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你怎么回事?能不能拍好!”导演发起了大火。
秦枫有点儿紧张,“导演,再来一条,这次我肯定过。”他央求着。
“快点儿,能拍就拍,不能拍换人。”导演眼里尽是不耐烦,原本以为还有点儿本事,结果一条没有什么难度的戏他都重来了二十条。
秦枫现在只能忍气吞声,言悦这个女人,不是说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吗!电话也打不通,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这个导演居然还敢这么对他,等着,他会让他付出代价。
山里,言悦走到一个岔口。
诶?这里什么时候有一个岔口的,走哪里来着?
不管了,总归可以回到山下的吧。
正值盛夏,纵使有树林遮掩,还是可以感受到骇人的温度。
再加上言悦还在行走,她身上的汗止不住的向下流淌着。
过了两个小时。
言悦用带着的纸帕擦了擦脸上往下滴的汗,脑袋里面一阵眩晕。
该死,怎么还没有到山下,她有些坚持不住了。
她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扶着树坐下,实在是受不了了,她需要休息一会儿。
她就靠在树干上,想休息一会儿,早知道就应该从疏疏那里拿一点吃的了。
脑袋里的那股眩晕感越演越烈,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言也在抓紧往山下赶,天气炎热,他得赶紧把药草带回去。
一抹芋泥紫引起他的注意,好像是个人,医生的本能让他不能放任不管。
他向那人走近,是言悦。
她怎么会在这里?
许言立马跑过去,眸里尽是担忧,他观察了一下言悦,轻轻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
他将言悦抱起。
原本包里的东西就已经很重了,再加上手里再抱起言悦,许言还是有些吃力的,可他不能放下她。
带着言悦一直往山下走去,刚开始还好,就这样一直抱着,他还是有些脱力了。
现在只能祈祷言悦可以尽早醒来,他刚刚给她喂了些水,还可以喝进,说明问题不大。
现在到了一个斜坡那里,一个人走本来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还抱着一个人。
许言的汗已经随着他的脸颊流下,滴入泥土中,身上也因为过度用力,显得通红。
没有办法,他只能先将背包扔到地下,等过完这个斜坡,再取下。
他将言悦背到自己的背上,将绳子牢牢的系在树上,沿着绳子,慢慢向下挪动。
等过完坡,他又将包给取了回来。
经过长时间的折腾,饶是许言有再大的本领也会吃不消。
不过已经快到山脚下了。
一阵欣喜,让他没有注意脚下的一个小土坑。
踉跄了一下,他还是摔倒在地,言悦有他的肉体做护垫,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许言的腿上被蹭破了一大块皮。
到了山下,他就打了电话给丁月薇,让她带医生过来。
丁月薇赶来时,许言已经瘫倒在地,腿上的疼痛以及身体的劳累让他完全起不来。
“院长,你感觉怎么样?”她还从未看见许言这么狼狈过。
“快把担架架过来。”丁月薇焦急的喊道。
俩人被担上担架送去了村里的治疗所。
许言只是有点儿脱力,腿上的擦伤已经消过毒,缠上了绷带。
他现在只担心言悦。
丁月薇去交完钱,回到病房,就看见许言在试图下地。
“院长,您现在腿伤着呢!”她想上前制止他。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呢?”
许言眼里浓浓的担忧,告诉丁月薇他和那个女孩儿的关系并不一般。
心里虽然吃味,可也认真的回答了他。
“她没事儿,只是过度减肥,导致有点儿低血糖,估计休息一会儿就没有事了。”
“那就好,还有我的包里面的药草,送去检验了吗?”
得知言悦没有事,他又立马恢复了冷静。
“已经送去了,检测报告说是会过两天发送到您邮箱。”
“好。”
见丁月薇还不走,还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他还有点儿不习惯。
“怎么了?”
“院长,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紧张过哪个女生呢!她是谁啊?”
丁月薇就是想知道她是谁,她知道院长虽然看起来一副渣男样子,其实就是个万年老光棍儿。
而且对她来说,他不止是老师、院长,也是她爱慕的人,自从他将她从福利院带回来,她就非他不可了。
女孩儿眼里浓烈的好奇心不得不让他深究,“小月,我不是你应该喜欢的人,懂吗?”
这种期待的眼神,他也曾对言悦散发过,用不经意的好奇引起的提问,盼望着和她有关系的男人并不是她心中所爱。
“许言,你没有权利决定我该喜欢谁,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你,我只是遵从我自己的内心而已。”丁月薇铮铮有词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孩儿就是我深爱的人,而且她是我的未婚妻呢?
丁月薇,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在福利院带你回来,无疑是看中了你学医的天赋,我对你永远不会生出男女之爱,我希望你明白,你应该把心思放在你该放的地方。”
许言一次和她说明白,痛苦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这孩子还这么年轻,在医学上的天赋并不比他差,实在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冷酷无情的话击打在女孩儿的心上,有点儿疼,可也没有关系,既然他有未婚妻,那她可以默默守护着他,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
因为有他,她才得以离开福利院,在他的资助下,上大学,开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可以说,是许言,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我明白的,院长!那我先走了。”
机灵古怪那样儿,许言知道她压根儿没有放在心里。
言悦一醒来就看见秦枫守在她的身边。
“秦枫?”
见她醒来,秦枫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吗?”
头里面还是有点儿难受,她可以感觉到她是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给抱下山的。
那个人是谁?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