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下可好啦,如果不能确定下自家闺女的亲事,那她这个当娘的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出马替女儿寻觅良婿喽!此刻,薛宝钗静静地伫立在母亲身后,娇柔的手中紧握着一方手帕,由于过度紧张和用力,那手帕都快要被她生生地揉捏得抽丝了。毕竟,这可是关乎一生幸福的重大事情啊,成败与否,全在此一举了呢。
瞧瞧,自己精心策划、孤注一掷所施展的计谋总算是奏效啦!接下来,就得看看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究竟会作何表态了哟!史老太君微微抬起双眸,目光投向了王夫人。只见这位儿媳正背对众人,悄悄地朝着自己挤眉弄眼,传递着某种暗示。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史老太君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明白今儿个无论怎样都非得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才行呐。
若是还想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舒坦日子,还期盼着荣国府能够多支撑些时日,那么眼下除了点头应允之外,似乎别无他法咯。于是乎,史老太君轻咳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嗯哼~依我之见呐,这俩孩子着实相配得很哩!况且,我可是亲眼看着宝钗这丫头一点点长大成人的,对于她的品性为人,那自然是信得过的,绝对是一万个放心呐!”紧接着,她又稍稍思索片刻后接着言道:“如此这般,咱们不妨挑个黄道吉日,先将这桩婚事给定下来才好哇!”最后,史老太君转头望向宝钗的母亲,满脸笑容地补充道:“亲家母您瞧瞧,咱家宝钗早就在家中操持起管家理事的事务来了,您说说,还有啥可不放心的嘛!”
哎呀妈呀!这门亲事居然就这么给定下来啦?薛太太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瞬间变得僵直无比,缓缓地、艰难地扭过头去,目光先是落在了娇羞满面的女儿身上,然后又移向了站在一旁同样有些发愣的儿子。
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觉得这一切仿佛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境,让人难以置信。想当初,为了能让这门亲事促成,自家可是花费了大把的银子啊!而且对待那荣国府更是百般讨好、极力奉承,简直把姿态放低到了尘埃里。
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女儿如愿以偿地能够嫁入国公府,成为堂堂正正的少奶奶,而自己呢,也顺理成章地拥有了一个出身国公府的贵婿!一想到这里,薛太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再看薛宝钗,此时早已是双颊绯红如霞,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她低垂着头,根本不敢与周围人的视线相对,一颗芳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若不是她用手紧紧压住胸口,只怕那颗心真会像一只顽皮的小兔子似的,直接从嗓子眼儿里蹦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薛太太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灿烂的笑容,就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样明艳动人:“哈哈,这……这可当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一直在旁边暗自观察的王夫人见状,心中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一把紧紧拉住了这位亲妹妹的胳膊,亲热地说道:“妹子呀,既然宝丫头的婚事已然定下,那潘儿(注:此处假设为薛家儿子)的终身大事,姐姐我也一并帮你操持了如何?咱们两家本就是至亲,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家孩子。再说了,咱们家亲戚众多,要寻个模样周正、性格爽朗的好儿媳倒也并非难事。”
薛太太听后激动得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没想到这事儿居然如此顺利,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孩子的未来竟然都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和着落。
只听得她喜不自禁地说道:“好啊!真是太好了!那我便带着宝钗先在家里好好学习一番如何掌管家事、处理事务以及为人妇应有的种种道理。等过了这个年关之后,再安排宝钗入园子里头去。”
紧接着,薛太太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而且呢,潘儿那边我还得仔细地打理打点才行,他住的那屋子里面的摆设物件儿也得好好更换更换,可不能马虎了事。”
话说到此,薛太太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心想,若是不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给对方一个确切的定数,日后想要轻轻松松地从他们那里拿到银子恐怕会成为一件棘手的难事。
而此时的王夫人和贾老太君眼见事情发展至此,已然没有了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得无奈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走出了薛家大门。
与此同时,王熙凤这边在家里也是一刻都未曾停歇。自她知晓了那个关键的节点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着手整合手头的资金。凭借着她多年来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以及敏锐的洞察力,她坚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将会迎来好几家世家大族的覆灭之日。
待到那时,王熙凤胸有成竹,相信自己必定能够从中赚取巨额的财富!毕竟这些世家大族一旦败落,他们所积累的丰厚家底要么被充入国库之中,要么就得拿出来公开拍卖。而对于善于把握商机的王熙凤来说,这无疑是一次绝佳的敛财机会。
要知道,银子珠宝这等物事易于变现,能够迅速转化为真金白银。然而,古董、庄子、田产以及商铺这类资产却并非能即刻折现成那白花花的银子。毕竟,朝廷断无可能派遣大批人手前来接管处理,若放任不管任由地方官员经手处置,只会滋生更多的贪污腐败现象。
且说当今圣上,虽贵为天子,但如今却是囊中羞涩,几近穷困潦倒之境。那位大行皇帝向来喜好巡游江南,尤其年事渐长之后,对于国库里的钱财更是肆意挥霍。仿佛今日不将其用尽,明日便再无机会花销一般。如此一来,本就不甚厚实的家底愈发薄弱,每况愈下。而那些曾向朝廷借贷的蛀虫们,竟也毫无归还之意。
在此情形之下,荣国府不幸遭逢抄家之祸。可以想见,在同一时期,必然还有其他世家大族相继倒下。值此关键时刻,便是对王熙凤的眼力与手段的一场严峻考验!
那些极品好物,王熙凤自是不敢轻易触碰。须知,这世间比她更有权势、人脉更为广阔者比比皆是。即便是几位王爷,以及位高权重的高官大员们,也都虎视眈眈地紧盯着这些诱人的肥肉呢!可以喝汤那也是相当不错的呀!要知道,最为关键的在于这些瓷器可是官窑所制呢,通常情况下,也就唯有此时此刻这类物品才会如此之多。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禀报:“太太,荣国府那边派人送来了帖子,说是希望您能够亲自过去一趟,一同商议一下大小姐的婚事。”
紧接着,又有另外一人前来传话道:“还有咱们自家的人也托人给捎了口信过来,讲宝少爷病情严重得很,薛家似乎有意与府上定下亲事呢。”
听到这话,原本正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什么的熙凤,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那支毛笔轻轻地搁在了一旁。只见她那双细长的眉毛高高地挑起,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哟呵!这究竟又是在闹腾些什么名堂啊?
想来也是怪自己这段日子在府里头过得过于悠闲自在了,以至于就连荣国府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居然都没有及时留意到。
稍作思索之后,熙凤挥挥手说道:“行啦,你赶紧去回复荣国府派来的那个下人,就跟他讲咱家二姑娘出门游玩去了,眼下家中仅剩下我独自一人操持诸多事务,实在是抽不出身前往啊!”
那名丫鬟听闻主人的吩咐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应诺一声便急匆匆地转身出去回话了。而此刻仍端坐在屋子里面的熙凤,则以身体疲乏为由,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卧室走去。
宝珠匆匆忙忙地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地禀报:“太太,今儿个大白天啊,史老太君、王夫人还有那薛家,居然就这么定下了薛宝钗的婚事呢!而且呀,您可能还不晓得,咱们这荣国府如今的家底儿都快要被掏空咯!那些大型的田产和商铺啥的,因为不能变卖,所以暂且还能保住。但库房里头的好些宝贝物件儿,都被王夫人给悄悄地挪动过一些哩!”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思考其他事情的她,瞬间便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荣国府上头。说来也是奇怪,自个儿这心思一转到这儿,时光就好像飞逝得更快了似的。
这不,荣国府已然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订婚走礼等诸多事宜来了。只听得邢氏压低声音说道:“正巧这会儿外头的人都跑去听戏了,我赶忙过来跟您讲讲府里头近来发生的这些个变故哟!”
其实关于薛宝钗、林黛玉以及贾宝玉之间的那些事儿,王熙凤老早以前就心知肚明了。只是让人觉着蹊跷的是,之前明明收到信说是要一道商议林黛玉的婚事,然而打那以后,荣国府却一直未曾再往自家这边传递任何消息。
直到此时此刻,由邢氏亲口说出这番话来,王熙凤才故作刚刚知晓的模样,一脸惊讶地应和着。而实际上呢,她可是仔仔细细地聆听着每一个字,同时在心里面暗暗估摸起来,对于这座看似辉煌无比的荣国府即将走向衰败崩塌的具体时间,愈发地心中有数了。
邢氏此刻正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她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好不容易逮着能陪自己闲聊的人,自然是要将这大半年积攒下来的家长里短一股脑儿全倒给熙凤听。
只听得她口沫横飞地说道:“哎呀呀,你说说那老太太,年纪越大越犯糊涂啦!且不提大太太家的那些亲戚,就算来咱府上住些时日,咱们多多担待点也算说得过去。可那薛家的宝琴姑娘,与咱家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怎的就能如此讨得老太太欢心呢?”
邢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满是不解之色。接着她又道:“要说这宝琴姑娘吧,模样倒是生得俊俏,可终究比不上咱自家的姑娘。况且那宝钗都已经和宝玉定下亲事了,如今却还让他们成天混在一起玩耍,这成何体统哟!我瞧着呀,如果不闹出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她们怕是根本不长记性!”
而熙凤对于这薛宝琴以及薛蝌的家世背景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人家的爹爹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是当今在位的皇商呢!单论这身份地位,可比现如今没了爹爹、又失去皇商身份的薛宝钗高出不少。再者说了,那薛宝琴自幼便跟随父母四处游历,可谓见多识广,其学识和眼界,比起一直养在深闺之中的千金小姐们,不知要高明多少呢!
要说起人家那哥哥呀,可真是个实诚本分之人呢!不仅如此,他还学识渊博、满腹经纶,其家世背景更是不容小觑。像这般优秀出众的男子,试问又有谁会不心生喜爱之情呢?就连一向精明能干的王熙凤,此刻心中都不禁犯起了嘀咕:“我看呐,这史老太太如今怕是懊悔不已喽!想当初,怎么就那么着急地给那薛宝琴定下了亲事哟……”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薛宝琴已然许配他人,说不定贾宝玉与薛宝钗能否成功订婚,还是一件难以预料的事情呢!就在二人闲聊之际,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王夫人那头派了人来寻王熙凤。只见王熙凤步履轻盈、姿态婀娜地缓缓走来。这边厢,史老太君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竟忽地一下变得僵硬起来,但转瞬之间,便又如常般重新挂上了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紧接着,她伸手一把将王熙凤拉到身旁,并示意她赶紧坐下一同观赏戏班子精彩纷呈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