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一阵阵轻哼声,就这样从口中溢出,路青觉得太过羞耻,想闭上嘴巴,可这种从喉咙里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向外散逸。
“玉明川……”
路青轻轻的呼唤着,有如猫儿的呢喃。
原先抓着床单的手,在一阵颤抖之后,十指死死缠入了玉明川的如瀑青丝中。
许久,玉明川抬起头来,见小丫头面色酡红,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微微松了口气。
起身躺在她的身侧,花了一段时间平息体内的躁动,玉明川轻轻的将路青搂在了怀里,一起睡去。
清晨,阳光照进屋子里,明晃晃一片,路青艰难的睁开眼睛,开始反省自己。
喝这么多酒简直就是自虐,她一定是宿醉了,做了一整夜的梦,梦见玉明川过来洗澡,还对她……
感受着脑袋下面又弹又温暖的“枕头”,路青猛然坐了起来。
爷
?
见路青脸上瞬间浮起了两片红云,玉明川脸上漾起一阵坏笑。
“夫人昨夜可还舒爽?为夫伺候的不错吧?”
“老流氓!”
路青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向玉明川,却被他一把抓住,放在了脑袋下,一双美目半睁半闭的看着路青。
玉明川平时看人就这个眼神,可今天,路青就无端端的觉得浪的要命。
“夫人不问我把李致安排到哪了吗?”
玉明川又眯着眼,把路青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路青赶紧从床头柜上翻出衣服套上了。
“我才不管你怎么安排,反正别让我看到她!”
路青气鼓鼓的找到了她特制的内衣,开始往身前扣,却被玉明川一把夺了过来。
“
“路青已经死了。”
“啊?”路青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刘辰从酒泉带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子过来。”
“然后你们用她冒充我,被刺客杀了?”
路青的心中瞬间结了冰,有一个无辜的女子变成了她的替死鬼,她暂时安全了,却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
是为了她好,她明白,她也不是圣母,可她一样会难受。
玉明川起身,将路青拉到身边来。
“那女子身染恶疾,本就没几天可活了,刘辰给了她家里二百贯钱,够去张掖做个小生意了。”
“这么巧?你没有骗我?”
玉明川点头,“那女子家人已经去了张掖,你何时想确认都行,现在来说说李致的事。”
“不想听。”
路青扭头就要往外走,却被玉明川一把捞回来抱在了怀里。
“这事必须夫人与我一同面对,都说夫妻一体,难不成夫人要弃我而去了么?”
听到这话,路青心底咯噔一下,直觉着没有好事。
果然,就见玉明川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李致的父亲李赞,在河东、平阳一带,都有些势力,再加上有陇西李氏做靠山,就是凉州张氏也不会选择与作对。”
“所以,这个女人你必须娶?”
路青咬着嘴唇,低下了脑袋。
“是的,送不回去了,不然李家定然会找我的麻烦,如果我们在这边怠慢了她,传过去一样没有好事,哪怕她再不受家中宠爱,也是李家的嫡女,是的脸面。”
说到这里,玉明川和路青一起沉默了。
这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目标,敢于铤而走险。这也让路青更加确定,她真的对玉明川有情。
不然一个世家贵女,怎么会为他守了四年家庙,还千里迢迢的跑边关这种地方来受罪。
现在赶不能赶,杀不能杀,太棘手了。
“你是怎么安排的?”
路青还是问了出来,这时候,她也退缩不得了,只能面对这种窝心事。
“我不会娶她的。”玉明川勾着嘴角,在路青耳朵上啄了一下。
“那她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这里,李家不会找事?”
“我已经有正妻了,李家的嫡女又不会给人做妾,况且,早年也是李家毁约在先,他家女儿去了家庙,那也是造的恶果,与我何干?
所以呢,我身为玉家最后的男丁,自然不能再等,于是娶了正妻,如果李家想以权势压人,让我休了你,那也是有违道义,要受世人唾骂的。”
“那我的身份不是要公布出去了?”
“夫人想不想?”玉明川开始给路青梳头发。
路青由着他梳,她却在思索着。
她现在跟玉明川的关系,挺像隐婚的,虽说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妻子,可也方便了她在军营中行走,如果公布了,她还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吗?
“再过段时间吧,虽说这里偏远,也保不准消息传到了石勒那边,他再派人来杀我。等咱们的邬堡建好了,有底气了再说吧。”
玉明川叹息一声,将路青的头发在脑后束好,看着她又成了一个俊秀的少年。
“一直这样委屈夫人,我……”
“等下,玉明川,那个李致你安排她住哪?”
“暂时住在烽台下。”
“小方盘城的住所太过简陋,让她住都尉府也不合适,要不我在流民的住所那边,给李致建造一个小院,派一些护卫过去,好吃好喝的养着,也不算慢待她了吧,你看怎么样?”
“夫人的法子甚好。”玉明川笑的跟条狐狸一般。
路青学着他把眼睛眯了眯:“终于拉老子上船了,是不是很开心?”
“看夫人说的,为夫自然是要听从夫人的,唯夫人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