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急匆匆的跑进来找人时,给金小宝和招财都看懵了。
“进宝,不是让你留在怀恩身边吗?怎么跑这来了?”
“少爷,您,您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我跟你走,跟你走。”
一行人跑了出来,坐上他们的马车。
金小宝连忙问道,“进宝究竟出什么事了?”
“少爷,我刚才捡到了少君的药方,还以为少君是为了替您省钱,只抓了一副药。
我就去那药铺想替少君再穿上几副,结果那药童说这是堕胎药。
后来我才问明白了,少君体质特殊,已身怀有孕。可看少君的样子,他好像没准备要这孩子。”
金小宝都被这消息给震惊到了,怀恩一个男子体质特殊,有孕了。
也是连忙喊他们赶马车赶回了家。
金家别院,怀恩已经准备做戏了。
他的耳朵天生灵敏,很快就听到了金小宝的脚步声,怀恩端起那碗药靠近嘴边。
金小宝闯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怀恩,你在喝什么?”
或许是这语气太急了给怀恩吓着了,那端药的手没拿稳,碗直接掉在地上,那药也洒了一地。
怀恩满脸诧异,“小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怀恩,你告诉我,你要喝的东西是不是堕胎药?”
怀恩震惊的看着人,“你怎么知道?”
“好啊,原来进宝说的是真的。怀恩,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你难道不喜欢我吗?难道我这些日子为你做的事情,你都以为我是在做戏吗?”
“不是的,小宝,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小宝,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金钱帮的少帮主,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儿子,是尊贵的金少爷,而我不过是青楼里面的小倌儿而已。
我很感激你替我赎了身,让我如今是自由之身,但我也明白,我终究是配不上你。
我如今这情况也只能算作是你的外室,这孩子不能留的。
我不想他以后生下来被别人骂作是外室子,不想让他觉得我这个做外室的娘,让他丢脸了。
而且你尚未娶妻,也未纳妾,就多出来一个外室子,对你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你待我那么好,我不能让自己毁了你,那样就没有哪家千金愿意嫁给你了。
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呀,应该有美好生活的,怎么能因为我一个卑贱之人,就毁了自己。
我不能那么自私,也不能那么做。
这孩子倘若生下来,我也不愿意让你抱走,那是我十月怀胎呀,我不想让他叫别人娘。
不论哪一条路,我都不想选。
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让他出生,这样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他不会连累到你,也不会恨我。小宝,我求求你,让他走吧。”
怀恩哭的伤心极了。
这是金小宝第二次见到怀恩哭,或者说是除了在床上之外,他第二次见到怀恩哭。
第一次是他那夜醉酒,怀恩因为自己要被卖了而哭。
第二次则是为了他们的孩子。
金小宝连忙抱着怀恩,“你别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呢。”
怀恩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金小宝慌张不已,连忙喊,“招财进宝,去请大夫过来。”
等那大夫来了之后,诊脉才说道,“公子,夫人这是情绪过于激动了。
再加上,夫人的胎象一向就不稳。这夹杂在一起,才会让夫人突然晕厥过去。
以后一定要让夫人保持心情舒畅,不然可是会小产的。”
“我知道了,请大夫下去开些保胎药吧。”
“好。”
金小宝坐在床边拉着怀恩的手,他没想到,他和怀恩之间竟然还会有孩子。
他已经想好了,等他找爹娘坦白了,然后,再去寻几个没人要的孩子养着就好了。
这孩子是老天爷送给他们的礼物吗?那他金小宝也太幸运了。
可如今,怀恩的身体状况,还是回苏州比较好。苏州的大夫更为有名,对怀恩和腹中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金小宝在这几日安抚着怀恩的情绪,然后说带怀恩出去玩,以这个名义带着怀恩回了苏州城,先回了他自己名下的一座宅子。
趁着怀恩还在睡的时候,抱着怀恩回了金家主宅,送到自己的院子,然后,去和他爹娘坦白。
他之前已经写信了,说他遇到了心悦之人,如今,该告诉他爹娘了,他相信爹娘会支持他的。
金父亲母得到自家儿子的信,说是遇到了喜爱的人,心里也是开心的。
他们家儿子之前被他们宠过了头,名声是差了些,所以在婚事上极为困难。
如今难得寻到了心悦之人,自然不想让他们家小宝错过了。
金小宝来的时候,金父金母都看着他。
金母直接开口问,“小宝,你信中所言,可是真的,莫不是骗爹娘的。”
“爹娘,我哪有骗你们了,而且怀恩很好的。”
“那就好。”
“娘,怀恩虽出身青楼,但是他本人很好的,连他的初次也是给了我的。后来我就将他赎出来了,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这身份倒是让金父金母为难。
“小宝,你就真的认定是她了吗?”
“那是自然,我喜欢他。而且娘你看我现在瘦了,就是因为我想配得上怀恩。
我还重新找夫子教我学问了,连夫子都说我如果不是当初偷懒的话,现在说不定还能去考个秀才呢。”
金父亲母一看,这倒是,他们儿子如今瘦了,变得俊朗起来了。
“小宝,咱们家不可能娶一个青楼出身的人过门。但你要是真的喜欢她,那娘就为她重新安排个身份,让她以新身份嫁给你,怎么样?”
“好,谢谢娘。”
他就说嘛,他爹娘最是疼他了,肯定会想办法帮他的。
怀恩那边睡醒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他便猜测道这儿应该就是金宅。
那么接下来,就一场好戏要上演。
怀恩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连鞋子都不穿就往外走。
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见到了,“少君。”
“你们是谁?这是哪?我不认识你们。”