塞恩的冰盾上。

而塞恩不得不绷紧全身,全神贯注地抵抗着陇的攻击。

二者僵持了几秒钟之后,陇将左手朝后放在了腰间,像是在准备着什么。

塞恩看见了陇左手的五根手指尖上面,凭空出现了五团冥火。

几秒钟后,陇一边用剑压制着塞恩,一边举着燃烧着冥火的手,向塞恩的腰部抓去。

塞恩见状不妙,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挥动冰矛进行格挡。

但是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那五根带着冥火的手指,宛如刺桩一般,狠狠插进了塞恩腰部的寒冰铠甲里面。

力度之大,大到手指贯穿进冰铠的痕迹,都能用肉眼观察到。

在手指接触到塞恩的肉体时,上面的冥火沾染到了塞恩的鲜血,开始爆燃了起来。

塞恩吃痛,持盾的手一下子松了力。

压制着盾的铜铃剑也趁此机会,顺势划过了盾牌,狠狠地砍在了塞恩的铠甲上。

铜铃剑在塞恩胸前的铠甲上面,留下了一道醒目的刀痕。

刀痕深到甚至穿透了铠甲,都可以看见塞恩的一部分肉体。

但所幸铠甲还是起到了它应有的保护作用,塞恩并没有因此而受伤。

虽然塞恩被冥火创伤了,但是他现在不再受陇的剑所束缚了。

于是他赶紧在陇动手之后的空隙时间中,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只见他的腰部开始发力,陇插进铠甲里面的左手迅速被一层冰霜覆盖了。

正在熊熊燃烧的冥火也被寒冰给迅速压制住,火势逐渐变小了。

陇见状,马上用铜铃剑托狠狠砸向了塞恩的脸。

而塞恩防备不及,他的脸部被剑托上面的尖刺给刺中了,他的口腔直接被尖刺贯穿了,鲜血一时间喷出在了塞恩的口中。

陇趁着塞恩还没反应过来,又提起他的左腿,朝着塞恩的身体狠狠踢去。

在腿踢出去的过程中,他还迅速抽回了自己被寒冰慢慢冻结住的左手,顺便把剑托上面的尖刺从塞恩的嘴里抽了出来。

等到塞恩反应过来的时候,陇的左腿已经快要到他的胸前了。

他不顾嘴里涌出的血,而是急忙举起冰盾进行抵挡。

虽然他挡住了这一击,但还是无法抵抗陇这非同寻常的踢力。

塞恩整个人连着盾全被踢飞到了车厢的最后面,重重砸在了靠近澡厢的墙壁上。

墙壁向外凹了一大块,塞恩从凹口上面慢慢滑了下来。

但是他并没有倒地,而是单膝跪在了塔罗德的旁边。

他刚刚腰间的伤口正在迅速被冰填充着,那些冥火也变小的很多。

塞恩大口大口地喘气,每喘一口气都会有血或者血雾飘出来。

他的嘴里全都是血,嘴巴两边都有个醒目的窟窿。

刚刚的冰随已经消耗了塞恩不少的体力,他现在又负了伤,而陇的状态尚好。

这下子,塞恩一方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

陇看见塞恩和塔罗德暂时没有了战斗能力,便拿出剑鞘,将剑刃放了进去,合上了铜铃剑。

然后他对着东方尧的位置,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在空中逐渐黑化变形,慢慢形成了一团影状物。

东方尧在看见陇那只手面向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不自觉地慢慢飞向陇的方向。

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反抗这股强大的吸引力,反而是加快了飞过去的速度。

加百利情急之下用手去猛拽东方尧,想让东方尧停下来。

但是这影状物的吸引力未免太过强大了,就连加百利都慢慢跟着东方尧一起朝着陇飞了过去。

塔罗德想要起来阻止这一幕,但是刚刚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瘫软在了原地,嘴里面又吐了几口鲜血。

塞恩在拼命地站起来,这一动作导致刚刚冰块填充的伤口又开始重新撕裂,剧烈的疼痛一度让塞恩不得不再次跪下。

但是他过了一秒钟后又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再次站起,却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去,慢的跟个蜗牛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撕裂伤口的原因,本来濒临消失的冥火又开始重新燃烧了起来。

塞恩的腰部又开始遭到了持续的灼痛,还不断有鲜血往外面流出。

失血量有点过多了,塞恩的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了起来。

当加百利和东方尧抱在一团,快要飞到陇面前的时候。

陇看着加百利手上的东西,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立刻将东方尧和加百利甩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加百利和东方尧也因为撞到了椅子上面,痛的大叫了起来。

塞恩吃力地看向了陇,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慌张,好像看见了什么能让他感到畏惧的东西。

“真危险,刚刚差点就被那东西刺中了。”

陇紧张地看着倒地的加百利,心有余悸地说道。

塞恩看向了刚被甩飞的东方尧和加百利。

他看见加百利手中的红色短刃,那把短刃正泛着骇人的红光。

那把短刃上面好像弥漫着诡异的血气,塞恩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手上那把短刃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那个东西很危险,我必须把它销毁掉。”

陇站在原地调整了几秒钟,又恢复到了原来冰冷的样貌。

陇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左腰位置,从腰间的刀鞘里面拔出了一把刀。

那把刀身通体黯黑,上面还纹有波浪状一般凌乱的血红色波纹,刀托是呈十字架状。

刀把上面交叉了暗黑色的玫瑰花纹,中间还刻有三个腥红的圆点,仿佛充满血丝的眼睛一般。

陇拔出刀在手中摇了几下,刀在列车天花板灯盏发出的灯光照射下,朝着塞恩的方向闪出了一道道暗红色的光弧。

突然,塞恩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刀痕,里面的白骨都隐隐可见,鲜血随着塞恩的惨叫喷涌了出来。

塔罗德身上的铠甲也从中间被完全砍断,他也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痕。

“可恶啊,怎么回事!”

塔罗德躺在椅子上,捂着突然出现的伤口,痛地声音都扭曲了。

下一秒,加百利手中的短刃支离破碎,变成了无数个碎片,四散掉落。

加百利看着手中的残刀,愣在了原地。

上一秒,那把刀的刀刃还泛着令人畏惧的红光。

下一秒自己的手中只剩下一具刀托,刀身完全破碎掉了。

“这可是母亲传给我的东西啊!”

加百利反应过来后,看着手中的刀托失控的大喊道。

他的眼泪也在这一瞬间夺眶而出。

“好了,现在车内部没有什么威胁了。

你们的塞恩团长一时半会应该也站不起来了,冥火会持续削弱他的状态,但是不会让他死掉,放心吧。”

陇看着流泪的加百利,将刀放回了自己的刀鞘里面。

此时一个和陇一样冰冷的声音传进了第九节车厢:

“陇,列车到了。”

陇听到声音之后,立刻走到离他最近的窗户边,挥拳砸向了窗户上面的玻璃。

窗户玻璃在他拳头到达的前一秒,就已经被拳风震碎掉了。

窗户碎片飘荡在了外面的黑夜之中,在反射了几道月光之后便消失了。

没有人会在意它们的结局。

陇的右手提着铜铃杖,慢慢朝着窗户外面探了出去。

在桥的另外一头,有一丝光亮冲入了他们所处的地方,列车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大。

“你们三个负责截杀列车上面的人,列车上面那个最强的我来处理。”

陇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夜,对一名天羽说道。

“知道了,注意分寸。”

陇慢慢走向了第九节车厢的门口,看着塞恩说:

“检修站里面的战斗员形同虚设,你们学院迟早有一天会毁在检修站手上。”

塞恩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他的伤口也止住了血,但是腰间的冥火还在燃烧。

“什么意思……”

塞恩刚想说话,陇的神情瞬间紧张了起来,他立刻拔出了铜铃剑,转身朝门口猛地横劈了过去。

一道巨响冲进了塞恩他们的耳朵里面。

铜铃发出了嘈杂的铃声,陇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塞恩他们的身上了,他的眼睛在注视着车外的东西。

塞恩朝陇的前方看去,一片烟雾之中闪烁出了一光一暗的长剑,两支剑死死地压在了陇的铜铃剑上。

待烟雾消散,古斯曼德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教导!”

塔罗德躺着喊道,但是喊的太用力了导致伤口又出血了,痛得他再次叫了起来。

“不用这么狼狈吧,塔罗德?你别说话了,免得加重伤情。

哟,这不是天才塞恩吗,怎么这么狼狈啊,你的傲气去哪里了?”

古斯曼德华用双剑抵在铜铃剑上,死死地压制着陇,一脸漫不经心地对塔罗德和塞恩说话。

“不要轻敌!”

塞恩一边痛苦地捂着伤口,一边提醒着古斯曼德华。

古斯曼德华笑了一下,稍稍松了会力。

陇以为古斯曼德华力怯了,趁机使劲将剑抵了上去。

结果在他抵上的一瞬间,古斯曼德华突然爆发怪力,双剑上面的光暗异能也突然强烈,直接一挥砍碎了陇的铜铃剑,同时还砍在了陇的胸膛位置。

陇茫然地看着飘在空中的刀刃碎片,那些碎片还反射出了自己那张震惊的脸。

古斯曼德华抓住陇发呆的机会,挥舞着散发着光暗粒子的双剑,朝着他的左臂一刀斩了下来,同时一脚踹在了陇的身上。

陇一下子就被踢飞进了第八节车厢里面,并且重重砸在了座位椅子上面。

飞溅的鲜血染红了一地,陇那条被砍下来的左臂也被甩到了先前被检修人员杀掉的战斗员的遗体位置上面。

但是奇怪的是,塞恩发现手臂落下的时候,椅子上面跟没有东西一样。

塞恩看见心里感到了一丝疑惑,但是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刚刚被踢飞的陇上面。

在古斯曼德华站的位置旁边还有被砍成两截的天令人的尸体,塞恩担心他随时都可能会复活起来,趁机偷袭他们。

“把你伤成这样子的家伙就这?你还没动用全力吧,怎么?是想等我来了再用那一招?”

古斯曼德华还在嘲讽着受伤的塞恩。

但是塞恩还在微微喘气地说:

“那个天令人同样没动用他的真正实力!”

“放心吧,中了我的光影双剑的砍击,他起码在十分钟之内不会站起来。”

古斯曼德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杯咖啡喝了起来,那两把正剑悬浮在他的身边。

“这个人是多异能者,冰,影,火,风。

可能还不止这些,他的实力肯定在你之上。”

古斯曼德华停顿了一下,神色严肃了起来。

“可能也跟我差不多!”

“跟您差不多……”

塔罗德震惊地喊了起来,但又被剧痛影响到了,最后只能呜咽几声。

“事不宜迟,那两位学员呢,赶紧过来!”

加百利和塔罗德从椅子车厢后面慢慢爬了起来,刚刚受的伤还在影响着他们。

“你们怎么躲在这呢,我都没发现。

好了,快点下车,门口那个,过来这里,把他们带到列车卸下来的预备动车上面。

将他们送上车,然后由塔罗德和你护送他们前往学院,用异能加速。

诶,塔罗德别躺着了,快站起来,时间紧迫。”

塔罗德听完之后,忍着剧痛站了起来,慢慢迈开步子走向古斯曼德华,每走一步他的脸上就扭曲一点,汗也随之流下。

终于走到古斯曼德华面前了,那名被叫过来的战斗员迅速扶着塔罗德,招呼着加百利和塔罗德一块下车。

塞恩看见那名战斗员的脸上有黑色凤凰的标记。

但是加百利却不想走,他对着战斗员说:

“我要留下来战……”

“胡闹!”

刚刚还在调侃别人漫不经心的古斯曼德华一瞬间愤怒了,他手中的咖啡杯也砸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陶瓷碎片。

加百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后面的东方尧也不例外。

“检修站里面的战斗人员,列车上面的战斗人员,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你们而牺牲了!

现在你留下来,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你死了怎么办!

你对得起那些为你而已经死掉的人吗?

如果你死在这里,那那些死去的人不就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了吗?

我话就这么直,你听得进去就给我走。听不进去也得给我走!滚!”

面对古斯曼德华凶猛的训斥,加百利缓缓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

战斗员看见这一幕,赶忙拉走了加百利,带着东方尧和受伤的塔罗德迅速离开了第九节车厢,朝着前面的援助车厢跑去。

但是加百利还想走回原地,想要捡起地上的碎片。

但是战斗员的力气太大了,直接将他强行拉下了车。

塞恩看着地上那把短刃碎片,艰难地弯下腰去,一点一点捡了起来,然后再用桌子旁边的纸巾认真包了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

古斯曼德华带有余气地问着塞恩。

“刚刚那名说要留下来的学员的短刃,被天令人砍碎了。

这是他逝去的母亲留给他的。”

“卡娜恩·伊莎贝尔吗?”

古斯曼德华漫不经心地说。

“是的。”

塞恩脸上有一丝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盎格鲁的贵族公子。

西风国的新晋特殊生,盎格鲁·加百利。

学院真的应该设置一个新生名单了。”

古斯曼德华看了看刚刚飞出去的天令人还没有动静,便说了下去:

“卡娜恩·伊莎贝尔的家族原本是沃德斯贵族伊利文顿一族的一支后裔。

他们那一支在之前的战争中早早地迁徙到了西风国,随着早期西风王一世建功立业。

成国之后,他们被西风王封为贵族,改了族名为伊莎贝尔贵族。

后来因为西风国和沃德国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伊莎贝尔一族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而西风王一世也在那次变故中被杀,我记得你是参加过那次变故的,没错吧。

哼,人永远都是自私自利的动物,从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错误就可以避免了。”

古斯曼德华看着塞恩缓缓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幸灾乐祸一般。

只见塞恩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面重新燃起了怒火,仿佛这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痛。

“不说了,再说下去的话,你就要和我窝里斗了。

把那个短刃收好交给学院的人带回去,我回学院可以修好它。

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古斯曼德华说完,看向了第八节车厢。

陇正在缓缓地站起来,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大半边衣服。

他的右手还握着那已经被砍碎的一半铜铃剑,上面的铜铃还在发出微微的铃声,像是宣告着什么。

“冰冷脸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给人看到会让人毛骨悚然的!”

古斯曼德华重新握着光暗双剑对着陇,剑上面的光暗异能明显更加强大了。

塞恩也用自己的冰异能暂时凝固了伤口,然后他的手中重新凝成矛与盾,身上被陇破坏的铠甲也慢慢修复好了。

“你的十九名战斗员已经被全部打败了。”

陇喘了几口气,开口说话。

“学院精英战斗员的实力当然比不了在塞恩之下三个档次的敌人,能拖多久是多久。”

“目标已经离开了。而且……”

陇突然接到消息,后面半句被加密了,塞恩没有听见。

“各退一步,今天就没必要再打下去了,我们已经失败了。”

陇接受到消息之后对着塞恩和古斯曼德华说。

随后他的右手化为黑影将地上的整条左臂给吸了过来,然后将左臂放在了伤口处,伤口瞬间涌现出一道绿光。

过了几秒钟,陇的左臂完全恢复了。

陇挥舞着自己的左臂,没有什么问题。

他右手握着铜铃剑,残缺的剑身被暗影代替。

几秒钟后暗影褪去,原本被暗影代替的地方,露出了与原本一模一样的剑刃。

铜铃剑被修复了,而且是完好如初。

“影化躯体和归于黑暗,高端的影异能用法。

你甚至还有,永生的力量?”

古斯曼德华慢慢放回了自己的双剑。

双剑在进入剑鞘的一刻也褪去了光暗异能的附魔,与平常的剑没有什么差别。

塞恩警惕地看着陇,依旧保持原有的动作,随时应对陇的攻击。

但是陇收起了铜铃剑,慢慢走向第九节车厢的门口,想打开门准备下车。

突然,一股强烈的寒气冲向了陇,掀飞了他头上的斗笠,吹散了他杂乱的银发。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一瞬间,时间仿佛像是静止了一般,陇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下一秒陇整个人就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只见塞恩举起冰矛,冲向了陇。

“冰随!”

塞恩身边瞬间多出五道冰矛,一同朝着陇飞去。

陇一直瞪大眼睛干干地看着塞恩朝他冲过来,但是他的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仿佛时间被定格住了一样。

“嘭!”

在冰矛接触到陇的脸部一瞬间,塞恩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冰矛仅仅只在陇的脸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血痕渗出了一道浅浅的鲜血。

陇一脸震惊地看着此时砸在地上的塞恩。

塞恩因为这一招耗费掉了最后的精力,整个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他的冰随也被强制取消掉了。

“终于起来了?”

古斯曼德华看着那只抓住塞恩脚踝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塞恩回头看过去,那个原本被砍成两截的天令人此时正匍匐在地板上。

他用手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脚,导致他摔在了原地。

他那张被绷带缠绕地不留一丝缝隙的脸上,两只猩红的眼睛在盯着他。

天令人见阻止了塞恩,便放开了抓住塞恩的那只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了落在一边的铜铃杖,迅速走到了陇的旁边。

随后第八节车厢那边也过来了三个浑身血迹的天令人,走到了陇的身边,将陇围了起来。

他们四个人手中的铜铃杖发出的铜铃声此起彼伏。

陇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塞恩,随后走到斗笠掉落的位置,捡起了斗笠重新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戴上了斗笠之后,对着塞恩冷冷地说:

“要不是目标名单里面没有你,我恨不得现在就铲除掉你!”

说完之后,陇打开了车门,跟那四个天令人下了车,朝着大桥下面的大海跳了下去。

他们就这样在塞恩和古斯曼德华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古斯曼德华看着天令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面的塞恩,冷冷地说:

“你还要准备躺到什么时候?快点起来,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你管这叫结束?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塞恩趴在地上怒视着古斯曼德华吼道。

“我的任务是护送学员离开,而学员也确实安安全全地离开了。

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他们也不会再准备战斗下去了,那么我为什么不放他们走呢?

难道要跟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拼了老命一决胜负?

意义是什么?

他们都是永生者,就是一群根本打不死的僵尸。”

古斯曼德华看着地上愤怒的塞恩,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

“难道你就不怕他们下了车去继续追杀那辆开走的援助列车吗?

还有,有两个假冒的检修人员登上了之前的列车头,他们正在开往学院!”

塞恩愤怒地吼道。

他在对古斯曼德华漫不经心的态度而感到气愤。

他觉得古斯曼德华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辆援助列车的司机是学院的瞬移大教导梅比诺尔。

那辆列车是直接瞬移回学院的,只需要花上个两三分钟就可以了,你根本不用担心。

至于你说的那两个假冒的检修人员,好像学院是从塞洛菲找过来的临时工,他们不是假冒的,只是没有相关证件而已。

谁叫一号检修站的人员不提前请假,突然说有什么事没办法来,搞得我只能随机调西风的检修站人员过去守着。

他们不是全身缠着绷带的吗,听他们说是过去被冻伤的。

话说你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吗,你肯定见过,你绝对知道他们是冻伤的,我知道你这个人。”

“可他们杀了一个战斗员啊,其他车厢的战斗员可能也是他们杀的,列车是他们开走的!”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只相信眼见为实,你说的死的战斗员在哪里?

我怎么从上车以来就没看见有战斗员阵亡?除了澡厢那里的两个。”

古斯曼德华拧紧眉头说着,同时眼睛还在到处瞟向车厢里面各个方向,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塞恩恼火了,他看向了之前那个检修人员杀的战斗员遗体放着的位置。

但是当塞恩看向那里的时候,他的脸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上面只有一大滩令人作呕的恶心血迹,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倒在澡厢前面两个被冻裂掉的战斗员碎片倒是吸引了古斯曼德华的注意力。

塞恩赶紧用异能传导器连接到了塔罗德。

“什么事。”

塔罗德那带着因疼痛发出呻吟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之前放在椅子上面的战斗员遗体呢?”

塞恩大声地问道。

“什么遗体?”

塔罗德疑惑地问着。

“不是你放的吗?”

“除了守在澡厢前面的两名战斗员以外,就没有多余的战斗员了啊。

我就带了两个战斗员过来。”

塔罗德急忙解释道,听塞恩的语气,好像是自己失误忽略了哪个战斗员一样。

“什,什么……”

塞恩听完之后陷入了几秒钟的迷茫。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加百利和东方尧也看见了那具遗体,便让塔罗德将传导器给加百利和东方尧,跟加百利和东方尧说了一样的话。

“没有啊,团长你在说什么?列车里面只有澡厢门口两名战斗员啊。”

加百利和东方尧说。

“团长,能将我把短刃的碎片带回来吗?”

加百利在传导器的另外一头说道。

“嗯……”

塞恩听进去了加百利的话,但又好像没有听进去。

他迷茫地挂断了电话,在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明明看见了那具遗体,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是可笑的是现在所有看见的人都说没有看见那具遗体。

“怎么会……这样?”

“那辆开走的一半列车我看见了,上面是两名阿尔察斯特殊生。

他们穿着战斗员的铠甲,我也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令牌没有名字了。

关于其他的,你说的什么遗体,真是胡扯。

检修站里面的战斗员确实是被杀害了,但是你所说的多余的战斗员,我是一个都不知道。

列车派出的战斗员学校里面都会报备的,塔罗德确实是只带了两个战斗员。

我真觉得你是不是在那场变故中心态崩溃留下后遗症了。”

古斯曼德华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杯咖啡,慢慢喝了起来。

“好了,护送任务结束了,我重新在学院里面喊来了一辆列车,送你回到洛林站。

你真应该好好去休息一下。

真的是,跟我当初看你毕业的时候一样胡闹。”

古斯曼德华慢慢走下了车,走之前还一直看着塞恩那迷茫的脸。

“今天的事情我替你保密,绝对不会和别人说。

你最起码还是一个西风骑士团的团长,要是西风王知道你疯了的话,骑士团肯定要出事,倒时候阿尔察斯趁机攻打西风的话,对学院还是对你们来说都不好。

学院不希望三方中的任何一方出事,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国家垮了台,结果都是会影响到学院的生源的。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还是为了凯斯大首领,不管是三大国还是学院,都一样。”

古斯曼德华又喝了一口咖啡,看着远处的铁轨和黑暗。

“列车还有三分钟到,到时候你上车去吧。

我会留在检修站里面清理一下现场的,你要是无聊顺便在这三分钟之内等一下。

还有那两个出事的战斗员是谁?”

古斯曼德华再次走向那一堆冰渣子,搜了搜里面的东西。

“基诺,上扬斯·威尔顿,我会通知他们的家属的,学院也会拨给他们一些抚恤金。哎……”

古斯曼德华神色变得略微凝重。

塞恩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古斯曼德华,古斯曼德华站了起来,叹了几口气,摇了摇头。

在古斯曼德华快要走的时候,他身后的塞恩叫停了他,随后递给了他一团用纸巾包起来的短刃碎片。

古斯曼德华借过之后,再看了看塞恩几秒钟,然后转身慢慢走向了门口,踏着台阶下了列车,不再回头。

“那你的十九个战斗员呢?他们死了你也不闻不问是吗?”

塞恩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下了车的古斯曼德华说。

“他们都是永生者,没死呢。

不然你怎么会认为我在这里跟你慢慢聊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有那群天令人怎么会自己跑掉?

他们比我们要强得多!他们还怕打不过我们吗?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斯曼德华不耐烦地朝着他大吼道。

塞恩定睛一看,古斯曼德华身后站着十九名身穿学院战斗服的战斗人员。

他们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迹,但是全身上下没有一道伤痕,而且他们的左眼下面全都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凤凰标志。

塞恩看着站在古斯曼德华身后的战斗员,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哦对了,你们有没有在其他车厢里面发现什么其他的战斗员或者他们的遗体之内的。”

古斯曼德华问身后的战斗员,但是战斗员都在摇头说没有。

古斯曼德华又回头看着塞恩,摇了摇头说:

“你确实应该要休息了,我回学院跟西风王说一下,你护送的时候太疲惫了,可能要休一个短假了。

而且你又经过了一场战斗,肯定负了伤,西风王不会不同意的。”

不等塞恩发问,他的背后突然发出了闪光和轰鸣声。

塞恩忽然感觉到他身后那破碎的窗户外面的铁轨上,正在停靠着一辆新的列车。

那辆列车上的列车员隔着车厢破碎的窗户对着塞恩团长大声说道:

“列车已经到站了,塞恩团长,上车吧。”

塞恩回头看向了列车员,列车员在他回头的一瞬间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颤颤巍巍地问道:

“塞恩团长……你没事吧?要不要沐浴放松一下?我现在为您准备衣服。”

列车员看见了塞恩脸上那极度扭曲狰狞的容貌,那种剧烈的痛苦直击列车员的内心。

列车员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痛。

古斯曼德华不知道,塔罗德也不知道,东方尧和加百利也不知道。

这些东西只有塞恩自己知道。

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都认为自己疯了,可是自己却真的看到了,他们也看到了……

“到底是现实被扭曲了,还是被扭曲的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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